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來音有落荒而逃的沖動。怎么是他! 史聞道:“我們不是來吃飯的。” “那就滾。” 傅來音眉頭皺起來——沒禮貌。 史聞倒是心平氣和的,站在院子外,竟然還眼含笑意,喊道:“我是謹(jǐn)言小學(xué)的校長。學(xué)校里做飯的鄧師傅前幾天進醫(yī)院了,馬上要開學(xué),學(xué)生們的伙食還成問題。不知道老板你有沒有法子——” “嘎吱”一聲,門突然從里面打開,嚇了傅來音一跳。 男人的臉還是那么兇,仿佛要打人。他用冷漠的眼神盯了史聞十幾秒,眼珠子一動,轉(zhuǎn)到傅來音身上。傅來音憋住氣,和他對視了一眼,身體僵住。 時間緩慢地過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男人的聲音又沉又冷:“進來說。” 史聞踏入院子。傅來音跟在史聞后面,悄悄咪咪,頭也不抬。 史聞一進去,就把謹(jǐn)言小學(xué)的一切難處悉數(shù)告知,有些困難連傅來音也不知道。預(yù)算嚴(yán)重超支,各崗位人手緊缺,有幾十間教室閑置…… 她心中暗暗驚訝:史叔叔對這個男人好坦誠呀,甚至有賣慘的嫌疑。可是這有用嗎?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同情心泛濫的。她甚至一度覺得他會冷冷地看著史聞:“關(guān)我什么事?” 等史聞把學(xué)校的基本情況和現(xiàn)存困難說完,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男人沒有打斷他。 三個人對坐半晌。 男人突然起身往屋里走。 史聞?wù)酒饋恚械溃骸袄习澹 ? “我姓陸,陸霄。” “陸老板,幫一幫我們。” 傅來音喉嚨動了動,什么話都沒說。 “我換身衣服,跟你們?nèi)タ纯础!? 什么意思?傅來音和史聞對視一眼,史聞笑瞇瞇。 三個人回到學(xué)校,史聞帶他去食堂逛了一圈。 陸霄指了指灶上的鍋:“太小,換最大的。” 史聞?wù)f:“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了。” 陸霄:“還有更大的。”頓了頓,“明天我去買。”出來后,說:“我只會做,不會搭配。每天做什么,發(fā)給我。” 史聞萬分感謝:“這個好說。” 兩個保安吃完飯從他們身邊走過,陸霄的眼睛掃過他們,眉頭微皺。 史聞笑瞇瞇:“順便幫我訓(xùn)練一下保安?孩子的安全問題……” 男人點頭:“好。” 史聞笑得臉上的褶子皺成一團。 兩個人正要陪他出去,史聞來了一個電話,對傅來音說:“來音,你幫我送送陸老板。” “不用。”聲音冷到極致,“叫我陸霄。”也不寒暄,也不留戀,毫不客氣就走了。 傅來音也就頓了兩秒,人已經(jīng)兩米開外,一句“我送你”噎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史聞拍拍她,示意沒事,聽著電話快速走開。 傅來音慢吞吞往教學(xué)樓走。腿有點兒軟。 太慫了。她咬牙——你怎么回事,傅來音? 她對他的恐懼超過常人。或者說,傅來音從來沒像這樣怕過一個人。一個眼神、一句話、待在一起,就使她感覺到濃濃的危險,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身首異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