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當程千里微微點頭之時。 人群中,高仙芝眺目而望。 在眾目睽睽之下,沉聲開口:“程千里,汝這男面婦心之人,為何躲于旁處暗語?” 誰也沒有想到,從回到龜茲城中,便一直恪守有禮的高仙芝,此時竟然會一改往日作風,言語如此之輕佻無禮。 然而,程千里身為當事人,卻是尷尬不已,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他同樣沒有想到,夫蒙靈察剛剛離去,高仙芝剛剛坐上安西節度使的位子,就會如此赤裸裸毫無保留的向他發難,將他給罵成了雖為男兒身卻有婦人心的小人。 這很不合常理。 即便是高水寒,也覺得他這位敬愛的老父親,罵的有些太過突然。 然而,高仙芝當真是一副,一朝權在手,就要報舊仇的勢頭,目光森嚴怒視程千里。 剛剛正要答應,在安西立起忠心朝廷、反抗高仙芝大旗的程千里,哪里敢在這位新晉節度使面前反駁對抗。 他當即抱拳,單膝著地,言語懇切道:“回中丞,治下不敢有暗地誹議,也不曾有過。治下方才乃是與諸位同僚,商議該如何宴送前都護,更在預備為中丞賀喜。” 高仙芝卻是拿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追問道:“某往日常聽聞,汝在都護面前誹議某,致使都護對某日漸厭惡,可曾有過此事。” 當然是有的…… “絕無此事!”程千里斬釘截鐵道:“治下若有此舉,便叫天山傾覆,壓死治下。往日里,治下常與都護言,中丞乃是我安西柱石,有中丞在,安西便無風波。” 高仙芝冷哼兩聲,轉頭又對一旁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的畢思琛質問道:“某問你,某那城東數千畝官賜良田,你可曾記得是如何奪去?” 這是真真不能辯解的事情了。 畢思琛雙腿一軟,當即就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解釋道:“中丞啊……那是中丞往日里見下官可憐,賞賜給下官的啊……” 這卻是沒有的道理了。 高仙芝怒哼一聲:“本官可不曾記得!” 畢思琛已經是兩股戰戰,見高仙芝似乎真要拿此事治罪于他,已經是形神俱滅。 他不是程千里,乃是安西節度副使,他只是昔日都護府中的壓衙而已。 如今都護府不再,轉而是節度使府。 他何去何從,還為未可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