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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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好像知道這回躲不了了似的,立即變了副臉色,對著虞衡甜甜一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奶聲奶氣地叫了聲,“爹爹~”
虞衡一顆老父親心嗖的一下就化成了水,還咕嘟咕嘟冒泡,只覺得聽了小家伙這一聲爹,比吃了靈丹妙藥還讓人舒坦。虞衡當即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伸手接過小湯圓輕輕往空中拋了拋。
這其實是個稍微有點危險的動作,不過虞衡手上功夫不弱,又沒拋得太高,小家伙還沒反應(yīng)過來,虞衡便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貙⑺釉趹牙锪恕?
去岐州的事兒就這么定了下來,夫妻倆也沒覺得這事兒不能成。以虞衡現(xiàn)如今的受寵程度,別說去岐州了,就算要去江南,昭寧帝也會二話不說就點頭。
更何況岐州那個地方,真沒人想去,虞衡主動請纓,說不準旁人還以為他有病。
昭寧帝自然不會阻止他,只要他稍微露出點想去岐州的心思,想來昭寧帝應(yīng)當能讓他如愿。
不過眼下說這個還早,虞衡想了想,派人給岐州刺史傳了口信,言談間對方氏很是贊賞,讓他多照拂幾分。
對于人性的惡劣之處,虞衡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王家老夫人在公堂上就能露出那樣刁鉆惡毒的一面,自然是心狠手辣的人。這樣的人家,被方氏將臉扔在地上踩,氣急之下謀害了方氏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虞衡想著這事兒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個月了,消息才傳回京城,心下還隱隱有些擔憂,不知方氏現(xiàn)如今是否還好。是以讓護衛(wèi)快馬加鞭趕去岐州,讓他親眼看看方氏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如何,再給岐州刺史施展些壓力,不說讓他全方位護著方氏,也得讓他攔住王家,別想動什么歪心思。
說起來也該是方氏的運氣到了,許是前面倒霉了太多年,這一次,幸運女神終于站在方氏這一邊。以王家的霸道蠻橫,方氏讓他們淪為了笑柄,他們自然說什么都要給方氏好看,不弄死方氏,也要想盡辦法讓她生不如死,后悔當日的所作所為。
但是王老夫人病情反復(fù),又時常犯糊涂,單是為著她的體己銀子如何分配之事,王家?guī)追咳司汪[了好幾場,又因為現(xiàn)在大家的目光還盯著他們準備看好戲,還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傳出去。
因此,王家人也就沒有多余的精力來找方氏麻煩。等到王老夫人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后,他們能騰出精力來了,虞衡的護衛(wèi)也到了岐州,拿出嘉國公府的令牌進了岐州刺史府,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后,岐州刺史哪還有別的話,自然是點頭稱是。
主要虞衡也沒讓他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是阻止王家對方氏進行報復(fù)罷了。照理來說,這本就是他的分內(nèi)之事,已經(jīng)斷了的案子,加害者還要報復(fù)受害者,未免太不要臉,還不將他這個刺史放在眼里。
當然,依岐州刺史的本心來說,他原本是不想管這件閑事的。左右和離都已經(jīng)判了,方氏既然趕把王家往死里得罪,也該想到后果。岐州刺史也因方氏丟了大臉,從他上奏折用貞節(jié)牌坊試探昭寧帝的事來看,這位本來也不是什么聰明人,年紀大了,不想為旁人多費一點多余的心思。
虞衡派的護衛(wèi)來的正好,給岐州刺史帶來了壓力。國公府的名號還是十分好用的,虞衡還是第一次以勢壓人,但不得不說,對于王家而言,這一招十分管用。
岐州刺史在岐州經(jīng)營多年,勢力頗深,又是一州刺史,他真要管什么事,其他人想和他對著干,也有些難度。
同為官員還能有來有回斗一斗,但王家現(xiàn)在勉強只能算是家中富庶的望族,祖上出了進士攢下的名望,現(xiàn)在還活著的后輩中,有功名在身的,只有王循一人,還是個秀才,連舉人都算不上。
這樣的人家,欺負一般百姓,打壓無依無靠的方氏確實輕而易舉,但同樣的,岐州刺史想要打壓他們,也就是動動嘴的事。
更何況,這世上,從來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方氏在與王家對簿公堂要求和離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她在公堂上發(fā)的毒誓都是肺腑之言,寧愿死無葬身之地都不想背著王家婦的稱號。如今她成功與王家撕扯開來,心愿已了,就算立馬死去,也能瞑目。不過王家離開公堂后就陷入了內(nèi)斗之中,方氏便借此機會,為自己立了女戶后便著手生計之事,從王家拿回來的嫁妝只剩兩成,置辦了宅子后也沒剩多少,方氏想了想,先是為了避風頭,就接了漿洗衣裳的活,而后看王家騰不出手來找她麻煩,方氏的心思又活了不少,將剩下的銀子算了算,拿了一半出來,自己做蒸餅饅頭,弄了個小攤。
她心思也活泛,頭一天沒擺攤,而是帶著一面牌匾和一些自己做的蒸餅餃子,請了一個舞獅隊,敲鑼打鼓地送進了衙門,說是感謝青天大老爺替她做主。
百姓們就愛看熱鬧,這種青天大老爺為百姓申冤,被救的可憐人給知恩圖報給青天大老爺送牌匾之事,他們就只在戲臺子上看過,今天倒是開眼了,親眼見證了戲文里的東西。
對于官府來說,這也是一樁大好事,傳出去也有面子,當官的,要的不就是為民做主的名聲嗎?
