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彥軒的再三勸說中,還有法治社會殺人犯法的壓力下,阮夏安終于勉強放棄了剁了沈蘇顧狗頭的想法。 憤憤的掛掉了電話,阮夏安卻覺得還是很不爽,非常不爽,于是便開始了短信轟炸。 她絞盡腦汁的把畢生所學的所有臟話全都通通罵給了沈蘇顧,說她小題大做也好,說她脾氣暴躁也罷,沒辦法,都怪這家伙太氣人了。 在“生沈蘇顧氣”這一項技能上,阮夏安是點滿了的。 反正淑女是不可能淑女的,文明也是不可能文明的,禮貌更是對人才講的,反正沈蘇顧在她這不算人,是屬于畜生那一掛的。 一口氣罵了一堆,等屏幕里滿滿當當都是她的國罵后,她才勉強消了氣,正準備刪除拉黑一條龍,就看到對方緩緩回復了兩個字。 sunny:嗯嗯。 阮夏安:“……” 啥都別說了,她今天一定要取這家伙的狗頭!不是他沈蘇顧死,就是她阮夏安亡! 阮夏安冷靜的點開某寶,搜索西瓜刀,然后彈出了一堆的鏈接,她一個一個認真挑著,正琢磨著哪個省力又好用呢,有電話進來了。 阮夏安的滿腔火氣,在看到備注上的“太上皇”三個大字后,瞬間熄滅的什么都沒有了,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開口道:“喂,爸……” 自從上次阮父給她打電話,質問她為什么不去上學了,并且讓她不要學沈蘇顧,阮夏安直接把電話掛掉后,阮父就一直沒有聯系過她。 就連平時沒事兒就找女兒聊聊嗑的阮母也沒了動靜,阮夏安懷疑應該是阮父和阮母說了暫時別理她,也別給錢什么的,大概是想讓阮夏安碰壁一下,然后好回頭。 這種事情,雖然還是第一次在阮家發生,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阮夏安猜測這種晾著她的冷淡期怎么著也要幾個星期,可現在距離阮父上次電話,才兩三天啊…… 好像哪里不對,但阮夏安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阮父的聲音聽起來還是蠻生氣的,看來才兩三天的功夫不足以讓他消氣,阮夏安正尋思著要不要再裝一下信號不好掛電話呢,阮父就跟料到了她這個操作一樣,開口道。 “你再說信號不好,掛電話試試?” 阮夏安:“……” 阮夏安戰術性沉默兩秒,尷尬的打著哈哈笑:“怎么會呢?” “沒有這個想法最好,我問你,水墨畫國賽拿了二等獎,可以申請保送a美為什么不和家里說?” “這有什么好說的?!比钕陌财财沧?。 “你和我們說你不想高考了,那現在有保送的機會,你也不想去?”阮父也沒計較阮夏安的態度,繼續問:“你是不是又不想學畫畫了?” 阮夏安沒吱聲,算是默認。 “所以你現在又不想回學校,又不想學畫畫,都高三了,既不想參加高考,也不想去保送,夏天,你到底想干什么?”阮父說到這,語氣中似乎也有些無奈了:“你就真的就那么想去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