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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眼看到一臉焦急的程楓，頓時，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

    “剛才手指動了一下。”

    程楓看他一眼，言語間掩飾不住的激動。

    慕宴錚視線落在孟初昏迷的臉上，內心酸酸的。他又晚了一步，差一點，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又是別的男人。

    孟初進了手術室，他們倆等在外面。

    同樣的姿勢，都叉著腰，微微喘著氣。

    “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準備定居。”

    “葉家老爺子能同意？”

    “他不管。家里的生意，葉鉁在管，又用不住我。”

    “可你終究是他葉家的人，傳宗接代這個事，總得你來完成。”

    “葉鉁下個月結婚，對方上門。”

    “一向眼高于頂的葉大小姐，到底是被人俘獲。”

    程楓在原地踱步，最后坐在了長椅上。

    他靠著，微仰著頭，盯著白熾燈，滿眼惆悵。

    “我倒是佩服你。”

    慕宴錚轉身看他，深眸微冷。

    程楓看過來，眼底的情緒帶著一絲隱忍。

    “為了得到，不擇手段。”

    “你呢？算不算趁人之危。”

    “當年，要不是我，你覺得還有現在的阿初嗎？”

    慕宴錚從來說話，都帶著幾分輕傲。

    程楓也懶得跟他置氣，收回目光，朝前傾身抹了一把臉。

    但他說完，慕宴錚瞬間沒了周身的囂張氣焰。

    當年之事，一提都是血淋淋的記憶。

    誰提誰傷心。

    “謝謝。”

    良久，慕宴錚在他身側坐定嗎，看過來的臉色，也沒了一貫的冷意。

    程楓卻突然嗤笑：“難得。”

    能從他慕宴錚嘴里說出這兩個字，當真是不容易。

    “你幫我照顧阿初和我兒子，我還你一個葉家，我們也算扯平了。”

    “我倒還真不需要。慕總，在這一點，你真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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