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知處律師所的喬稚楚,麻煩幫我跟傅總說一聲,我有事想見他。” 恒盛制藥是江陵的制藥業,近年來和coco制藥因為搶市場紛爭不斷,鬧上法庭更是常有的事,最近一次上法庭就是喬稚楚負責的那次,原本她是勝券在握的,結果因為季云深輸得一敗涂地,恒盛制藥因此不再信任她的能力,甚至還有些針對的意思。 前臺客服小姐連線秘書室,喬稚楚怕他們又給她吃閉門羹,電話接通后連忙沖著話筒喊:“傅總,我們之間有誤會,您見我一面,給我幾分鐘解釋好嗎?” 電話那邊給了答復,客服小姐便對她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請上樓,傅總在辦公室等你。” 喬稚楚一喜,連忙上了電梯。 辦公室內,恒盛制藥的老板傅總正在看文件,喬稚楚進門后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傅總。” 傅總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帶著近視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審視一般:“喬律師三番四次想見我,到底是想說什么?” 喬稚楚道:“傅總,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和威格信的律師季云深的關系不是外界傳的的那樣,我是一名專業合格的律師,絕對不可能做什么假案。” 傅總啪的一聲放下鋼筆:“報道都出來了,鋪天蓋地都是你們的消息,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像是越想越氣憤,他倏地站起來,指著喬稚楚恨聲道:“你號稱是江陵的超級律師,從無敗訴,當初我也是沖著你這名聲才去找你,結果你讓我賠了三百萬,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竟然還敢找上門跟我說什么你是冤枉的!我告訴你喬稚楚,我傅某從來不吃悶虧!你敢耍我,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傅總,我……”喬稚楚試圖跟他解釋,然而他卻不給她機會,指著大門下逐客令,“我還有事,你走吧。” 秘書立即從門外進入,也都做了請出的動作:“喬小姐。” 交談失敗,喬稚楚無可奈何,跟著秘書出門。 迎面走來一個男子,三十歲上下,米白色的褲子棕紅色的西裝外套,走路吊兒郎當,一眼便能看出是個紈绔子弟。 兩人的目光接觸一瞬,喬稚楚錯開視線,男人卻在她身后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地笑了一下,舔了舔下唇。 喬稚楚出了恒盛制藥,烈陽照得她不得不瞇起眼睛,一線眼縫中,她又看到一輛熟悉的轎車。 他坐在車上,下降的車窗中露出他似笑非笑的臉:“怎么?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還被人趕出來了?” 喬稚楚一想到她即將要成為江陵第一個被告上法庭的律師,而且還是拜他所賜,就忍不住怒火中燒:“季云深,你想跟我較量,我隨時奉陪,咱們憑真本事定輸贏,我喬稚楚不是輸不起,但你在背后給接二連三給我使絆子,我只會覺得你很下作!” 季云深神色一頓,笑容慢慢收斂:“我給你使絆子?” “你敢說沒有?搶我的客源,故意在媒體面前模糊我們的關系,這些難道都不是你做的?!” 她眼里的恨意那么明顯,季云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隨之冷笑一聲:“是我做的又如何?” “你等著瞧!” 最后各自扭頭,一東一西,如永遠不會相交的兩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