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奧格塔維亞一邊被搖晃,一邊優雅地笑了起來。 “小斐瑞哦,這不是桌子。 這是來自5階飛龍才能居住的巨型紅木制作的餐桌。 這也不是椅子。 是鳳凰梧桐制作的高端躺椅。 啊,順便一提,椅子上鋪得是公蝎獅的翎毛,倒也沒什么用,就是貴。” 硬了硬了,斐瑞的拳頭硬了。 “有別嗎?不還是桌子椅子?!還是說用這個吃牛排會比較香?” 變成寵姬的奧格塔維亞優雅地笑了笑,拿起生絲手帕擦著擦嘴,說: “香倒是不會香,但是! 比較上流!” “我呸!” 萬惡的火精靈富婆。 斐瑞一臉嫌棄地回到了弩車工坊,繼續敲木頭。 變成寵姬的奧格塔維亞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著斐瑞,嬌聲說:“斐瑞,你別研究那些爛木頭了,我們去戰場上玩吧。 卡爾那個沒趣的家伙,一點都不懂的娛樂。 我是來找刺激的,我想看到的是惡魔和人類的血肉四處噴灑,而不是看你敲木頭?!? 斐瑞瞄了奧格塔維亞一眼,奧格塔維亞姣好的線條宛如勾人心魄的毒藥,她完全不在意走光,自由地展示著自己的肉體的魅力。 斐瑞不知不覺,想到了自己曾到過塔樓的永霜城。 兩座高聳的山峰覆蓋著銀色的白雪,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攀登。 稍微換個角度,就能看到山峰下叢生的紅褐色叢林,叢林深處,有著讓人夢寐以求的曲折幽徑,還有越喝越渴的清泉。 如果能踏入其中,一定會是令人流連忘返,反復參觀的美麗風景。 可惜自己是個女兒身,注定無福消受。 “小斐瑞,你怎么一直盯著我呀。 是想通了嘛? 如果是小斐瑞的話,我可以哦。” 斐瑞給了奧格塔維亞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繼續削弩車的底座。 “我才不想通呢,你要想的話,我可以給你做個道具?” 奧格塔維亞嗤嗤笑了幾聲,眉目輕佻地看著斐瑞。 “弩車到底有什么好的?又賣不了幾個錢。真不知道你為什么對弩車那么癡迷?!? 斐瑞沒有吭聲,自己的愛好,能跟相互理解的人聊上了幾天幾夜不睡覺。 不理解的人,說半句話用來解釋斐瑞都嫌累。 奧格塔維亞見到斐瑞又不理自己了,把腳一伸,身子后仰地喃喃自語道:“好無聊啊,就不能發生點什么事情讓我找點樂子嘛?” 就在這時,弩車工坊外,響起了著急的叫喊聲: “斐瑞主上,奧格塔維亞主上,不好了,火印城遭到了埃拉西亞傳奇英雄阿德拉的襲擊?!? ——分—鴿—線—— 斐瑞一臉嫌棄看著在自己車上動手動腳的奧格塔維亞,明明要上戰場了,她居然還穿著剛剛的禮服,連盔甲都不換一件! “我說,奧格塔維亞,我們是去打仗,你能不能正經點,把盔甲換上?!? 奧格塔維亞一愣,微笑著說: “布料越少,防御力越高不是常識嗎? 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加4法強,8防御,英雄額外加8防御,20%魔抗。 還有1次英雄自身無敵效果,附帶6級魔法逃之夭夭。 半神級制寶師制作的6級煉金寶物。“ 斐瑞:…… 斐瑞看了看自己身上防御+6的4級寶物,留下了貧窮的淚水。 可惡?。? 火精靈富婆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生物。 都怪搞研究太花錢了。 奧格塔維亞看著斐瑞,貼到她身上,說:“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還有幾件備用的。 效果也很強,就是布料會稍微比我這件多一點?!? “比如說這件?!? 斐瑞看著奧格塔維亞手上半透明的衣服,面紅耳赤:“這根本就是內衣!我絕對不會穿!” “那這件?” “為什么自帶兔子尾巴和耳朵啊,你怎么會有這種衣服?!” “這件總行了吧?!? “下半身帶拉鏈的衣服,哪個人會穿?。。。?!” 斐瑞好氣,奧格塔維亞一看就是在調戲她。 就在這時,斐瑞突然從自己的車窗看到,前方的一顆巨石上,有一個半精靈正在彈琴! 他剛好攔在地獄行軍的路上。 不對勁!這可是歐弗和埃拉西亞交戰的前線,戰火連天的地方。 而且,這條道路,剛好是征服城通向火印城的必經之路,這個半精靈剛好出現在這里。 一看就有問…… “好帥!”奧格塔維亞兩眼放光,拉住了斐瑞的手。 “快停車斐瑞,我感覺他和我之間一定有著浪漫的邂逅!” 斐瑞震驚: “你不是說要火速趕往戰場嗎?” “趕往戰場是為了找樂子,邂逅半精靈少年也是為了找樂子! 效果對我來說是一樣的!” 斐瑞實在無法理解奧格塔維亞的腦回路,驚叫到:“火印城丟了怎么辦?!” “丟了就丟了唄,關我什么事,我就是來旅游的。 你想想我們的職業。 不會吧不會吧,總不會真的有惡魔指望我們兩個后勤傳奇打得過阿德拉吧!” 斐瑞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有點道理。 她是弩車制造師,奧格塔維亞是商人兼財務官,打不過阿德拉確實也是應該的。 