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魚年[一百]-《慶魚年GL:公主不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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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魚年[一百]劇情慢熱,棄坑勿告。
老相爺許是看出了她的猶豫,以為她是不樂意,便笑道:“長公主是個好姑娘,老夫也看的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的。”
周錦魚訕笑兩聲,搪塞道:“學生這回進春闈,只為謀得一官半職,為大晉效力,為陛下盡忠,至于婚事……學生從未想過,還需要家中長輩來拿主意的。”
老相爺瞇著眼笑了笑,他聽得出來,周錦魚已經拒絕的很委婉了。
老相爺道:“你能這么想也是好的,大丈夫志在為國效力,若是被兒女情長牽絆住,也是不妥。”
周錦魚拱了手,恭敬的道:“學生明白的。”
老相爺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關上車簾,吩咐車夫離開了。
周錦魚其實明白,方才孟老相爺的意思,怕也是天順帝的意思。
狀元和駙馬,她只能選一個。
可天順帝方才又剛暗示過她,那意思怕是要把狀元給馮蔚之,那她周錦魚豈不是就要娶公主?
要是讓她自個兒選,她肯定是要選狀元的。
畢竟那長公主過分熱情的做派她實在是消受不來,但其實老相爺說的對,魏華年其實也算是個好姑娘的。
世人都說她未婚生子,說她這個人不檢點,拋開周錦魚對魏華年的那些從世人們嘴巴里聽來的偏見不提,單想魏華年那個人,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她也不是個人云亦云的人。
天順帝的其他幾位公主都傳出了驕橫跋扈的傳聞,同駙馬不和鬧和離的也比比皆是,可魏華年卻是在府中閉門不出,那么些年也沒和哪個男子傳出什么緋聞來,這足以證明她其實是個好姑娘的。
世人皆知,當今元昭長公主魏華年,貌若天仙,風姿卓然。
其實周錦魚從頭至尾也沒覺得魏華年哪里不好,而且一旦考慮到魏華年喜歡她,那無論魏華年給她寫情信也好,讓人給她送物件來也好,這全都是因為魏華年喜歡她。
而喜歡一個人,是沒有什么錯的。
況且,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姑娘每天都來主動的問候你,時時刻刻把她對你的愛意掛在嘴上,若是換了旁人遇到她這樣的,怕是要哭著喊著要娶她了。況且以魏華年的長公主的身份,天下間也沒有幾個男子敢抗拒的了的。
周錦魚想到這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出來。
想必那魏華年三番五次的戲弄她,怕也是因為自己長得太過英俊,這才讓她情不自禁吧。
魏華年那么多年都在府中孤身養子,身邊也沒個人,怕是孤獨寂寞的久了?
這要是擱在尋常男子身上,魏華年三番四次的撩撥之下,說不定就拜倒在了這位長公主的石榴裙下了,就算憑著她長公主的身份,也定然會先處著再說。
可她周錦魚卻不是那種薄情寡性的人,不喜歡人家還答應那種事,她也做不出來。所以對于魏華年的撩撥,她從未答應過。魏華年后來給她寫的信她也沒再回過,一直都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魏華年派人來請了她那么多回,她一次都沒去過魏華年的府上,她拒絕的已經很明顯了。
她并非是那種貪圖富貴之人,一直都想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只希望能找個她喜歡的,那個人也恰好喜歡她的,兩個人一塊兒成了親,和和美美過日子也便罷了。
所以,駙馬爺那層金光閃閃的身份,還是算了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府里走,等來了前院,發現周老太太和柳氏正坐在廳里等她,此時飯菜已經上了桌,怕涼所以便一直蓋著。
周錦魚一邊打過招呼,一邊在桌子邊坐下來:“娘,奶奶,你們這是在等我?”
周老太太問道:“老四,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聽傳回來的消息說,你和一個叫馮蔚之的舉子并列榜首?”
周錦魚偷眼看了她娘柳氏一眼,柳氏只不動神色的吩咐著下人,把剛熬好的湯端上來。
周錦魚笑著對周老太太道:“奶奶,不是并列榜首,是還沒定下來呢。”
周老太太急道:“怎么還沒定下來?狀元不是你的么?”
周錦魚笑道:“還不是呢奶奶,怕是明兒進了宮去,萬歲爺還有什么差事要吩咐下來。這趟差事若是辦的成了,狀元便是孫兒的,若是差事辦不成,狀元怕就是人家旁人的嘍。”
周老太太抱怨了一句:“這萬歲爺也真是的,這般的不痛快。”
周錦魚點頭道:“奶奶,您別怪萬歲爺了,等明日孫兒進了宮,到時候看萬歲爺吩咐什么差事罷。”
周老太太依舊是不太高興,點了頭道:“也好,咱們是全都要聽萬歲爺的。”
周錦魚附和道:“那可不是么。”
周老太太眼神示意小丫頭給周錦魚盛了一碗姜湯,送到周錦魚跟前:“老四,快喝碗姜湯。今日剛下了場冷雨,你這身子又一直都不好,你娘怕你受涼,便吩咐小廚房給你煮的。”
周錦魚受寵若驚的看向柳氏,悶悶的道了句:“娘,孩兒勞您掛念。”
柳氏并未多言,只是道:“快喝吧。”
周錦魚連忙低下頭,端起了桌上的姜湯,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等用完了晚飯,柳氏吩咐完下人去給周老太太打熱水洗漱,剛要回房里去,周錦魚喊住她道:“娘,我有話要跟您說。”
柳氏一頓,神色復雜的看她一眼,隨即道:“你隨我來。”
娘兒倆一路到了書房,柳氏吩咐老管家周成在外面守門,問周錦魚道:“你有什么話,便說吧。”
周錦魚想了想,問道:“阿娘,孩兒就問您一句話,問完了我就出去了。”
柳氏在椅子上坐了,看著下面站著的周錦魚:“你想問什么?”
