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羽塵沒等非蚩繼續(xù)說話,一道“斬風(fēng)”,直接打在非蚩臉上,非蚩周身的鱗片非常堅硬,但劇痛卻是不能避免的,見到客羽塵出手,非蚩大怒,直接舉起骨錘就打。 非蚩的肉身力量極為強(qiáng)橫,虛丹境第四紋的實力讓他無視了眾人,錘子打在地面的時候,直接掀起了巨大的風(fēng)暴,且伴隨著地裂,一瞬間,眾人都失去了平衡,幾位掌門互看一眼,彼此都是心照不宣,逍遙子和孔淵一馬當(dāng)先,兩人仗著自己筑基境第七層的修為,加入戰(zhàn)圈,王中秋則是開始阻止幾方的弟子往坑里走。 離火護(hù)住蘇妙顏三人,退在一旁,玉藻堂也加入了對抗非蚩的圈子里,非蚩雖然境界只有虛丹境第四紋,但其鱗片所組成的鱗甲堅不可摧,肉身力量更是大的可怕,孔淵見強(qiáng)攻無效,便起身躍道半空,用毛筆點向非蚩的眼睛,誰知道這么做不僅沒有傷到非蚩,反而激怒了他,他咆哮著猛烈的擊打地面,一時間,幾人全部被巨大的沖力掀翻起來,要知道,人在半空中是極難躲避的,趁著這個空擋,非蚩對準(zhǔn)孔淵,直接撲了上來。 客羽塵見狀,不敢再等待,他抽出了一塊巨石,對準(zhǔn)非蚩砸了過去,玉藻堂則是甩出尾巴,纏住了非蚩的脖子,但這無法阻止力大無比的非蚩行動,他扭動著身體,將玉藻堂直接甩了起來,石塊打在非蚩身上,沒有產(chǎn)生一點作用。 “敢戲耍非蚩大爺,你們是活膩了” 非蚩猛烈的擊打著地面,頓時,一道道水柱從他的周圍沖天而起,水柱的范圍很大,而且破壞力很強(qiáng),逍遙子見狀,劍指放在胸前,一段《逍遙游》從他的嘴中緩緩讀出。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逍遙游的文字在半空中形成了金色的護(hù)罩,罩在各門派弟子的身上,水柱沖起,各門派弟子被水柱擊飛,但其巨大的沖力卻被逍遙游護(hù)罩全面抵消,弟子大多都是練氣期修士,摔倒地上雖然渾身劇痛,卻保住了性命。 只是這招之后,逍遙子顯然真氣耗盡,他直接坐在地面上,不斷的喘著粗氣,非蚩見自己的攻擊被阻止,大怒,舉起骨錘朝著逍遙子砸來。 “逍遙子,危險!” 見到逍遙子避無可避,王中秋直接擋在他的身前,舉起劍,試圖擋住骨錘,孔淵則是從毛筆上打出數(shù)到墨汁,這些墨汁連成墨線,死死拉住非蚩的骨錘。 一損俱損的道理客羽塵還是清楚的,見道家,儒家,全真教三大門派的掌門限制住非蚩的行動,他也不可能作壁上觀,客羽塵直接來到非蚩的身下,他轉(zhuǎn)動右手,丹能在他的掌心匯聚,他將這些丹能集中到一點,配合自己的風(fēng)元素之力,直接刺向非蚩的喉嚨。 客羽塵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非常豐富,出手也絲毫不拖泥帶水,他這一刺,直直的刺在非蚩的喉嚨上,要知道,喉嚨可是身體極脆弱的部位之一,縱使非蚩有鱗甲保護(hù),也抵不住客羽塵這么一刺,鮮血直接從他的喉嚨中流了出來。 客羽塵的攻擊,直接激怒了非蚩,他的力氣猛然爆發(fā)出來,震開了束縛住他的孔淵,王中秋拉起逍遙子趕忙退后,玉藻堂則是將尾巴收作一團(tuán),抵御這次震擊,震擊過后,非蚩的周身變得呈現(xiàn)血紅色,一些鱗甲也立了起來,肩骨從他的雙肩刺出,形成兩個肩甲保護(hù)著他,口中的利齒變得更加鋒利,看上去十分恐怖。 “你們這些雜碎,都給非蚩大爺我死!”非蚩的吼叫聲十分巨大,回聲蕩漾在整個太華山中,遠(yuǎn)處的張雨為自然是聽到了非蚩的吼聲,他沒料到,南熏居然留下了一只虛丹境第四紋的妖獸,張雨為想到了蘇妙顏,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兩世為人,讓他的心態(tài)無比強(qiáng)大,很快他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再次追了上去。 “你不去救他們嗎?以你的修為,追上我又有什么用。” 南熏乘琴漂浮在張雨為的上方,她的境界遠(yuǎn)高于張雨為,但卻故意壓低了速度,張雨為自然知道這又是南熏設(shè)下的一個陷阱,但此刻,不擊敗南熏,便無法將所有人救出太華山,自然也無法救出蘇妙顏,于是,張雨為在下方死死追著南熏,決心阻止他的計劃。 見到張雨為對她不理會,南熏嘴角微微一揚(yáng),繼續(xù)向前前進(jìn),她的心里,一個龐大的計劃早已構(gòu)思完整,在她眼中,沒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突破金丹。 張雨為則是一邊跑,一邊將各種元素之力注入軒轅神劍的體內(nèi),南熏的境界深不可測,張雨為知道自己有數(shù)多秘法,可以對南熏造成傷害,但想擊敗南熏,憑借自己筑基境第七層的實力幾乎是不可能,唯一的勝算就在于地階高級神兵軒轅神劍,只要不是金丹,就無法用肉身硬撼地階神兵,但軒轅神劍在和冰晶神魄一戰(zhàn)里消耗太大,尤其是最后為了給張雨為補(bǔ)充真氣,直接透支了自身的劍意,以至于張雨為努力了半天,軒轅神劍都沒有一絲變化。 南熏自然也是看到了張雨為的行動,對于張雨為擁有地階高級神兵這件事,她還是比較吃驚的,畢竟,張雨為才筑基境第七層,但這并不能阻止她的計劃,兩人打著各自的盤算,繼續(xù)向著太華山更深處前進(jìn)。 另一邊,暴怒的非蚩似乎失去了理智,他不再管客羽塵等人,而是直接沖進(jìn)了人群,要知道,練氣期弟子在虛丹境第四紋的強(qiáng)者面前,連反抗都做不到,非蚩一錘砸死了數(shù)十個血神教弟子,反手又抓起了一名醉仙宗的弟子,直接吞了下去。 客羽塵見自己宗門的弟子被殺,自然是不會不作為,但幾次強(qiáng)硬的攻擊,都被非蚩擋掉,即使是最后一次的刺擊,也僅僅是讓非蚩流了些血,未能重創(chuàng)他,這些招式,要是換做李慕清來,只怕已經(jīng)變成肉泥了,多次攻擊無果的客羽塵,在一旁觀察著非蚩的弱點,突然,他發(fā)現(xiàn),非蚩暴怒之后,失去理智,實力雖然提升,但卻離南熏點出來的大坑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