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邴州地偏,三月末清晨的風(fēng)還帶著幾分潮濕的冷意,打在臉上吹的蕭鈺清醒了不少。 她眼神褪去之前的幽暗之色,慢慢的恢復(fù)了清明。 世道如此,她暫時改變不了什么,只能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彌補(bǔ),光憑她自己想改變?nèi)藗児逃械乃枷腚y于登天,但有機(jī)會還是要盡力一試的,也許短時看不到什么效果,但日復(fù)一日,在未來,說不定能讓大乾的女子不再屈膝于人下。 她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青衣終于壯著膽子策馬上前,稍稍落后半個馬頭的距離,青衣小聲問:“主子,你怎么不開心了?和屬下說說嘛,說不定屬下可以幫忙呢?自己憋著也不是個事,或者,是屬下們做錯了什么?” 此言一出,后面的玄衣衛(wèi)們也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沒做好。 蕭鈺搖搖頭,長長的吐出一口郁氣:“與你們無關(guān),只是聽藍(lán)衣說那些姑娘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青衣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屬下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聽說年紀(jì)大的也才二十多歲,年紀(jì)小的十三四歲也有,在那寨子里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折磨……” 聽他的語氣里滿是惋惜,蕭鈺忍不住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青衣被看的有點(diǎn)莫名:“主子,屬下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蕭鈺認(rèn)真的問:“青衣,你覺得女子是什么樣的存在?” 倆人邊說邊騎馬,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后面的玄衣衛(wèi)不明所以,但還是拉了拉韁繩,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 青衣手指摳了摳韁繩,遲疑的問:“主子你指的是什么啊?屬下沒明白。” 蕭鈺笑了下,問的更直白些:“你覺得女子如今的境況好嗎?從出生起命運(yùn)就定了下來,嫁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男人,生兒育女,困在后院那方寸之地,不許出去拋頭露面,不許做一些所謂的出格的事情……唔,或者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覺得對嗎?” 青衣皺眉,沉默片刻后坦然道:“其實(shí)屬下從小被王爺撿回來,身邊接觸的就都是男子,唯一常見的姑娘就是紅衣,屬下覺得她那樣就很好,恣意灑脫,后來隨行王爺身側(cè),屬下才知道原來這世道對女子是這么嚴(yán)苛的。” “甚至不小心露了個手臂被男子看到了都可以被視為不潔,屬下很難理解,紅衣就常說,日后不會嫁人,若是看好了誰就招贅,讓男人上門,自己不去受氣。” 蕭鈺聞言贊賞的點(diǎn)點(diǎn)頭:“紅衣是個有主意的。” 青衣也笑了:“她最小,屬下們都讓著她,就像看自己的妹妹一樣,當(dāng)然也舍不得她將來嫁了人受委屈,可到底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真的嫁過了,屬下們不能時時刻刻看著,真的受了委屈誰又知道呢?” “其實(shí)女子也是可以和屬下一樣厲害的,所以屬下不是很明白為何對女子要求這么苛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