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大佬穿進虐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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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柯愣怔地接過韁繩,看著那匹馬沖她噴了個響鼻,然后鼻梁忽然酸脹不已。
她含著薄淚看了周子秋一眼,換得周子秋一個寬慰的微笑,隨后拉著韁繩,利落地上馬,清脆的“駕”聲后,絕塵而去。
周子秋紅唇慢慢垂下,笑意只留眼底,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深宅高墻內,目送辭柯在空蕩的街道中遠去。
“跟上,保護好她。”周子秋呢喃道,幾個禁兵聞言離開。
她的身影雖華貴,卻顯出幾分寥落,一旁的白臉內侍小聲問:“娘娘,我們需要等辭柯姑娘回來再回宮么?”
周子秋搖搖頭:“不必了。”
午時的大地如同蒸籠,頭頂炭火,滋滋燒灼,沒一會兒后背便曬得滾燙,辭柯卻感覺不到燙人,她縱馬在無人的街上奔馳,不過半炷香時間,便看見了眼前零落滿地的鑼鼓紅綢,被遺棄的喜轎,和碎裂的馬車。
早上的熱鬧場景早已不在,喜慶的絲綢飄落一地,紅布被馬蹄碾碎,詭異又蒼涼。
馬還未停穩,辭柯便落了地,險些摔倒,跌跌撞撞幾步,扶穩在不知被砍了幾刀,無數深坑的馬車旁。
可見狀況多么慘烈,她捂緊心口,手忙腳亂翻找著,想找到一些葉猶清平安無恙的痕跡,卻目光一轉,看見地上什么東西閃爍著。
她幾步上前,將那東西捧在掌心,銀光閃爍,血跡斑斑,從中間斷成兩截。
是葉猶清的柳葉簪。
“不,不要……”她攥緊那冰冷的簪子,方才拼命忍著的眼淚沒有知覺般嘩嘩亂淌。
“葉猶清,對不起。”她低下頭嗚咽著,慌張地抽噎,悔意襲來,她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要破碎似的,疼得酸麻。
她做了什么,她拒絕了她,還沒有解釋。
她如今生死未明,她一定恨死她了。
辭柯腦中一團亂麻,身軀向著一旁軟倒,卻在落地的前一刻,被一雙有力而纖長的手扶住。
“辭柯。”那聲音溫和。
與此同時,汴京城郊,散發著腥臭味的庭院內側,雜亂的小屋里,不同于外面的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快快快,快止血!”滿臉橫肉的大漢將渾身是血的女子放到床榻上,手忙腳亂地撞翻了矮桌,桌上雜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大哥,你莫要礙手礙腳的!”馬小把人高馬大占了半個屋子的馬大推出房門,啪一聲關上,屋中便只剩她和昏迷不醒的葉猶清。
她也不見多平靜,實在是眼前女子的傷口太重,雖然礙不著性命,卻鮮血四溢,如今已經脫下礙事的婚服,可里面的白色中衣也早已染上暗紅,觸目驚心。
馬小狠狠呼出兩口氣,擼起袖子,伸手將葉猶清中衣也拖下,猙獰的傷口便撞入眼中。
原本細滑柔嫩的背脊上,正被箭矢刺出個血洞,半支箭頭還殘留在體內,周圍的血已經凝固了,但這意味著,要想取出箭,就要重新撕拉傷口。
馬小雖然對著鐵塊能狠下心錘,但看著這么個嬌小姐受這樣的罪,也不由得軟了手,不敢去拔,只得對著門外喊:“二哥,可能請大夫?”
“如今滿城搜捕,請大夫,你等著滿城皆知嗎?”門外的馬二低聲道。
馬小發出一聲悲鳴,隨后顫抖著,一手拿著止血藥,一手握住滿是血的箭,微微用力,卻聽到女子一聲痛苦的呻/吟,便萬萬不敢再動了。
“這可如何是好。”她不知所措起來。
情急之時,卻忽聽門外多出兩個人,簡單幾句對話后,木門被撞開,一個女子踉蹌闖入,跪倒在葉猶清床邊。
“葉猶清……”女子衣裙凌亂,頭發被風吹得四散紛飛,眼眶和鼻尖一樣帶著清透的紅,儼然剛剛痛哭過。
她不知是欣慰還是慌張,話語說得磕絆,伸手去摸葉猶清的手,卻被其冰冷嚇得瑟縮。
那雙眼睛盯著葉猶清身后干涸的血跡,猛然回頭:“止血藥呢?”
后跟來的十里對著馬小點了點頭,愣住的馬小連忙摸出一罐止血藥,塞進女子手里。
辭柯伸手去拔罐口的塞子,卻因指尖哆嗦幾次沒能拔下,最后將手狠狠在身上拍打,這才止住顫抖,將止血藥倒在干凈的棉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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