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延續(xù)到了他的夢境里。-《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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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了地點,大家光速沖澡,收拾東西,司機緊趕慢趕,在八點半抵達了餐廳。
靠近門口的甜品柜里擺放著許多卡通造型的布丁,幾個女隊員哇哇叫著,迫不及待沖了進去,王野一邊打開付款軟件一邊喊:“進去找座位多點的桌子,大家湊一塊吃?!?
不消一分鐘,體校的人也乘著電梯上了樓,負責衛(wèi)生的兩位服務生在看到他們這樣聲勢浩大的隊伍時,再一次愣住,小聲感慨:“怎么都這么高……”
在服務生的熱情協(xié)調下,幾張四人桌拼湊在了一起,成了能容納下二十人的大長桌,而賀恂對座位如何分配沒有任何要求,體大的隊員們分布在各個角落。
段灼是第一次吃自助,看見服務生把桌上的小鍋開關打開,以為是要給他上菜單了,一屁股坐下,結果人服務生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就走了。
段灼茫然四顧,發(fā)現(xiàn)原來大家只把東西放下就去拿食物了,邊上有個聲音在笑。
“走啊,再不去拿就要被大家搶光了?!?
段灼慌忙起身,跟上去的時候暗自在想,假如此刻說這話的人不是蔣隨,他一定糾結得當場鉆地縫。
蔣隨和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樣,他曾見證過他無助,他的尷尬,也見過他赤裸的,窘迫的時刻,他可以用永遠自信地認定,蔣隨不會因為他沒錢沒見識而在背地里取笑他。
第一批用餐的人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服務生正忙碌地添加菜品。
“你喜歡吃三文魚嗎?”蔣隨說著,從消毒柜里抽出兩個餐盤,其中一個遞給了段灼,“這看著還挺新鮮的,要不要拿點?”
段灼沒吃過三文魚,一想到眼前一塊塊生肉要直接咽進肚子,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抗拒心理,讓蔣隨先形容下味道。
“沒什么特別的味道,就是蘸芥末吃個口感,一會兒我弄完調料給你嘗嘗。”
這個可以。
段灼像條尾巴一樣跟在蔣隨身后,看他往盤子里放一些什么,就也跟著放一點,盤子裝滿,他趕緊騰騰騰跑去放到桌上,再跑回到蔣隨身邊。
路過酒柜,看見王野單手拎著兩瓶啤酒,問服務生,還有沒有其他度數(shù)高一點的。
賀恂在旁哼笑:“你怎么不干脆讓人給你搞八二年的拉菲?!?
王野好似聽不懂他的嘲諷,笑著問服務生要了點冰塊,扭臉問賀恂:“你今天開車了嗎?”
賀恂斜睨著他:“要我送你回家?”
“我們賀教練就是聰慧過人?!蓖跻耙话褤ё∷绨蚺牧伺?,又從柜子里抽了一瓶出來。
“少喝點酒?!辟R恂說,“喝大了我不負責扛?!?
王野:“啤酒也算酒?你可真幽默?!?
眾人陸續(xù)入了座,簡直跟餓死鬼投胎,什么東西都往鍋里放,剛煮熟的烏雞肉片往上飄,好幾雙筷子往里伸,哄笑,吵鬧,全然不顧形象。
有男同學膽大妄為,要和王野拼酒量,倆人隔空猜拳,男同學連輸三局,喝了不少,面色肉眼可見地泛了紅,于是慫恿邊上的同學繼續(xù)。
段灼認真包烤鴨,旁邊的人遞來一盤蘸著調料的生魚片,甜蝦也已經(jīng)去了殼,柔軟地蜷縮著。
“試試看?!?
段灼盡量地克制住思維,不讓自己去想它們是生的東西,夾起一片生魚片放進嘴里,咀嚼了一下,最先刺激到大腦的不是它的口感,而是芥末的辛辣。
與辣椒的辣完全不同,它并沒有特別的味道,但很嗆人,辣味從口腔放射,直沖天靈蓋,一時間好像有千百根細針同時扎在他后腦勺,眼淚和唾液迅速分泌,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xù)了三秒結束,如海水退潮,一瞬間,又什么感覺都沒了,讓人懷疑剛才的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唯獨眼角的濕潤真實存在。
蔣隨笑著問他:“味道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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