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沫帶著弟弟坐下和陸傾喬聊天,開始聊的是梁子軒的資料情況,后來聊到她的工作。 梁家給她的爛攤子盤活了,她爭取到和盛天娛樂的合作,如今漸漸從虧損狀態轉為正常,她要的等著開始盈利,然后實施她的新方案。 她把自己的方案告訴陸傾喬,無疑是對她信任并且希望得到她的認可,陸傾喬也沒有遮掩,給她點出了幾個需要修改的地方。 梁芷沫今天這一趟過來不僅僅是要和陸傾喬聊這些的,還是要拓展人脈,她和陸傾喬坐在這聊天是為了得到陸傾喬的意見,還是為了讓一些人誤以為她和陸傾喬熟絡,更方便接下來她和那些人的談話。 她這點目的陸傾喬不至于看不出來,沒有拆穿是因為梁芷沫先奉獻了她的誠意。 梁芷沫帶著梁子軒做了一會兒就去應酬,梁子軒被她交給在休息區安靜待著的母親身邊。 “她是港城梁家的?之前陸氏就談在港城莫名被扣的一批出口電子產品是不是她幫忙找人鑒定了沒問題,才讓陸氏集團準時把貨送到?避免了損失。”余舒剝著一個橘子,目光盯著梁芷沫那穿梭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身影。 “嗯,是她。”陸傾喬淡淡回答。 余舒把剝好的橘子分了半個給陸傾喬。 微酸的橘子很是刺激味蕾,陸傾喬喜歡吃,余舒本就喜歡吃酸的東西,吃得也香。 “你回京城這幾天,見過盛銘嗎?”余舒問,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身影身上。 陸傾喬也注意到她目光的方向,看過去,是夏星韻,她跟在夏父身邊,垂著眸子,也不說話,和周圍格格不入。 “我去了一趟盛天娛樂,他看起來很輕松。”陸傾喬說。 見到盛銘的時候他的胡渣已經很多天沒有剃除,正散漫的靠著椅背闔著眸子聽音樂,狀態很輕松,但是眉眼可見的疲憊,看起來像是剛打了一仗勝利之后的放松。 陸傾喬答應過他不問他遇到了什么事,所以當天只是閑聊。 “嗯,他的事情應該是處理好了,也不讓我們幫忙,不知道是些什么事情。”余舒說,也和陸傾喬一樣沒有追根究底,盛銘不是不懂變通的人,他不尋求她們幫忙,那就是不想讓她們知道,這種時候她的選擇和陸傾喬一樣選擇相信盛銘。 “說說你了解到的情況,關于他和夏星韻的。”陸傾喬對余舒的了解一個眼神就足夠,她一直看著夏星韻那邊,顯然這段她不在京城的時間里,夏星韻和盛銘發生了些什么。 “唔,這件事盛銘有意攔著,沒傳開來,我也是從剛子他們嘴里知道的。”余舒說。 剛子是程億那圈子里的,和余舒、陸傾喬都認識,跟著程億一起喊兩人姐,關系都還不錯。 “大概一個月前吧,盛銘那天晚上在夜店喝酒和人起了沖突打起來了,夏星韻偷偷跟著盛銘也在里頭,看到對方動刀了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沒傷著,盛銘用手擋著了,他那手差點就廢了,就在你那陸天醫院治療恢復。” “第二天夏星韻去醫院探望的時候,盛銘單獨和她說話,剛子他們在門外聽到兩人吵了起來,后來聽到聲響進去的時候發現夏星韻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剛子他們嚇得立刻叫了醫生,還把這事兒告訴了夏父,夏父當天就從深城飛過來把她接走。” “據剛子他們說,好像是夏星韻跟蹤調查盛銘被他知道了,說了比較重的話,夏星韻的性格也偏激,然后下場險些不可收拾。” 余舒有些遺憾和同情。 夏星韻不了解盛銘,也太固執偏激,她不知道自己越是逼得緊,盛銘越是厭惡抗拒。 當初給她建議讓她正常的接觸盛銘,試圖博取好感,但她終究年輕氣盛,所以最終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