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唉...獄卒嘆息一聲,在他看來,這曾書,與死人無異。 可是曾書并未生氣,反而笑著說道:“等在下出去之后,定請兄弟去高中酒肆喝上一杯。” 高中酒肆,那可是長安最有名的酒肆,以前叫作醉月樓,只是因為朝廷開辦科舉,于是掌柜的趁機更名為高中酒肆,也算是沾科舉的彩頭。 “多謝!”獄卒頭也沒回,隨便應了一聲,就往回走,一邊走著一邊搖頭嘀咕道;‘還想著出去呢?你還是期待能多活幾日吧...唉!’ 監(jiān)獄里的環(huán)境自然不是太好,曾書隨便找了塊干草鋪砌的地方坐下,然后滿意的打起了盹兒。 傍晚—— 一陣腳步聲,還有細語聲,將曾書從睡夢中喚醒。 他本能的依靠在墻壁,因為進這監(jiān)獄時他有過觀察,或許是這些年大漢發(fā)展不錯,朝廷并未聽說過什么大案要案,所以這幾間監(jiān)獄里,并沒有關押犯人。 聽這腳步聲,應該是朝他這邊而來。 ‘徐御史調(diào)查得這么快?’ ‘難道朝廷早就在調(diào)查了?’ 曾書靠著墻壁,腦子不斷琢磨著,因為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到飯點了,獄卒給來他送飯。 因為這腳步聲清晰得很,這明顯人數(shù)不少,最少也得四五個人,送飯用不著這么多人。 就在他琢磨間,首先走進他視線的是一個宦官,剛看見這個宦官,曾書不由得一愣。 下一瞬,曾書趕忙從地上站起,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道:“學生拜見陛下!” “免禮吧!”劉禪微微抬手。 “都退下!”劉禪示意太監(jiān)與獄卒們退下,然后就坐在獄卒剛剛搬來的一張木椅上。 這些獄卒一個個是驚恐不已,原本以為這個曾書,過不了多久就會因誣陷朝廷官員,而被處死。 可是—— 這才關進來一天不到,皇帝陛下居然親自來到監(jiān)獄看他。 這人...這人是什么來頭? “曾書!”劉禪沉聲問道:“朕將汝關進大牢,汝可有怨言乎?” “學生不敢!”曾書微微躬身道:“學生多謝陛下!” “多謝...”劉禪倒是樂了,道:“朕將汝關進監(jiān)獄,汝還要謝朕...莫非汝喜歡住監(jiān)獄?” 上次在街頭,劉禪其實就覺得這人有些與眾不同,只是那會兒并未過多了解,現(xiàn)在他卻對這人更加好奇起來。 “陛下,您這是在保護學生!”曾書道。 只是曾書話音剛落,劉禪卻是眉頭微皺,頓了一下,才沒好氣的說道:“汝可知楊修之死乎?” 曾書頓時愣住,楊修是誰他當然聽過。 此時天子突然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學生知罪!”曾書趕忙說道。 “朕雖非曹操,但是...”劉禪瞪了他一眼,卻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今日汝說我大漢內(nèi)憂外患,內(nèi)憂汝已在朝堂說過,現(xiàn)在...就與朕說說,說說這外患吧。” 曾書后背已經(jīng)冒出絲絲冷汗,剛進監(jiān)獄時的得意勁兒,此刻已經(jīng)煙消云散。 今日在朝堂之上實名舉報譙周,原本并不是他提前預謀的,其實就連那份考卷,也是臨時做出的決定。 為什么? 就因為那日在皇榜之下,劉禪當著眾人說的那番話。 好的制度需要延續(xù),不好的制度就應該改變,要不然就是禍國殃民。 從劉禪的這番話,還有眼下大漢突然推行科考,曾書覺得這是天子想要剪出氏族的征兆。 正所謂上行下效,既然知道天子的想法,為何不投其所好呢? 所以他才在考卷上,寫出了那篇大漢危矣的文章。 至于今日朝堂實名舉報譙周,這真的就是一個意外,完全就是譙周自己往槍口上撞。 他本想告訴天子,現(xiàn)在漢魏吳三國,都是依靠世家,若是任由世家發(fā)展壯大,將來必然為禍朝廷,危及皇權。 至于問及天下戶數(shù),也只是為了證明他所言不虛。 可誰曾想,那譙周居然自己跑出來撞槍。 但是剛才,皇帝的這番話,卻讓他有些后怕。 楊修怎么死的? 他是被自己的聰明,給害死的。 劉禪雖然說自己不是曹操,不過曾書也能從中聽出一些端倪,皇帝這是在警告他,做人不要太聰明。 特別是臣子,不要隨意琢磨天子的心思。 否則—— “回陛下!”快速平復心情,曾書躬身說道:“學生以為,眼下我大漢雖然是三國實力最強的國家,但是我大漢也有很多漏洞...比如戰(zhàn)線過長。” “嗯!”劉禪微微點頭,這話他在答卷里提到過。 “若是...若是...”曾書說著,看了一眼劉禪,劉禪此刻面色變得平順多了,笑著道:“但講無妨!” “諾!”曾書應了一聲,才說道:“若是曹魏東吳形成真正的聯(lián)盟,曹魏從代郡、上黨、河東、東吳從交州、桂林向我大漢發(fā)起進攻,陛下以為,我大漢能擋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