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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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果然震怒,虞衡三人剛進御書房,迎面便砸來一個茶杯,直直砸向明王的額頭。
明王的額頭當即就紅了一大塊,卻還是面無表情。
景隆帝更加憤怒,“朕雖然待你不如老三,但該給你的都給就,王位也封了,到頭來你卻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兒來!你這個逆子!”
明王抿唇,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認真聽著景隆帝對他的謾罵,面上無悲無喜。
等到景隆帝罵累了,咕咚咕咚灌下了兩杯茶,明王忽而開口問景隆帝,“父皇打算如何處置我?”
“謀逆者,斬!鑒于你和朕父子一場,朕可以給你一個體面點的死法。”
明王譏笑,“倘若做出這等事的是三哥,想來父皇是不會輕易要他的命吧?”
景隆帝拍桌大怒,“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好賴不分?你先前勾結寧王,胳膊肘往外拐,朕一直拖著不處置你,承受了多少非議?你倒好,龍袍都備上了,是嫌朕死得不夠快嗎?”
明王卻無視了景隆帝這一番話,再次認真確認,“父皇是真的要殺我嗎?”
“不然呢?留著你來氣朕,天天盼著朕死?”
“那我就不用再顧忌什么了。”明王微微一笑,詭異地沖著虞衡笑了笑,開口就扔出了一對王炸,“你說我盡做些畜生事,子謀父君,不忠不孝,還沒了人倫。但是,若我不是你的兒子呢?”
臥槽!虞衡整個人都不好了,內心是崩潰的,扔炸彈前就不能搞個高能預警嗎?人都被炸傻了。
回過神來后的虞衡只想開溜,這等皇室丑聞,還是關于景隆帝頭上的帽子顏色問題,虞衡自己這個外人怕是要被景隆帝殺人滅口。
然而這種時候溜出去,不就正好提醒景隆帝,屋里還有他這個外人嗎?
看來明王是真的非常想搞死虞衡了,這么大的炸彈說扔就扔,知道自己沒活路了,就想拉一幫人下水。
這時候,虞衡就萬分羨慕蕭蘊的奇葩體質了,想什么時候溜就什么時候溜,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簡直完美。
齊王和景隆帝也愣在原地,景隆帝回過神來后便是暴怒,隨手抄了個鎮紙往明王腦門上一砸,語氣中透著森嚴的殺氣,“好好說!”
明王索性破罐子破摔,以氣死景隆帝為目標,“我是寧王的兒子,不是你的血脈。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景隆帝怒到極致反而淡定了,“來人,把平妃給朕綁過來!”
明王卻是一笑,“一家人在地府團聚,也挺好。”
看淡生死后,明王還有興趣問景隆帝,“戴綠帽子的滋味兒如何?我先前一直怕身世暴露,惶惶不可終日,現在通通說了出來,倒覺得心里痛快了許多。倒是你,現在心里不好受吧?父皇~”
最后的父皇兩個字,說的戲謔又輕佻,景隆帝當即怒火直沖頭頂,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齊王順手扶了他一把,而后上前一腳將人踹倒在地,“閉嘴!再多嘴我現在就活剮了你!”
平妃很快就被帶了過來,這位中年美婦尚且不知發生了什么,見明王傷痕累累地跪在地上,當即驚呼一聲,都顧不上向景隆帝行禮,趕緊將明王抱在懷里,連聲追問道:“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對皇子動手!”
景隆帝的目光如同冰刀一般刮向平妃,冷冷道:“平妃,明王說他不是朕的骨血,你有什么話要說?”
平妃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氣憤,“一派胡言!陛下,臣妾絕不曾做過半點不檢點的事!”
轉身又罵明王,“你這是中了什么邪?這些話也是能隨便亂說的?這不是要逼死我嗎?你就是陛下的骨血,我若有半句謊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永墮畜生道,生生世世為牲畜,不得解脫!”
說罷,平妃拿著帕子,嗚嗚地哭了起來,“陛下,這孩子肯定是中邪了,請陛下開恩,寬恕他失心之語,再宣個天師來為他驅驅邪吧!他確實是您的骨血啊!”
齊王對人的情緒較為敏感,直覺平妃沒有說謊,但明王又信誓旦旦他并非景隆帝的親生骨肉,兩人各執一詞,分不出真假,景隆帝還要命人再去查當年為平妃接生的穩婆和平妃身邊的老嬤嬤,齊王卻忽而靈光一閃,驀地問明王,“平妃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是孩子被換了?”
明王抬頭看了齊王一眼,嘴角笑意淺淺,“你說是就是吧。”
齊王接著追問,“那被換的那個孩子呢?”
“誰知道呢?或許早就扔出去喂了野狗了吧。”
平妃當即驚呼一聲,昏了過去。
虞衡卻很是奇怪,明王出生時,寧王還很是風光,一度將當年還是太子的景隆帝逼得幾乎保不住太子之位,這種情況之下,他竟然會掉包景隆帝的孩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
后來寧王奪位失敗,死遁逃往邊關,算算年紀,明王也就三歲左右的樣子。難不成是寧王早有預料自己會失敗,做的兩手準備?
這么想著,虞衡也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一直都說你是寧王的兒子,證據呢?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未免太過草率了些。”
明王抿了抿唇,垂眸道:“我小時候見過他一面,他偷偷回京,想盡辦法見了我,親自同我滴血認親。”
轟隆——
驚天巨雷就這樣劈在了虞衡的頭上,虞衡忍不住再次向明王確認,“只是滴血認親就夠了?你那時幾歲?”
“七歲吧。”
齊王恍然大悟,“我就說你七歲前膽子還挺大,竄上跳下狗也嫌,后來突然就蔫了下去,膽子小的要命,做什么事情都怕流血,合著是因為這事兒?”
景隆帝垂在兩側的手青筋暴起,只想給這孽種灌上一杯毒酒,徹底了結了他的性命。
虞衡只覺得槽多無口,上前將明王的手指拽過來,粗暴地劃了一道口子,滴了滴血在杯子里,自己也滴了一滴血在里頭,端著杯子放在明王眼前,“你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們兩個的血也相融了,莫非我們也有血緣關系不成?”
虞衡本來想說“莫非我也是你爹”,然而考慮到景隆帝還在一旁,還處在暴怒階段,便及時打住了自己的口嗨。
明王整個人精神恍惚,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如果虞衡說的是真的,那他小心謹慎那么多年,睡覺都擔心頭上懸著的那把刀落下來又算什么?
他這一輩子,豈不就成了笑話?
明王當即抬手打掉了虞衡手中的杯子,抱頭縮成一團,“這不是真的,我是寧王的兒子!”
景隆帝忍耐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噴出一口鮮血,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底是戴了綠帽子讓人生氣,還是生了個蠢貨被敵人耍得團團轉更讓人吐血。
但是這事情即便反轉又反轉,也耗光了景隆帝對明王所有的耐心,先前想要掩蓋的明王的種種罪行終于大白于天下,江南那些無辜枉死的孩童,終于得到了沉冤昭雪的這一天。
景隆帝狠起來是真狠,一點活路都沒給明王留,削了明王的王位,宗室中也去掉了他的名字,而后一杯毒酒,徹底了結了他的性命,在所有人看來,明王即便死了,也是孤魂野鬼,可憐得很。
景隆帝卻一病不起,纏綿病榻一個月,一點精神都沒有,朝中大事多交由太子處理,齊王則成了太子的臂膀。
這家伙也夠義氣,悄悄跑過來提醒虞衡,“父皇早就有退位的心思,這幾天便會提出來,你和你爹通通氣,別到時候傻不拉幾地蹦出來討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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