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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學期第二次月考前一天放學的時候，時曜正打算走，就聽見后排的幾個男生議論。

    “這次我要是能考第11名就好了，這樣就能跟第10名的方瑾枝坐一起了……”

    “你是不是傻啊？方瑾枝上次考第10名這次也不一定考第10名啊！你當她是俞青葵穩坐第一啊！”

    “也是……”

    時曜腳步停下來，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第一排第一個座位。俞青葵正彎著腰收拾書包，在她身邊的揚馨不知道跟她說了句什么。她偏過頭，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茫然，緊接著她又笑起來，彎起的眼睛里掬了一捧光。

    第二天的月考，時曜居然破天荒來參加。老師和學生都驚了。監考老師數了數，居然少了套卷子，沒辦法，這一年多，各科老師已經忽略掉時曜這個學生了。最后監考老師不得不去辦公室重新給時曜印了一套卷子。

    賈逸飛拍了一下時曜的肩膀，問：“有特權不用考試的人干嘛來受這份罪啊！九科啊！坐一天要死的！”

    “閑的。”時曜轉著手里的鉛筆。

    “我看也是……”賈逸飛轉過頭，趁著還沒開始考試多看兩眼書。

    第一科考的是數學，在其他學生還在糾結第一大題的填空題或者第二大題的選擇題時，坐在最后面的時曜穿過狹窄的過道，將答好的試卷放在講臺上。

    接下來八科，每一科皆如此。

    九科考完，大家仿佛散了架。幸好迎接他們的是雙休日。然而下一個周一的第一堂課，班主任就抱著一堆試卷拍在了講臺上。

    在最上面的仍舊是一張成績單。

    “有兩件事情要說。”班主任掃視一圈，又清了清嗓子。

    “第一件事情你們也猜到了，第二次月考成績出來了，一會兒公布成績重新調座位。”

    教室里的學生有點疑惑。往常每次月考后出成績老班總是要發火啊……

    “老師，咱班這回全年級第幾啊？”周笑笑嘻嘻地小聲問。

    無數雙眼睛責備地、埋怨地瞪著他。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從高一入學，他們班有一次不是年紀倒第一嗎？沒有！

    “咳，”班主任咳嗦了一聲，挺直了腰桿，“這回咱們班倒數第二。”

    晉乙銘冒出一句：“倒數第一的班級全班拉肚子了吧！”

    “也可能……老師批錯卷子算錯分了？”賈逸飛接了一句。

    聽著大家的竊竊私語，俞青葵有點懵，怎么……倒第二就很滿足很有成就感的樣子？這樣不太好……

    班主任盛老師那點子高興一下子被這群沒出氣的學生氣沒了，他狠狠拍了一下講臺，怒道：“念成績！重新排座！”

    他還是從倒數第一名開始念，不得不說他這個根據成績排座位的政策的確激勵了班級里的學生，很多學生的成績都提高了不少。大家聽見自己的名次前進幾名或者后退幾名時，臉上也都露出開心或自責的神情來。與以前的渾然不在意有了區別。

    “第三名，揚馨：數學98，語文97，英語100，政治96，歷史89，地理100，物理100，生物98，化學91.”

    揚馨松了口氣，她不跟別人比，從來都跟自己比較。她對這個成績還是很滿意的。

    “第二名，俞青葵：數學100，語文95，英語100，政治100，歷史100，地理100，物理100，生物100，化學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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