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魚年[八十六]-《慶魚年GL:公主不為妾》
第(2/3)頁
她把茶杯重新擱到桌上,就聽周小山道:“四公子,若是沒有旁的事,小人就先下去忙了。”
周錦魚點了頭:“去吧。”
周小山又規矩的行了個禮,退下了。
周錦魚看著周小山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記得當時剛來周家的時候,周小山其實對她很是不錯,那時候她和柳氏初來乍到,雖然周家的主子們對她們娘兒倆極好,但架不住下人們對她們娘兒倆態度輕慢。
但與其他下人不同的是,周小山卻一直在她們娘兒倆跟前跑前跑后的,腿腳很是麻利。
至于到了后來,柳氏一意孤行遷了新府,周錦魚和周家老大周子冀被分到了東院,周小山便跟著去了東院伺候,后來周子冀沒了蹤影,周小山便留在了周錦魚身邊,專門開始伺候周錦魚。
從潛龍寺回來后,有一回周錦魚全身發熱,幾乎全身都沒了力氣,意識渙散的連站都站不穩,也是周小山及時發現給她找大夫的。
而她捫心自問,也沒有做過任何苛待周小山的事。
無論是她對周小山,還是周小山對她,其實都是有感情的。
其實要說起感情,周錦魚一向是個念舊的,她院里的丫頭仆役,對方只要沒有主動提出來想要調院子,她便一直留著他們,縱然有些腿腳不勤快的,她也只是口頭警告兩句,也向來沒有具體責罰些什么。
所以在得知了周小山很可能在暗處為什么人效力之后,一時之間便格外的難以接受,甚至有些難過。
不過她很快又恢復過來,按照昨日趙廣勝所說,距離科考只剩了七日,上回馮蔚之又說要同她在科舉考場上一較高下,真當她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呢?
看似謙虛其實目空一切,蔑視一切吧?
裝什么裝!
真沒勁!
不過她后來又想明白了,像馮蔚之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闊少爺,后來又被京城的公子哥們捧成了京城第一公子,想必不出意外,這輩子都會順風順水下去,自信也應當是與生俱來。
就像周錦魚從來不擔心自己的銀子有一天會花完一樣,只要周家還在,慶豐年還在,那么周家的銀子便永遠不會有花光的一天。
這是她的底氣。
而馮蔚之的底氣,便是他那個戶部尚書的爹馮伯楊,以及當朝第一權貴的外公韓稟信。
周錦魚躺在床板上,按了按眉頭:“七日啊……日子還過得真快。”
她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閉上眼開始醞釀的要睡過去。
可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竟然也睡不著,索性又爬了起來,翻出床底的木匣子,打了開來,拿出里面的一雙耳墜子,來到銅鏡前貼在自己耳朵上。
對著鏡子照了會兒,看著鏡子里男裝打扮的自己,耳朵上卻比量著一副耳墜子,然后她故作小女兒姿態的翹起了蘭花指,做了一個極盡矯揉造作的姿態來。
她忽然把自己給激了一身雞皮疙瘩。
男裝的她戴著耳墜子怎么看怎么別扭,她迅速的把耳墜子摘下來,然后迅速的又放回到了木匣子里,就像個做了什么虧心事的孩子。
算了算了……
周錦魚無奈的想著:唉,還是算了吧。
果然,她這輩子恐怕都要與胭脂水粉無緣了,可憐她還是個正當青春年少的黃花大閨女啊。
其實造成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當年牛家村的那場大火,不僅燒死了她的親人,還燒沒了她身為一個女兒家的身份。
自從來了京城以來,周錦魚無時無刻不想著為當年的那場大火復仇。
其實她甚至想過,以她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傳給她的那一身深厚的內力,若是她能舍得一身剮,不怕死的話,興許也能拼一次,說不定也能把那仇人給殺了。
可是她總覺得,當年牛家村那場大火枉死了她那么些親人,如今她和柳氏改名換姓在躲了那么些年,委屈了那么些年,而那人卻戴著偽善的面具風光了那么些年,若是不讓他身敗名裂,周錦魚總覺得不甘心。
可她在心中激起了仇恨怒火的同時,又覺得有些迷惘。
之前她以為,只要做了官,便可以同那人一爭。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陕西省|
晋城|
金乡县|
巴塘县|
静海县|
元朗区|
深州市|
奈曼旗|
定兴县|
临猗县|
方山县|
阜康市|
广平县|
海晏县|
保靖县|
开江县|
上思县|
托里县|
甘德县|
保康县|
清流县|
高清|
博爱县|
牡丹江市|
彭水|
平武县|
徐州市|
文昌市|
承德县|
江川县|
和林格尔县|
文化|
壶关县|
合肥市|
五华县|
龙南县|
白水县|
鞍山市|
霍邱县|
修武县|
湘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