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兇殘的男人-《野性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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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木窗支著,窗外窸窸窣窣的風沿著拂進來,撲了人滿臉的涼意,屏風后的男人,微微側著臉,光影打的太過模糊,他正在燃煙,火苗簇動著,延綿出莫名震人心頭的肅殺。
沈周懿完全看不清,只能看到那稍側的鼻梁優越至極,但是這個聲音……
好像在哪兒聽過。
地上的男人聳動了下肩膀,卻說不出半句話,一雙眼空洞卻叫人感受到了濃郁的痛苦,是痛不欲生卻求死不得的眼神。
沈周懿斂下眼睫。
心臟在胸腔不停地震動,她面上仍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她不能確定里面的男人是什么人、什么路數,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甚至不能出聲求救或者以法律法規威脅。
不然。
與地上男人同樣遭遇的,極有可能就是她。
“看來是不成了。”那男人咬著煙,喉音輕顫,像是在笑,薄情寡義的味兒極其濃重,“這位女士,老張不能接待你了。”
沈周懿垂著眼睫。
她不打算細細端倪那人。
曾經在國外時,恐怖事件與黑打黑已經不算是陌生,與國內治安環境并不一樣,而這人敢在這種地段做這種事——
她視線極快也極其敏銳地朝著旁邊一睇,這群人里,有外國面孔,如此說來……
“生意做不了,那就不打擾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沈周懿沉穩不慌亂,不大驚小怪的惹人煩擾,似乎全然不知似的態度,這種冷靜,非尋常人能及。
正因為如此。
她才感受到一道侵略性質很強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那是一種帶著上位者壓迫的審視,好像輕而易舉就能將她給剖析的半點隱秘都不存在。
良久。
沈周懿才聽一聲輕描淡寫的笑。
沒感情,生殺大權在手的殘忍。
“不害怕?”
他指了指地上蜷縮著的那人,幾乎已經奄奄一息,再不送醫救治,怕是回天無力,手腳那種外傷已經那么嚴重,不難猜測,內臟筋骨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怎么惹了事,要走這趟非人類的鬼門關。
沈周懿仍舊保持著那表情,“怕,但與我無關。”
他人生死。
她的確不關心。
她本就是這樣一個情感淡薄的性子。
沒有共情那種感覺,心里甚至沒半點波瀾。
男人指尖夾著煙,在煙灰缸里撣了撣,匿在天光下的眸,細細地在她臉上逡巡,看著這張極具個人特色的東方面孔,漂亮,淡然,處事不驚。
柔而有力。
像是在一團棉花里深藏利刃般。
總能見血封喉的一擊致命。
這是他的直觀感受。
東方女人,鮮少能有給他如此這般印象的。
他面前木桌上,放著一把槍,是一把左輪槍,他握在手里漫不經心把玩,唇邊的煙星星之火給他那冷魅的面孔染上幾分神秘的艷,除此之外,只有錐心刻骨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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