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騎摩托車的男人-《戒不掉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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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勃、冷傲、毫不在意。卻又偏偏有一點點說不出的溫柔。
妙到傅來音心坎兒里。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毫不相干,但她就想到了這句詩。
沈青靄盯著她。
傅來音摩著畫,愛不釋手,問:“真的送我?”
沈青靄點頭。
傅來音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曾經和史聞的評畫他知道了,又剛好說到他心中某個點。畫者表示感謝,自然是贈畫。
她卷起來,也不推辭,笑道:“一定珍藏。”
這倒使沈青靄一愣,隨即目光又真切了幾分。世人愛畫,更愛畫的價格。真率的人,兩毛五的畫和兩億的畫都視若珍寶,只要他喜歡。傅來音喜歡他的畫,不管價格;她接受他的感謝,不管形式。她更看重真心。這自然和她的見識和家境有關,但她的性格也確實是很大的因素。他很難說清他對傅來音的某種感受,他莽撞地送畫,是期待著她接受的。她接受了,他就明白他對她的定義是對的,和心里的聲音重合了。此種感覺妙到極致。
兩個人聊著天回到宿舍。傅來音把畫掛在書桌前,又細細欣賞了一會兒,上床睡覺。
才剛沉入夢里,一陣轟鳴聲突如其來,陡然刺激,瞌睡全無。傅來音忍不住皺眉,捂了捂胸口。我操。
這個地方她確實很喜歡,但這里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兇惡。
第二天,全體員工正式上班。
傅來音去辦公室打卡。沈青靄的辦公桌和她挨在一起,兩個人打了招呼。錢薇和童妍坐她對面,也互相問好。
才剛坐下,手機消息顯示她的快遞到了。旦河村的快遞都放在旦河村車站,距離謹言小學要半個小時路程。
她嘆一口氣。偶爾也想念大都市的便捷。
中午時候,傅來音走路去取快遞。大中午的,小姑娘走得滿頭大汗。
取了快遞,傅來音在車站坐了一會兒,買了一支冰棍吃。溫熱的風里是濃郁的荷葉香,不知躲在何處的青蛙“咕——咕——”軟綿綿地叫,日光熱烈,曬得人想瞌睡。
旦河村車站小得不能再小,連車站牌都沒有,就一塊壩子,一戶賣零食的小賣部,幾張竹凳子,一把遮陽傘。
傅來音有一下沒一下的嘬著冰棍,躲在遮陽傘下,遠處的白馬路熱浪熏天。如果運氣好,她遇到回旦河村的電動小三輪,還能搭一截。
正這樣想,一陣熟悉的轟鳴聲漸漸清楚,傅來音心里一激靈,眼睛瞬間看了過去。
凌厲囂張的摩托車呼嘯而來,車身全黑,泛著冷酷的反光,巨大,厚重,聲音巨響,張揚到極致。車上的男人只戴了一個頭盔,薄薄的黑t恤,薄薄的黑褲子,手臂上肌肉鼓起,車子“呼”地一下經過傅來音,在地壩邊停了下來。
傅來音吞了一口冰,冷得一張胃緊縮。
男人坐在車上取頭盔,那么高的機車,他的腿竟然輕輕松松觸了地。他隨手摘下頭盔,往車上一蓋,長腿一伸,下了車。
好高!好壯!強烈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這是一個滿臉兇相的男人,眉毛鋒利,眼神冷漠,鼻梁硬挺,嘴唇極薄。
他大踏步走向小賣部,聲音也極冷:“一條煙。”然后就靠在電線桿邊,熟稔抽煙。
如果以小賣部為原點,兩個人的位置,大概成九十度直角,男人微微背對著她,面向旦河村最大的荷塘。
融化的冰棍滴在傅來音手上,她趕緊拿出紙巾擦了擦。
她又咬了一口冰棍,冰渣子在口腔里喀吱作響,寒氣不僅直沖腦門,也順著她的吞咽一路冷到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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