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茍不遠聽著蕭鈺溫柔中帶著刀子的聲音,心里重重一砸,眼前當即就黑了一瞬。 他膝行著上前,想伸手去拉蕭鈺的狐裘,“王爺,下官冤枉啊!這不是昨晚下的雪太大了,下官怕今兒值班的將士們凍著,就讓他們回去了,沒守城,畢竟這大雪封路,哪有人來呢?就算想出城,也出不去啊!下官是好意……” “好意?”蕭鈺揪著狐裘一角往后一拋,避開了茍不遠有些粗壯的手指頭。 她微微俯身瞧著茍不遠渾濁的眼睛,“你覺得本王像個傻子?” 茍不遠連連搖頭,波浪鼓似的:“不不不,下官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一路上都沒怎么說過話的劉問見到茍不遠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嘴皮子上下翻飛,顯然是恨極了他。如今有蕭鈺撐腰,劉問當即指著茍不遠的頭怒斥:“你膽大包天,恣意妄為,自打夫人去世,你就每日沉迷酒色,大行賄賂之事。整個綏州被你攪得烏煙瘴氣!” 他喘了口氣繼續說:“綏州五城,雪災之后無一幸免,百姓們流離失所,無處可去,糧食更是供不應求,價格高的讓人望而生畏,百姓們堵到府衙求救,你卻下令不許開倉放糧,說是永城都不夠用,所有的糧食都要先運到永城來。” “說白了,不就是你自己吞了?你收回糧食,又高價賣出,餓死的百姓躺在路邊你還嫌人晦氣,逼得人無路可走,只能揭竿而起,從故城到宣城,起義軍一路搶了過去,你也坐視不管,只是叫人看住了永城的大門,不許人出去通風報信,覺得災民不過鬧幾天就消停了。”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吧,這綏州,已經不是你能說的算的了!” 劉問說著猶不解氣,惡狠狠的沖著茍不遠啐了一口,茍不遠扯著寬大的袖子遮擋,“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收了他們什么好處,竟然敢在王爺面前如此編排我?到底是誰教唆你的?” 茍不遠咬死不承認,放下袖子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王爺明鑒啊,下官做了八年的綏州刺史,從未出過岔子,年年考績都是優,這都是有跡可循的啊!若是下官真的如他說的那般不堪,豈不是早就被人拉下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 劉問氣笑了,指著他的手一個勁的抖,“這些年到底是誰在主事,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再說一遍!你發誓,若是你有半句假話,就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你說啊!” 茍不遠緊張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下官……下官有何不敢?是,之前內子是幫下官處理了些公務,但說到底她不過是一介婦人,懂什么?不過就是算算賬,對對銀子罷了。” “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