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和喬稚楚很熟嗎?”怎么會為了她特意打電話來質問他? “倒也不是。”楚銘城從紅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往酒杯里注入,猩紅色的液體和晶瑩的玻璃互相碰撞,渲染出幾分魅色,“也就見過一次面,感覺不像是你說的那么壞,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季云深眼神驟冷,眼前仿佛又重演了那個陰沉絕望的日子,“我親眼看到他的尸體蓋上白布,怎么可能是誤會?” 楚銘城嗆了一口酒,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半響,只換成搖頭嘆口氣。 “既然你這么恨她,又為什么要重新和她在一起?” “我不在這六年,她似乎一點愧疚都沒有,大概是過得太安逸了,我總要做點什么,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他的語氣冰冷,聽得楚銘城又是一聲嘆氣——他這個好朋友啊,無論外界把他傳得多神乎其神,說到底,也是個凡人,被七情六欲左右的凡人。 —— 喬稚楚住了三天醫院,期間都是陸于皓來陪她,睢冉要上班,抽不出時間,只在每天下午下班后帶晚餐給她。 第三天出院,睢冉來接她,她終是忍不住問:“睢冉,季云深……很忙嗎?” 睢冉模棱兩可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們最近新聞的事,鬧得那么大,他也不好和你得太近。” 喬稚楚難掩失望,原來是怕和她再傳緋聞才不敢來看她。 可既然怕,當初為什么要爆料? 睢冉送她回公寓,她下午還要上班,沒辦法陪她,有點抱歉道:“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打電話讓陸于皓過來?” “不用了。”喬稚楚微笑,“我已經好了,你放心去上班吧。” “那好吧,你要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睢冉下了樓,直接開車去機場——接出差回來的季云深。 車子在車場門口穩穩停下,她從包包里拿出化妝鏡,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妝容,又拿出去唇膏涂抹了一番,滿意后才微微一笑。 季云深準時準點從機場里走出來,她搖下車窗喊了一聲,他便走了過來,將行李放在后備箱,人上了后座。 睢冉有點失望,但自然沒表現在臉上,拿了一瓶礦泉水轉身遞給他:“云深哥。” 季云深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隨意點了下頭,接過礦泉水放在一邊,手指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把最后一點收尾工作做完。 看他完全沒有要和自己多說話的意思,睢冉咬咬下唇,啟動車子開回律師所。 如今已經是十月末,今年江陵比往年更冷了些,車窗外的風已有幾分寒意,路上的行人也開始換上毛衣和絨外套,像一夜之間進入了冬季。 季云深合上電腦,車子在一處紅綠燈口停下,他托著下顎看向的車窗外的樹葉搖曳,一股蕭瑟之意在心頭縈繞不開。 說來很奇怪,在華盛頓的時候,他沒怎么想起那個女人,可一踏上江陵的土地,他就忽然想要見見她,聽說她最近過得不大好,大概也覺得那件事是他做的,現在心里都不知道是怎么罵自己的。 他忽然想起來,睢冉不就是喬稚楚的室友:“喬稚楚還好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