哪怕是對方氏有些意見的岐州刺史,都覺得她這事兒辦得實在漂亮。方氏也敞亮,熱情地將自己做的東西給每個人都發(fā)了一份,衙役師爺?shù)纫粋€都沒缺著,面上滿是感激,欠身道:“多謝官爺們?yōu)槊駤D做主,民婦身無長物,待字閨中時跟著廚房掌勺學了點手藝,日后打算擺個攤糊口,先將這些送來給官爺們嘗嘗,以示民婦微薄的謝意。”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一臉懇切感激向眾人致謝,一般人肯定也得心軟幾分。岐州刺史倒沒什么感覺,年輕些的衙役們則有些不好意思,高興之余便都暗下決定,等會兒送方氏離開時,打聽一下她的攤子擺在哪里,到時候他們也能去捧捧場。人家年紀一大把,又在王家過了幾十年苦日子,他們這幫青壯,總不能還占人家老人家的便宜吧?
見了衙役們這般不自在的神情,方氏嘴角微微一翹,便知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果不其然,方氏離開時,出于對她做的這件漂亮事的肯定,岐州刺史便讓一位衙役送了她一程,那衙役正是個剛進來不久的愣頭青,嫉惡如仇熱血未涼,仔細問了方氏多久出攤,在哪兒擺攤后,便將這消息告訴了同僚。到了方氏出攤那一日,前來照顧她生意的衙役們就有好幾個,倒是唬了旁人一跳。
正好王老夫人的病情也穩(wěn)定了下來,王家人正想給方氏找點不痛快呢,就見她和衙役們相談甚歡,一時間也摸不準刺史大人到底是何意思,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選擇再觀望幾日。
這一觀望,就等來了虞衡派來的護衛(wèi)。
岐州刺史先前不插手這事兒,護衛(wèi)將虞衡的話一轉(zhuǎn)告,岐州刺史便麻溜地敲打了一番王家老二,讓他好好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別想著再作妖。
有了刺史的敲打,王家人哪還敢打什么歪主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方氏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自己憋氣。
王老夫人的病情好不容易有所好轉(zhuǎn),聽了這個消息后又暈了過去。王老夫人這樣執(zhí)拗陰狠的人,是絕對不會想讓方氏好過的,奈何她的兒子孫子都不聽她的,她現(xiàn)在也病得下不來床,不能親自去找方氏的麻煩,整個人愈發(fā)暴躁了起來。
怒急攻心,又憋悶暴躁,王老夫人是個氣性大的,一直看不開,竟是這樣硬生生地將自己給氣死了。
方氏得聞后,在自己的宅子里仰天長笑,只說是老天有眼。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虞衡的護衛(wèi)到岐州時,見方氏這么大的年紀竟然還能立起來門戶,也很是震驚,回京后向虞衡交差時,難免多提了幾句。
聽得虞衡更為感慨:這樣的人物,心性堅定目標明確,還有極強的行動力,若不是生在這樣一個時代,該有多耀眼。他先前的擔心,竟是多余了,方氏只憑自己的本事,都能讓自己過得很好。
秦溶月聽了這事兒后也為方氏叫好,“這樣的人物,等我們到了岐州,我定要見她一面,同她好好說上一番話。”
虞衡也點頭,“巧了,我也想見見她,這位夫人,實在太不容易了。”
從爛泥潭里爬出來,不但沒沾上任何臟東西,還讓自己開出了堅韌的花來。虞衡都覺得,相比起《列女傳》那些東西,方氏這樣的有魄力有自我意識的女子才更該值得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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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朝中最要緊的便是新帝登基的恩科之事,昭寧帝在二月初二即位,會試自然趕不上加科了,但鄉(xiāng)試還有時間可以準備,便格外加了一科,明年二月進京趕考的舉子又要齊聚京城,開啟新一輪的角逐。
昭寧帝私下透露了一點口風給虞衡,“等到新科進士都安排好后,各地的官員任免也該動一動了。”
虞衡了然,看來自己外放之事,明年就要定下來了。
這么想著,虞衡也開始向昭寧帝透露自己的心思,“微臣聽聞岐州節(jié)婦之事,頗為動容,若有機會,真想去岐州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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