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也與高水寒的猜想差不多。 不然老渣男絕無可能,前腳讓自己當上龜茲將軍,后面就緊跟著讓自己去長安當那勞什子的龍武軍中郎將了。 朝令夕改,可是君王大忌。 對面,李光弼則更加的直接。 只聽他重重的冷哼一聲:“朝中奸佞橫行,圣人年事已高,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就如大將軍此次,若非有奸佞讒言,大將軍又如何會落得……圣人即便期望隴右攻下石堡城,但那需要付出的數萬將士性命,卻也定然是知曉的。即便大將軍不尊,最多下旨申斥責罰,怎會如此!” 王忠嗣只是面無表情的搖著頭。 對李光弼聲稱的朝中有奸佞之言,并無阻止或是跟隨的意思。 身為聽眾的高水寒則是細細的品味著二人的言語舉止。 這二位,還是傳統的君臣之道支持者。 君王無錯,錯在臣下。 這便是他二人的觀念。 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若老渣男當真知道隴右的實情,即便有奸佞讒言,又怎會直接將在他身邊養大的王忠嗣給革職,更要詔回長安問責。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王忠嗣此去長安之行,若非有隴右和河西那些將領在后來上奏請求,只怕結局還為未可知究竟會發生什么。 對于如今蝸居長安的老渣男來說。 什么好大喜功,什么開疆拓土。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在掩飾他那逐漸衰竭的蒼老身體而已。 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已經變成了一個自覺衰老的君王,不擇手段的維護自己那所謂的君王體面而已。 邊地將士的生死,他當真會在意嗎? 他更在意的是朝中各部究竟能不能穩定朝局,能否拿出足夠他花銷的銀子,能否在他需要彰顯大唐君王威嚴的時候給邊軍送去足夠的錢糧。 所以,原本屬于君王的權力,勢必要下方一些給朝中的官員。 唯有如此,才能換取朝中大臣們的支持,去繼續他那紙醉金迷的昏庸生活。 平衡。 君王需要平衡朝堂和天下。 而當君王需要得到某個事物的時候,同樣需要遵守平衡之道,需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