于是她一腳剎車,把弩車停在了七鴿面前。 浩浩蕩蕩的地獄大軍跟在斐瑞的“火車王”身后,火精靈浮空冷笑,邪神手持皮瓣面露猙獰,惡鬼反復摩擦著自己的羊蹄子,地獄三頭犬們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七鴿面對浩浩蕩蕩的地獄大軍,面不改色,自顧自地彈奏了豎琴。 斐瑞的弩車打開,緊張地看著七鴿。 奧格塔維亞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從背包里取出了桌椅,倒了三杯紅酒,靜靜聆聽七鴿的彈奏。 斐瑞一頭黑線地做到了奧格塔維亞旁邊,說:“你干什么呢?” 奧格塔維亞將手指放在嘴唇邊,說:“安靜。仔細聽,用心去體會。” 斐瑞:…… 我聽個錘子!我對音樂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當斐瑞真的安靜下來的時候,卻感覺,這個半精靈,彈得還好聽? 七鴿好似看到了她們,又好似沒看到,只對她們稍微點了點頭,便優雅地彈奏完整首曲子。 最后一個音符在七鴿的手上落下,奧格塔維亞“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精彩!優雅!” “《王朝序幕》精靈帝國流傳下來的豎琴獨奏曲。 曲調輝煌而燦爛,象征著精靈帝國的興盛。 但盛極必衰,每個曲調中,都會有一段變奏,象征著精靈帝國國內的隱患。 要將這首曲子彈好,可不容易。 您應該在布拉卡達(塔樓)的音樂殿堂中,或者阿維利的森林里,緩緩彈奏,由我靜靜聆聽。 而不是在紛擾的戰場上,將音樂灑向這荒涼的山野。 屬實有些浪費了?!? 這是在試探我的來歷。 七鴿將豎琴收起,回應到:“美麗的小姐,我是一名隨風飄蕩的吟游詩人,也是一名浪跡天涯的學者。 風吹到哪,我便在哪奏樂。 這風能聽到,這山能聽到,對我來說,便不算浪費。 當然,能有幸遇見您這樣美妙的知音,會讓我的音樂更有價值?!? 【系統提示:奧格塔維亞對您的好感度+3,當前23(友善)】 【系統提示:斐瑞對您的好感度-5,當前15(陌生)】 奧格塔維亞:這個半精靈,好有風度,我喜歡。 斐瑞:咬文嚼字,說話拐彎抹角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同樣的回答,收獲到的確是截然相反的好感度回應。 七鴿對此毫不意外,早就預想到了。 甚至,他還對斐瑞只對自己扣了5點好感度,感到有些驚訝。 照理說應該不止才對。 奧格塔維亞故意側了側身子,將自己美好的側面腰身露出來,對七鴿說:“既然你既是吟游詩人,又是學者,為什么看到我們地獄的軍隊還不逃跑呢? 你不怕死嗎?” 七鴿搖了搖頭,說:“我不怕死,但我害怕還沒有體會世界的美好,感受萬物的生機就離開這美麗的世界。 可我依然選擇留在這里,就是為了制止一場本不該發生的戰爭?!? 奧格塔維亞看著七鴿,拖長了聲音:“哦~?” 七鴿輕輕彈奏豎琴,吟唱到: “圣女的背后,無情的目光正注視著火印城。 祈禱和天使從天而降。 火精靈的無冕之王陷入牢籠。 征服被征服,白熱成寒冰?!? 聽到七鴿的詠唱,奧格塔維亞眼神一凝。 整個埃拉西亞加上歐弗,知道半神羅尼斯是阿德拉老師的英雄,都不多,可她偏偏是其中一個。 這個半徑的意思,是火印城的背后有陷阱。 羅尼斯和阿德拉在等著抓自己! 奧格塔維亞眼波流轉,問:“你是半精靈,不管出于立場,還是種族,你都應該更傾向于埃拉西亞才對,為什么要幫我?” 七鴿輕輕一撥豎琴,眉目低垂。 “遙遠的村落。 精靈姑娘在歌唱。 人類的網從天而降。 肥胖的人類領主聳動身體,壓著恐懼和悲傷。 母親逝去,我拿起豎琴,漂泊天涯。 為惡者終要付出代價。” 七鴿的表情若歌若泣,一股憂傷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奧格塔維亞伸手拉住七鴿,說: “可以了,我相信你。 不過你必須跟我回征服城,我需要確認你情報的真實性。 放心,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一定會給你豐厚的回報。 但你要是敢騙我,我們火精靈一族的烈焰,想必你不會想體會的?!? 七鴿眉目低垂,搖搖頭說: “我只是陣風罷了。 風傳來了聲音,是真還是假,與風無關。 風吹過,不求帶走蒲公英。 也不愿被網住。” 奧格塔維亞手上出現了一道鎖鏈,將她與七鴿牢牢綁在一起,她微微一笑說: “這可由不得你。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就負責給我彈琴,等我弄清楚情況,就會放你離開?!? 七鴿看著自己手上的鎖鏈,認命一般嘆了口氣,說: “但愿,你能善待我吧。” 回歸征服城的戰車上,七鴿坐在弩車后座,斜著看向窗外,只給了奧格塔維亞和斐瑞一個落寞的側影。 仿佛他遭受了世界上最大的不公,悲傷逆流成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