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瑾妃的眼中顏梨一介小小庶女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皇兒,哪怕是給顏梨側妃之位,在瑾妃看來都是不值得的,對于四皇子的正妃、側妃人選,瑾妃早早就替趙楚渝看好了人選。 原本瑾妃是打算讓自己的皇兒迎娶顏菀卿為四皇子正妃,讓自己娘家侄女沈婉柔為四皇子側妃,如今長樂公主出了這檔子的事情,這讓瑾妃不得不再次考慮是否要將正妃的位置給顏菀卿?瑾妃之所以猶豫不決是在觀望明德帝之后的態度。 “母妃是不是對顏梨有些誤會?”趙楚渝見瑾妃提起顏梨時的反感不禁失笑著問道。 其實他倒也不是對顏梨維護,只是在看到顏梨的時候他總是能從她的身上看到類似自己的影子,身為庶女本身就失了與嫡出較勁的資本,處處在狹縫中委屈求全,因而不得不用些心機,這樣的顏梨何嘗又不是另外一個自己? 他懂她,更憐惜她,因而愿意照拂她一些。 見皇兒這樣的話語,瑾妃知曉自己不能強迫太緊,否則,倒是容易適得其反,隨即將話題拐到另外一處來,“你是做大事的人,顏梨這樣的人能幫到你的有局限,母妃原本心中屬于顏菀卿做你的正妃,她是長樂姑姑唯一的閨女,更是你父皇嫡親的外甥女,而今你長樂姑姑的事情,你正應該出宮去吊唁去,再怎么說,那都是你嫡親的姑姑,莫要讓皇上心生不快。” 見趙楚渝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沉思,瑾妃再次點撥道:“想來那顏菀卿剛失去母親,心中正是悲傷的時候,你身為的表哥合該多關心一些。”這表哥表妹的之間最是容易產生感情,即便將來不能讓顏菀卿做正妃,但側妃之位還是跑不了的,想來皇上也會更加憐惜一些這個失去母親的侄女吧?且,長樂身上的龍青衛說不定早就傳給了唯一的女兒。 “母妃此言有理,兒臣這就出宮去,想來此刻父皇還在侯府。”趙楚渝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說道。 見皇兒已經是明白了自己話中的深意,瑾妃很是欣慰地擺手示意道:“去吧,本宮聽說德宇侯剛挨了你父皇的責打,想來你長樂姑姑的身后事也不便事事親自操勞,這幾日你若是能留在侯府幫著操持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你父皇若是知曉想來也欣慰。” 趙楚渝聽到自己母妃的話微微一怔,他還不知曉顏恒挨打的事情,果然還是母妃的消息靈通,不過母妃說的確實是沒錯,這個時候想來是顏菀卿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適合自己出現在顏菀卿身邊陪伴的時候,母妃果然還是最懂女人心。 “兒臣謹遵母妃懿旨。”趙楚渝起身來對著瑾妃長做一輯。 瑾妃揮手道:“去吧。” 出了紫菱宮的趙楚渝并沒有立即出宮去,而是回到自己居住的月宸宮換下了常穿的紫色衣著穿了一身素凈的白色錦衣,姿容清人儒雅,“走吧,咱們出宮去。”趙楚渝語聲淡雅地對著一旁的侍衛南雨說道。 “是,殿下。”南雨抱拳應聲道。 然,剛出宮門就碰到了身材高大身穿墨色錦衣的三皇子趙楚鈺,只見他拿張如刀刻般剛棱冷硬粗獷的面容,劍眉星目,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四皇子趙楚渝,忽而,哈哈一笑,道:“四皇弟這是要去德宇侯府吧!” 趙楚渝看到三皇子趙楚鈺不禁心中暗道一聲晦氣,這個三皇兄真是吃shi都要趕上熱乎的,去哪里都少不了他。 “知本殿者三皇兄也,想來三皇兄也是前往德宇侯府吧!”趙楚渝臉上露出一抹親和的笑容來。 “本殿不去德宇侯府難道去你們沈郡公府嗎?改日若是沈郡公爺身子骨不好了,那本殿肯定親自探望,哈哈~四皇弟,皇兄是不是很體貼?”三皇子趙楚鈺最是厭惡四皇子趙楚渝的惺惺作態之勢,因而這才故意嗆趙楚渝。 果然,在趙楚鈺的話語剛落下之后很成功地從趙楚渝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龜裂的神情。 趙楚渝如何聽不出三皇兄在詛咒沈郡公?三皇兄這就是故意的,明知沈郡公乃是自己的親外祖父,卻偏生要刺激自己,趙楚渝如何肯上三皇子的當?且,他目前還不能與趙楚鈺這個莽夫直接撕破臉,一來,這不是父皇愿意見到的,二來,他目前還需要蟄伏自己。 “三皇兄說笑了,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過去吧。”趙楚渝輕輕搖著折扇笑意不減對著三皇子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四皇弟還在裝,趙楚鈺冷哼一聲,錯過了趙楚渝的身,他倒是要看看老四他能裝到幾時? 盡管,皇上已經讓她們都退下去,但二夫人還是悄悄地請示了顏恒,“侯爺,咱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二夫人的話也正是侯府眾人心中的意思,只見顏恒在嚴管家的攙扶下半個身子都倚靠在嚴管家的身上,用虛弱的語聲道:“讓下人們多注意點,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一定要第一時間辦好,茶水什么的該準備的便準備起來,用最好的茶葉,決不可怠慢,若是沒有皇上的吩咐,絕對不能擅自妄動,否則,出了什么后果可別怪本侯保不下你們等。” “是,侯爺說的極是,那我這邊立即就吩咐下去,不過,侯爺似乎看起來狀況不太好,可是要先讓大夫看看?”二夫人猶豫著問道。 但此時的顏恒哪里還有心思讓大夫醫治?何況,他心里更明白,此時此刻的皇上一定不愿意看到他得到醫治,他一定要撐著等皇上離開侯府后再讓大夫看傷,否則,只怕是會讓皇上的心中更加不快。 夏姨娘見狀立即迎上前來攙扶住了顏恒的一只手,明艷動人的臉上都是關心之色,“侯爺,你怎么傷成這樣了?婢妾瞧著心都顫了起來,婢妾著實替侯爺心疼,咱們府中的醫女還沒走,不若讓醫女先上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