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撒嬌炮灰最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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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覺川話音落下后,房間里仿佛被按了暫停鍵,許久沒有聲音。
言硯怎么也沒想到,比解除婚約來得更早的,竟然會是訂婚宴。
難道書中的劇情注定不能改變,所以跟紀覺川訂婚這一段劇情不得不走嗎?
他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呆呆地看著紀覺川,半天沒回話。
沒聽到言硯的回應,紀覺川蹙了下眉,看向床上沒反應的人。
“言硯?”
言硯被這一聲喊回了神,小聲地“嗯”了一聲,躺回了床上。
他沒有理由拒絕訂婚,只能想辦法讓紀覺川改變主意,最好是讓他直接打消辦訂婚宴的想法。
紀覺川把言硯的反應看在眼里,薄唇往下抿了下。
言硯果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的婚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這個認知都讓他心里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不舒服。
紀覺川裝作沒看出他的不對勁,聲音淡淡:“你有想好的日子嗎?”
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出來:“沒有。”
紀覺川沉默了一下,黑眸沉沉的沒有情緒,他把擦了頭發的毛巾扔到椅子上,在床邊坐下。
他自認不會被這些小事影響心情,可現在卻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臉色也沉了下來,幾乎要把不快兩字寫在臉上。
放在床上的手突然被拉了兩下,他低下頭去看,黑眸里的不快還沒收起,把剛從被子里鉆出來的言硯嚇了一跳。
言硯咬了下唇,鼓起勇氣繼續去勾他骨節分明的手,“老公,我選什么時間都可以嗎?”
“可以。”紀覺川身上的低氣壓散了些,垂眸看他。
言硯想了一下,“要不就下星期五吧。”
他剛剛想過了,星期五是工作日,紀覺川那天要去公司,肯定抽不出時間來。
要是他執意把訂婚宴的日期安排在工作日,以紀覺川工作狂的性格,說不定就會先把訂婚宴擱置,等有空的時候再說了。
“嗯,那就下星期五。”紀覺川輕點了下頭。
言硯愣了一下,這就答應了?
在選好訂婚宴的日期后,紀覺川緊鎖的眉才松開,他掀開被子在言硯身邊躺下,兩人的體溫很快交織在一起。
“我這幾天安排流程,有什么想法就告訴我。”
言硯眼珠轉了幾下,又有了主意。
他往紀覺川的方向湊近了些,下巴擱在紀覺川肩膀上,“老公,我們訂婚宴都會請誰呀?”
少年瓷白的下巴輕輕擱在他肩膀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脖頸間,紀覺川斂眸,“會請我們兩邊的父母和一些親戚。”
訂婚宴一般不會請朋友,這個道理言硯當然知道,只是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輕輕眨了下眼。
“不請你的朋友嗎?”
雖然紀覺川提出要辦訂婚宴,但言硯覺得他應該還是不愿意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的婚約,更別說是讓他邀請朋友來他們的訂婚宴。
果然,在他問完這一句后,紀覺川停頓了許久。
半晌后,才回他:“我的朋友大多都在國外,在國內的不多,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邀請他們。”
接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又看向他:“你也會邀請朋友來吧?”
這個問題猝不及防被拋了回來,言硯一怔,他哪有什么朋友?
如果紀覺川說的是今天晚上那些人的話,他應該也看到了,那些人根本稱不上是什么朋友。
難道紀覺川說的是原主以前的朋友?
言硯心里一驚,他完全沒有關于原主以前朋友的記憶,要是紀覺川真的讓他邀請那些朋友的話,他怕是要露餡了。
想到這,言硯有些心虛地往后退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覺川動了動身子,似乎又把他們之間的距離補了回來。
他生得肩寬腿長,身形比言硯要大許多,現在側過身看向言硯,遮住了床頭燈的光線,壓迫感十足。
“我朋友他們工作日都很忙,抽不出時間來的。”言硯含糊其辭,藏在被子下的手捏了捏衣角。
“上次公司那個朋友呢?”紀覺川直視他眼睛,因為背著光的緣故,那雙黑眸愈發幽暗。
言硯想了一會,才知道他說的是盛陌聞。
邀請主角受來他們的訂婚宴?
