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于春日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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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鹿不滿地左右扭動兩下:“我要被勒死了!”
“別說話了,快睡。”他聲音不自覺壓低了,甚至有些微不可聞的啞,在寂寥的夜里顯得別有磁性。
路鹿盯著他,眼睛眨了眨:“哥,你聲音好好聽哦。你能不能親我一下?”
“……咳咳。”項浩宇是真被嚇著了,拿起另一個枕頭往她身上打了幾下,“再胡說八道你就回自己房間去?!?
她嘟嘟嘴:“親額頭怎么了?以前你給我講完晚安故事不是也親過嘛!”
“陳年爛谷的事你非要現在來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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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算一個契機,可項浩宇那晚還是想得太少,否則就該想到這個妹妹是什么時候開始半點不避嫌的。
路鹿雖然嬌縱但家教禮貌半點不缺,不至于分不清男女有別。
那么只剩下一個原因:她不想分清。
后來畢業那晚,她回國來參加他的散伙飯。沒人比她能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畢業。
喝醉了又跑他房間賴著他的床不走,聞著他的被子說好香,都是他的味道。
一系列醉言醉語聽得他眉頭蹙緊,額間幾乎能夾死蚊子。
“哥哥……”女孩抱著被子在囈語,喊魂似的一直喊哥哥。
項浩宇沒好氣地把她寬松往上縮的褲腳扯下來:“喊什么呢?”
“喊你?!?
“喊我干什么?還想再喝點?”
她搖頭,捂著有點難受的胃又換了話:“項浩宇?!?
他笑,把被子蓋上去點:“哦,哥哥也不喊了?!?
“因為……喜歡你?!迸⒙曇粼絹碓降?,說著說著哭起來,“不想再喊哥哥了,因為喜歡你。”
該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被閃電劈中,可能也不過如此。
項浩宇彎腰把她埋進被子里的臉轉過來:“鹿鹿,可以開玩笑。但你這么大了,要分得清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下一秒,醉酒的人睜開了眼,起身摟著他脖子親了一下:“我沒有開玩笑,就是喜歡哥哥,喜歡項浩宇?!?
抱著她喝醉胡言亂語的期望徹底落空,他臉色微微僵硬。
甚至不敢再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把她摁回床上,被子蒙住女孩腦袋:“你喝多了,早點睡?!?
房間門沒關。
路母在走廊上呆站著,和轉過身的項浩宇對上了視線。
項浩宇有生以來,大腦沒這么空白過。
先想的是走出來,要把門關緊。這一刻,做錯事的人成了他。
“對不起……”他高挺身影微微弓了背,試圖端過母親手里的醒酒湯,“媽,對不起?!?
路母冷著一張臉,避開他,握著湯盆的手隱隱發顫。
“妹妹認錯人了。”他手忙腳亂地找理由,她以為我是、是卓家那位?!?
這話顯然于事無補,路母寒心地看著這個孩子,壓低音量:“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項浩宇攥緊手掌,低眼:“我會辭掉手上這份實習,去外地找份工作?!?
路母臉色緩和了點,點頭,聲線沒有波瀾:“嗯,今晚就走吧?!?
她喝醉了,她不懂事。
從小失去父親的女孩容易對兄長產生依戀,她沒分清這份依戀不是喜歡、不是愛。
項浩宇能為她找一百個借口。在找借口這時間段里,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對路鹿的感覺。
不光是不配,還因為不可能。
隔著電話的第二天,他裝作無事發生,對那個輕飄飄的吻閉口不談,甚至不告訴她自己在哪座城市。
只能這樣,她進一步,他退數百里。
當年兩家訂下的婚約終于要提上日程,結婚的時候該是他站在妹妹身邊,陪她走過那一段長長的紅毯。
但路鹿硬是不要。
他也沒勉強,在路母和各位長輩的眼皮底下掛了一整天的笑臉。以前總想著等這個女孩出嫁了,他的責任就減輕了。
但人真嫁出去了,他反倒一夜比一夜難熬。
忘記從什么時候起,閉上眼就是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樣。
他做了十幾年的好哥哥,慣著她十幾年。最后見上的那幾面,卻總是看著她因為自己哭。
他吃著沒完沒了的助眠藥,白天還能勉強像個正常人,晚上總是半夜驚醒。
他想說路鹿沒良心,以前屁大點事都會發朋友圈,可后來什么也不發了。
她就是故意的,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近況,要讓人為她操心一輩子。
凌晨四點半,項浩宇看見手機里置頂那冒出來的新消息:【哥,我在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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