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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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覺得這倆都有毛病,一個比一個奇葩,竟然還都能討到妹子的歡心,這世道真是讓人看不懂。
雍然的王城都被大宣給破了,王族也全都被俘,基本能夠算亡國了。虞衡覺得讓雍然人自己治理這塊土地并不太好,照他們這架勢,不得時刻惦記著復國啊?還是得想辦法將他們打散,分到大宣各地為好,或者再遷一批百姓過來也行。這么遼闊的草原,不好好發展一下養殖業真是可惜了。虞衡還記得羊絨這種御寒神器,到時候大規模生產一絲羊絨衫,自己用也好,出口到其他國家也好,都是大筆大筆掙銀子的買賣。至于商隊……雍然有現成的,要是不相信他們,挑一個出來指路,用大宣的商隊去也行。
但虞衡覺得雍然人肯定會答應的,人的底線就是這么一步一步被拉低的,雍然國破,雍然人自然人心惶惶,或許還想著反攻復國,但大宣要出手把他們的命脈給掐斷了,想必一大部分雍然人的態度肯定會軟化的。
好歹能保住飯碗,不然的話,他們失去了最后這點倚仗,還不得被大宣人抓去當奴隸?奴隸過的是什么日子,經常進行人口買賣的雍然人最清楚,肯定是死都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境地的。
虞衡將自己的想法同齊王一說,換來齊王贊許的眼神,充分對虞衡這個想法表示肯定,“那當然,想讓我們選出個傀儡雍然王?做夢!有異心的雍然王怎么比得過對大宣忠心耿耿的刺史?哈潘真是想太多!另外,你再琢磨琢磨雍然的地勢……”
齊王的話還沒說完,虞衡已經反應過來了,“雍然領土和各族交界,王爺是想……”
“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們謀劃個十多二十年,溫水煮青蛙,總會有那么一天的。”
虞衡伸手給齊王點了個贊,這位不發瘋的時候,是真的能干,皇子中都是數得著的,沒辜負景隆帝和太子對他的寵愛。
不期然的,虞衡又想起了已經去了閻羅殿的寧王,齊王和他的處境確實相似,不過齊王比他更拎得清,所以兩人會有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齊王心中顯然已經對如何安排雍然的事有了計劃了,又想著從寧王那兒搜來的賬本,嘴角便是冷笑連連,汲汲營營一輩子,最后還不是被我們一鍋端。說本王下場會和你一樣?胡說八道!
虞衡則對樨蘭大公主很是好奇,這位算起來也是個狠角色,能毫不眨眼地送親女兒和親外甥去死,要不是齊王命好,這會兒墳頭草都能有三丈高了。但虞衡奇怪的是,樨蘭是戎狄和雍然滅的,關大宣屁事啊!怎么這位心狠手辣的樨蘭大公主直接沖著大宣下手,還和仇人合作了?真是想不通。
回到大宣這邊的寧勝關后,虞衡便去見了這位樨蘭大公主,齊王血緣上的外祖母。
單看外表,這只是一位黃土埋半截的老嫗,但一雙眼睛依舊神光奕奕,十分犀利,看人時,宛若一把匕首,直接扎進人的心里。
見了虞衡,樨蘭大公主的眼神微微動了動,下意識地往虞衡身后看了看,而后垂眼不語。
虞衡心細,發覺了這一茬后,溫聲解釋了一句,“齊王沒來。”
樨蘭大公主耷拉著眼,一口流利的大宣官話,“不來更好。”
虞衡直直地看著樨蘭大公主,直將對方看得惱羞成怒,剛想要發怒,卻忽而面色一變,捂著心口倒在地上,雙手揪著自己的衣服,額間手背青筋暴起,冷汗滾滾而落,牙齦緊咬,臉色扭曲,盡力想保留最后一絲體面,死死的忍住想要哀嚎的**,虞衡卻還是聽到了她壓得極低的痛苦聲,一時間也呆了一瞬,而后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出云丸的毒發作了?”
