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掌門大殿內(nèi),云守玄端坐在與掌門寶座相對的上座上面,將自己來道一山上的目的列成條陳,說出了一大半。 “沙兒……” 云守玄深深地看著陳沙的面龐,道: “娘其實(shí)想要彌補(bǔ)你,只要你跟我回去天魔宗,我便立刻退下來,讓你出任天魔宗主。” 陳沙還在思索自己體內(nèi)的圣血…… 旋即聽著云守玄說出這番話來,不由搖頭嘆息,道: “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如今既然已經(jīng)執(zhí)掌大宗,出任了道一掌門,我若跟您去了魔宗,道一山要怎么辦,對不起我爹不說,也對不起列祖列宗交到我手上的這份基業(yè)。” 云守玄語氣一滯,道:“果真這里才是你生活二十年的地方。” 讓陳沙放下道一山上的一切,顯然不可能。 但云守玄卻搖頭道: “沙兒你的目光未免不夠長遠(yuǎn),為娘又不是讓你辭去道一掌門,你只需要眼界放長遠(yuǎn)一些,道一掌門是你,天魔宗主也可以是你,等到你來日一統(tǒng)天下武林,成就至尊,這天下武林都是你的,又何須介意一門一派之別。” 陳沙抬頭看著這位母親。 暗道:不愧是一代魔后,橫行天下,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云守玄看著陳沙陷入了沉思。 她也不急,道: “你可不必急著給我答復(fù),我此次上山,并不急著三兩日走,除了看望你和你爹的‘墳?zāi)埂猓€有最后一件事……” 云守玄沉吟片刻,讓墨子明將修羅寶盒放在了桌子上: “這件事,其實(shí)是娘有求于你。” 陳沙先是看向了桌子上的這塊寶盒,色澤紫黑,好似不知多少年的陰沉木打造,其上竟流動(dòng)著隱隱的金屬光澤。 “此是何物?為何說要有求于我?” 云守玄目光也放在了寶盒上,眸光似睹物思人,道:“這盒子的來歷,說起來……是我的師父,也可算是沙兒你的師祖‘安白孚’,她在魔門六道的一場血戰(zhàn)之中,被其他幾大魔門聯(lián)手圍攻,以至幾乎被人殺入了我天命宮深處,當(dāng)時(shí)你安師祖怕天魔宗兩件寶物‘天魔策最后兩冊心法’和‘傳教魔膽’,為其他幾大魔門所奪走,便早早將之藏在了這修羅寶盒之中。” “如今幾十年過去,天魔宗在我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了當(dāng)年鼎盛時(shí)候的地位,可畢竟還不能夠如前幾代祖師一般威壓六道,重回正統(tǒng)。” “究其原因……” 她深邃的看著寶盒,道: “便是我手里欠缺了天魔策最后的兩冊心法,無法將武功推至圓滿之境。” 陳沙若有所思問道:“此盒的打開方法,跟我有關(guān)?” 云守玄緩緩點(diǎn)頭。 巧天工墨子明在一旁道:“我來給陳掌門解釋吧,此盒目前已打開了外層的一十九道奇門工序,只剩下了最后一層,其中有……” 說著,便將修羅寶盒最后一重打開條件:需要苗疆血蟲,以及世上某種珍貴圣血,全都告訴了陳沙。 陳沙看了看云守玄,再看了看修羅寶盒,思索道: “放血?” 云守玄看著陳沙,心中復(fù)雜。 還未及開口。 便聽陳沙道: “我答應(yīng)。” 她驚異的看向了陳沙。 沒想到陳沙會(huì)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 只聽陳沙輕輕笑了,道:“若是別的事,可能我還需要考慮,只是幫您打開寶盒,取出其中的魔門傳承的話,放一些血出來罷了,又有何難。” 這并不違背他的某些底線。 再加上,作為兒子來說,他體內(nèi)流淌的血本就是眼前人的,哪咤尚且削骨肉以還父母,既是生身之母請求,這本就不難。 墨子明大喜道:“不多,幾滴就夠了,只需讓宮主從南疆拿到的血蟲以‘蟲鳴’喚醒那盒內(nèi)的一只血蟲,繼而由公子你滴取幾滴鮮血在盒子的外部,那蟲子聞到天下最珍貴的幾種血液之一,便會(huì)難以忍耐,自己頂開盒子的機(jī)關(guān)爬出來,盒子也就打開了。” 陳沙點(diǎn)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