第(2/3)頁 “抽空我倆去補辦個手續。” 王秋蓮:“我聽你的。” 或許,這才是她想要的?佐國強心里忽然落了這個念頭。頓時,他心里感覺就像吞下了一只蒼蠅一般惡心。 ——這婊子養的!又從哪里學來了這套——欲擒故縱? 他拼了命地控制,才控制住想踹出的那一腳。 總站又一批家屬轉正。呂玉仙熬了多少年還是無望。洗衣組一個名額,家屬委員李桂英當仁不讓。洗衣組一些上年紀的家屬開始了各打主意。洗衣組勞動力短缺。當然,老家屬們另打主意也無可厚非。畢竟,沒有轉正,意味著老年沒有工資收入所依。 呂玉仙感覺到辛辛苦苦干了半輩子,恍惚被一年又一年的名額騙老。如果繼續再干下去,劃過一定限制的年齡轉正更是一紙空談。呂玉仙雖然手里清洗著油膩的工作衣,耳朵卻打聽著周邊單位招工動向。 城靖卷煙廠招工。煙廠新建造了第一道煙葉剔骨車間。沒上自動化。勞力親上。剔骨車間對年齡放寬限制。總站家屬王美蓮第一人入職。 呂玉仙、姚望聽聞第二批入職。黃鑫廠長簽訂了合同。一年后將轉為正式職工。呂玉仙口齒伶俐且識字斷文。黃鑫分配去倉庫保管。姚望則為剔骨工。 第二天便入職正式上班。告辭黃廠長。二人來到剔骨車間打量。一股嗆人的特殊味兒濃郁地彌漫在整座所謂剔骨車間空曠的空間里,籃球場大的場地上密密麻麻穿插坐滿了女職工,金黃色的煙葉或擺放腿部平整剔骨或堆高碼放身側。姚望一陣干咳不止。王美蓮瞅見送來了口罩。 倉庫保管顧名思義是針對剔骨車間的發放以及回收工作。當然,相對剔骨員輕松很多。一路返回。呂玉仙歡天喜地。姚望卻垂頭喪氣。呂玉仙膝下三孩子人到中年。姚望初婚年輕卻不得重用。 總站。兩人分手。呂玉仙猶如含了一粒糖果回家。姚望卻進了李桂英的家門一五一十稟告。呂玉仙午飯后第一次睡了一個香香甜甜的午覺。 李桂英下午便進到了黃鑫的辦公室。 李桂英表明興師問罪的來意。黃鑫熱情沏茶。 接過茶水。李桂英: “黃廠長,你煙廠再怎樣有困難,那也不能去我們總站挖我們家屬委員會的墻角嘛!現在國家號召我們要‘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當然,我們家屬也不甘落后,正為爭當主人翁而奮斗。靖城誰都知道, 我們總站家屬工就是總站后備儲備力量。你們這樣極不光彩地去挖我們家屬委員會的人,說白了,就是拉我們學大慶的后退。” 黃鑫心里叫苦不迭。李桂英“帽子”編織一流。“拉我們學大慶的后腿”直壓得黃鑫一錘定音。黃鑫: “我們馬上清退你們的人。” 姚望可沒有料到,李桂英左保證右保證,將她留在煙廠,黃鑫卻一塊清退。針對王美蓮已經入職三天,黃鑫只好交代計月工資后處理。 呂玉仙再見姚望猶如仇人。猶如仇人不打緊,打緊的是一場職工夢極像鬧劇般匆匆上場,又匆匆收場。呂玉仙賭氣不想再干洗衣工作了。呂玉仙在家里發牢騷直指姚望。賈中華只說她也有責任。呂玉仙山崩海嘯…… 這次,賈中華沒有針鋒相對。他知道她需要宣泄。洗衣組辦公室在隔壁。呂玉仙提高嗓門。累了倦了。賈中華嬉皮笑臉遞來了水。一口水潤喉。呂玉仙: “你笑得即為陰險狡詐,仿佛我月事時涌出的‘大姨媽’。” 驕陽。烏云。又撕裂烏云展露驕陽。賈中華: “我知道你煩惱,隨便你謾罵。反正這個家唯有你有學問,你比喻的唯有你才聽得明白。” 呂玉仙吹噓。稍稍壓低聲音。食指戳指方位。呂玉仙: “我是罵給那個人聽的。” 賈中華:“還真不能完全怪人家……” 呂玉仙打斷一聲責罵。機關槍掃射。最后一句責問賈中華是否看她李桂英轉正沒有負擔。 賈中華氣不打一處來。面色轉紅發白轉暗變黑。左輪槍一陣回射。狼眼對虎眼。只聽洗衣組木門“碰……!”一聲閉合。呂玉仙猶如泄氣的皮球坍塌下來。呂玉仙指責賈中華不體諒,需要宣泄情緒也不讓。賈中華拼命壓制自己。猛然拍擊額頭。賈中華: “其實我剛才是想說,真不能全怪人家的原因……” 呂玉仙再次打斷。又以李桂英關門無需巴結為標題大做文章。一番爭辯越來越亂。最后,賈杰婞放學進門,呂玉仙要她來分析才算弄明白。 呂玉仙的指責再明白不過。賈中華這才說明不能全怪李桂英的原因。賈中華: “你想想,你在總站整個洗衣組可是挑的是大梁?” 呂玉仙譏諷瞥眼。呂玉仙: “這還用說?” 賈杰婞強調不許使用反問句,必須正面回答。 滿眼譏諷。呂玉仙點頭。呂玉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