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校服與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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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葵轉頭望向時曜,看見時曜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
“爸,我當然是在上學啊。”
“上學?你現在留在那學校也沒什么用處。而且你也不打算去桐義大學,要不要來爸爸這里幫忙?”
三班搬桌椅的聲音很吵,時曜往下走了一層。他斜倚著樓梯,說:“去你的生化實驗室做助手?”
“對,爸爸還是覺得給你請再多的教授也不如讓你跟著我學。”
時曜皺了下眉,他想了想,才說:“新助手又被你罵跑了?”
“你……”時爸爸被噎了一下,“老爸是在為你的未來考慮!我兒子多聰明!怎么能天天窩在旮旯小地方混日子!”
“沒興趣啊。”時曜望著面前空白的墻。他心里和這面墻一樣,都是空白的。
時曜的爸爸是拿過多次如北爾化學獎的生化學家,研發無數。而時曜的爺爺作為工程學家,也曾兩次拿過航天領域的如北爾獎項。至于他的幾位叔伯無論是搞科研,還是經商,又或是從政,在各個領域無一不取得巨大成就。
時曜的媽媽也曾是航天學家,后來年紀大了眼睛也不行了,才慢慢開始搞藝術。就連時曜的姐姐也年紀輕輕成為了飛行員。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時曜想不優秀都不行。其實時曜小時候也貪玩,像一切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樣。后來,姐姐和姐夫為了救他意外去世。也是從那時候起,時曜賭氣似地一頭鉆進了書房。他曾在很長一段時間從早上五點上課到夜里十二點。十五堂課,一天之內十五位教授來來去去。
時爸爸曾多次拍桌子對他吼:“你的夢想是什么?你得有夢想!要不然一切忙碌都是白費功夫!”
可時曜真沒什么夢想。
時曜的爸媽也從來沒要求過他什么,導致連向父母證明自己這樣的理由都沒有。如今的時曜沒了當年的偏執,所以當他再回頭看曾經的努力竟覺得有點可笑。沒得到什么,反而那些失去的卻被放大了。
地面上有個短短的粉筆頭,時曜將它踢開。
·
上課鈴聲響了,時曜才習慣性地從后門進教室。
坐在時曜原本座位的賈逸飛說:“時曜,我幫你把桌椅搬到第一排了!”
“謝了。”時曜點了下頭,穿過過道,從最后面走到最前面,又從教室前面最右邊走向最左邊。
他腳步很穩,一點沒有因為遲到而慌亂的意思。可俞青葵卻焦急地站在座位旁邊,盼著時曜動作快一點,再快一點。她可不想老師進來的時候還沒有坐好。
時曜將她的著急看在眼里,這才不太情愿地快走了兩步進了里面的座位。俞青葵急忙坐下時,數學老師剛好進來。
俞青葵松了口氣。
數學老師走到講臺開始上課,他很喜歡總是滿分的俞青葵,講課的時候時常提問她,使得俞青葵不敢有一絲地走神。她小臂交疊放在桌子上,腰板挺得筆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黑板。
“俞青葵。”時曜在一旁壓低聲音喊了她一聲。
數學老師正望著俞青葵呢,俞青葵皺了下眉頭假裝沒聽見。
“俞青葵。”時曜又喊了一聲。
俞青葵仍舊假裝聽不見,專心聽講。
時曜用鉛筆捅了她的胳膊肘兒一下,俞青葵仍舊紋絲不動,目不斜視地聽講。
時曜服了。
時曜忽然將椅子向后挪了一下,彎腰將地上的肩帶撿起來,直接放在俞青葵的課桌最中央的位置。
俞青葵皺了下眉,目光隨意一掃。她看見靜靜躺在課桌上的粉紅色的內衣肩帶時,愣了三秒。緊接著,她動作輕微地動了一下肩膀,左側的肩帶好像真的不見了……
她慢慢伸出雙手,將課桌上的肩帶攏在掌心里,一點一點攥緊。粉紅色的肩帶燙手山芋似的。
一想到是時曜給她撿起來的,俞青葵低著頭,雙頰迅速一點一點爬出一抹紅暈來。并且這一抹紅暈慢慢暈開,逐漸將她的整張臉蛋兒都染得紅透了。
時曜倚著墻,目光落在俞青葵紅透了的臉蛋兒上。嘖,可真像紅蘋果。
他已經很久沒吃過蘋果了,忽然很想咬一口。
“俞青葵,你到前面來做一下這道題。”數學老師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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