他咬住下唇,覺得不太可行。
見他猶豫,紀覺川又說:“請他來訂婚宴的話,我可以給他批假。”
言硯愁得眉毛都糾了起來,這可不是批不批假的問題呀。
他臉上的糾結太過明顯,紀覺川垂了垂眸,努力忽視心里的不痛快。
脖子突然被柔軟的手臂圈住,言硯的臉貼上他胸口,像菟絲花一樣半掛在他身上。
“老公,還是不請朋友了吧,等婚禮的時候再請也不遲呀。”
婚禮。
這個詞讓紀覺川心里微微一動。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他從來沒有想過婚禮這個詞會跟自己有任何關系,但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從言硯口中說出,心里就像平靜的湖泊扔進了一塊石頭,止不住地泛起漣漪。
沒等到他的反應,言硯從他胸口抬起頭,長睫輕眨:“老公?”
紀覺川眸色微閃:“好。”
也許是覺得靠在紀覺川胸口的姿勢還算舒服,言硯沒有再動,繼續把頭輕靠在他胸口上,聽著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紀覺川說話的時候,他能感受到他胸膛輕微的震動,聲音聽起來也更加低沉。
“還有其他想要的嗎?”
“我想想啊。”言硯靠在他胸口認真地想了起來,眉尖輕蹙,紅潤的唇也抿了起來。
紀覺川看著他認真的神態,突然很想伸手戳一下他白軟的臉,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忍下了這股沖動。
“對了,我們訂婚戒指還沒買呢!”言硯仰起頭,淺淡的眸子有些亮。
他可以趁此機會獅子大開口一回,要知道原主跟紀覺川結婚可就是沖著他的錢,這也是讓紀覺川厭惡原主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還沒等他再說什么,紀覺川就接過了他的話:“過幾天一起去挑吧。”
想起以前言硯似乎很是喜歡這些首飾,頓了一下,又說:“要是喜歡的話,就多買幾個。”
多買幾個。
言硯柔軟的唇微張,一下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么。
紀覺川都愿意多買幾個戒指了,他剛剛打算的獅子大開口似乎也變得不值一提起來。
“還有其他的嗎?”紀覺川低頭凝視靠在他胸口的言硯,第一次如此有耐心,仿佛不管言硯說什么,他都會答應下來。
言硯想了一會,乖乖搖了搖頭:“沒有了。”
他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不管他提出多離譜的要求,紀覺川說不定都會答應下來。
這次的訂婚宴是一定逃不過了,還是不要再給自己挖坑了。
不過既然要辦訂婚宴,那他還要跟言夫人說一聲,好讓她空出那天的時間。
這么重要的事,當然不能在電話里說,所以明天還得回言家一趟。
“老公,你明天晚上有空嗎?”
言硯微仰著頭去看紀覺川,他后腰不知道什么時候搭上了一只手,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貼在肌膚上。
他只當是紀覺川沒注意,順手搭在了他腰上,也沒在意,更沒發現他現在幾乎是被紀覺川半圈在了懷里。
一開始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中間像是劃了分界線一樣,規規矩矩地把床一分為二,互不干擾。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床中間的分界線不再明顯,言硯習慣了紀覺川的氣味,睡著后跟他越貼越近,有時早上醒來,他半個身子都貼在紀覺川身上。
現在也是一樣,紀覺川的氣味對他來說太過熟悉,現在被人圈在了懷里也毫無發覺,還揚著臉去跟人說話。“嗯,怎么了?”
他不設防備的樣子讓紀覺川眸色有些深,搭在他柔軟腰身上的手還輕輕摩挲了一下。
“我明天上午要回家一趟,你晚上能過來嗎?”
按規矩來說,在訂婚宴前,紀覺川應該還要跟他回家吃頓飯吧?
言硯雖然不太懂這些,但也明白訂婚之前紀覺川從來沒去過他家,有些不合規矩。
紀覺川想說他上午一起過去也可以,但又覺得這樣好像顯得自己操之過急,最后只是抿了下唇,輕輕點頭。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時間已經不早了,言硯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跟紀覺川說了晚安后,很快就靠著他睡著了。
等他呼吸平穩后,紀覺川放在他后腰的手緊了緊,原本是半圈在懷里的姿勢,現在他把人摟緊了些后,就像是把言硯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
柔軟的身軀貼在他身上,好聞的香味似乎也染上了他的身,紀覺川閉上眼睛,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沒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哪里不對,不過是言硯身上的香味能讓他安心入眠,所以他才想更靠近一點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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