周錦魚頓了頓,像是鼓起了勇氣般問道:“阿娘,孩兒就問你一句,你還想著那個人么?”
柳氏聞言便是一怔,她看著周錦魚,張了張嘴,問道:“你說的誰?”
周錦魚苦笑一聲,知道柳氏明知故問,笑著問她:“您知道我問的誰。”
柳氏就那么看著她,書房里的光線十分昏暗,只點了一盞燈,周錦魚臉上的表情她看的很不真切,她只覺得今天這孩子,情緒不太對。
柳氏看了她一會兒,回答道:“我已經忘了。”
周錦魚又是苦笑一聲,不相信的道:“忘了?”
柳氏點了頭,眼中似乎也浮出了一絲笑意來,但那笑卻是苦澀的。
周錦魚心疼她,便道:“阿娘,孩子知道您還沒忘,若是您真的忘了,這些年就不可能避而不談。”
柳氏忽然冷聲道:“我說忘了便是忘了。”
周錦魚抬起頭來,十分平靜的看著她,緩緩道:“孟相爺對我說,萬歲爺有意要請前朝的一位老大儒出山,阿娘,您猜,那位老大儒是誰?”
柳氏聞言一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莫非是……”
周錦魚扯著嘴角笑起來:“是啊,說是已經找到了他的行蹤,萬歲爺派人去請了幾次,都沒能把人給請了來,阿娘您覺得,若是他真的行蹤已然暴露于人前,那個人會放過他么?退一萬步講,當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已經全都被滅了口,他怕是也要兇多吉少了。”
周錦魚就那么看著她,看著柳氏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遭,都一直沉默不語。
柳氏語塞,說不出半句話來。
良久,柳氏才徹底平靜下來,問她:“你說完了么?”
周錦魚點了頭,顯然已經明白了她的態度:“我說完了。”
柳氏語氣緩了緩,低聲道:“說完了便回去休息吧,明日不是還進宮么?”
周錦魚笑了聲,轉身便要走。她剛走了兩步,走到門前,又不甘心的轉過身來道:“阿娘,我來同你說這話,是想告訴你,當年那個混賬欠下的血債,我要向他討回來了。”
柳氏急道:“你就不能放下這些,好好活著么!”
周錦魚冷笑:“放下?阿娘,您想讓我怎么放下呢?他害了我們家這么多條人命,又險些害了我的性命,我周錦魚不是個大度到可以像您一樣,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便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要把他欠我的,全都拿回來。”
柳氏頓了頓,想要說些什么,周錦魚已經拉開門走出去了。
她似乎出去的時候帶著極大的火氣,把那扇門“哐”的一聲,又給關死了。
那聲音把柳氏的心也震了一震,柳氏盯著那扇被關死的門,沉默良久,終究眼中流出了淚來。
這一切,都是冤孽,都是她自己當年造下的冤孽。
若不是她當年一念之仁,救下了那個在他家門前,近乎要在雪地里凍死的那個書生,便不會造成今日這番苦果。
可如今她又能怎么辦呢?
周錦魚已經長大了,而且隨著她年齡漸長,心中的仇恨越積越深,再也不肯聽她的勸了。
周錦魚出了書房,老管家周成喊了聲:“四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周錦魚回他一句:“沒什么,我回房去了,聽說娘最近身子不好,你記得囑咐她吃藥。”
周成道:“四公子您可以自己去和夫人說這些。”
周錦魚沒再說話,一甩袖子,順著小路往東院的方向走去。
在她和柳氏說這番話之前,她其實早就猜到了柳氏的答案,可她就是不甘心,為什么柳氏這些年,可以只字不提,甚至還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這個女人為什么可以這樣大度,那樣深的仇恨,那么深的血債,她都可以說那么一句輕飄飄的放下。
這種事,又讓她怎么放?
慶魚年[二更]
第二日周錦魚起了個大早,天不亮她便穿戴整齊出了門,今日是要進宮去的,雖說狀元還沒有定下來,但宮里昨日便來了人,宣旨讓她今日便要進宮去了。
這次天順帝怕不是要見她自個兒,到了宮門前,果然就看到馮蔚之和陸遙已經等在那里了。
陸遙看著她,顛兒著步子跑過來:“兄弟,你來了。”
周錦魚笑笑:“是啊,兄弟,你來的好早。”
陸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是哦,我都要困死了哦,讓我這么早起來簡直是要了命了,兄弟我問你哦,在京城做官都要起這么早么?”
周錦魚想了想,回答他:“是的,你以后若是當了京官,能起得來么?”
陸遙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后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能,兄弟我再問你哦,如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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