樨蘭大公主自然無法回答他,正倒在地上不斷抽搐,顯然是痛苦至極。
一個行將朽木的老嫗受此折磨,本是一件極其讓人同情的事。然而虞衡的內心卻毫無波動,冷漠地看著痛苦不已的樨蘭大公主,語氣毫無波動,“這樣的痛苦,齊王受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撐過兩個月。”
樨蘭大公主抽搐了好長一段時間,嘴邊血跡點點,好不容易撐完這一次毒發,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卻還是咬牙強撐,拼了命地抬頭看向虞衡,眼前縱使一片模糊,還是扯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譏諷道:“你是來……替他看我如今下場有多凄慘的嗎?”
“本王想看,哪用別人替?”屋子里突然響起了齊王聲音,虞衡扭頭看去,就見齊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樨蘭大公主眼神微微一亮,口中卻道:“這樣最好,我還以為你連看仇人下場的勇氣都沒有。”
“那你想得太多了,本王這輩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膽量。”說完,齊王又皺眉看向虞衡,沒好氣道,“你跑來干什么?不知道和蠢貨待久了,自己也會變成蠢貨嗎?”
虞衡無語,默默道:“那個……我應該比您更聰明點吧?”
“這不重要,她最蠢就行。”齊王大手一揮,毫不在意地回道,又嗤笑一聲,“傻不拉幾地幫仇人對付大宣,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吧!”
虞衡眉頭一挑,哦豁,原來齊王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卻沒想到樨蘭大公主同樣冷笑連連,在經過出云丸毒發的折磨后,樨蘭大公主的嗓音尤為嘶啞,但眼神卻亮得驚人,仿若有一團火在燃燒,沙啞大笑,“誰說我蠢?樨蘭的仇,現在不是已經報了嗎?”
這是什么腦回路?虞衡腦門上浮現出一個碩大的問號,下意識地看向齊王。齊王的臉色也不好看,定定地看著樨蘭大公主,良久,才冷嗤一聲,“那真是辛苦你了,臥薪嘗膽這么多年,終于報得大仇。只可惜,現如今樨蘭人也沒剩多少,領土也沒了,這世上,已經沒有樨蘭國許多年了。”
虞衡猛地反應過來,這位狼滅故意把矛頭指向大宣,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實際上就是為了挑起大宣對雍然和戎狄等部落的怒火。樨蘭亡國,百姓都被賣往各地,樨蘭大公主想要復仇,難如登天。正好當年大宣皇子相爭,寧王事敗,機緣巧合之下被樨蘭大公主所救,她便有了新辦法,想借由大宣的力量復仇。
也就是說,這位狼滅和寧王的合作,一開始就沒想過他們會贏,只要他們搞的事情足夠嚴重,讓雍然不斷作死,成功惹怒景隆帝,就能等到雍然涼了的那天。
現在回過頭一看。這思路還挺正確。雍然確實像樨蘭大公主寫出的劇本那樣,一步一步涼了。
虞衡看了看樨蘭大公主,又看了看齊王,突然發現,齊王的瘋是有原因的。
齊王暴怒,“你那是什么眼神!”
虞衡明智后退一步,裝傻,“看您十分睿智,感嘆的眼神。”
雖然睿智是個夸人的詞,但齊王莫名就覺得,這詞從虞衡嘴里說出來,就多了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頓時又瞪了虞衡一眼,賞了他一對大白眼。
虞衡的疑問得到了解答,心滿意足地吃了瓜,也不再多留,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對于雍然的處置,大宣并不像邊關各部那樣,征服一個部落后,就把那個部落的族人變為自己的奴隸,而是將雍然百姓一視同仁,大宣百姓能享受到的,他們都有。
雍然百姓本來還擔憂自己會不會被大宣軍隊抓走當奴隸,結果大宣只是說把他們雍然這片領土改為雍州,會派新的刺史過來治理他們。
在刺史還沒來的這個階段,安撫雍然百姓的事兒就交給了齊王和何將軍他們。
因為時不時的摩擦,雍然人對何將軍等人有著天生的戒備,虞衡面生,但一個虞姓就足夠讓雍然百姓對他關上心門了。不得已,虞衡只能讓齊王上場,給他指了條明路——訴苦大會。
別看雍然人滿世界做生意,實際上底層雍然百姓的日子并不好過。這片土地就不是特別適合種植農作物的土地,只能畜牧,但牛羊并不是說養好就能養得好的,其中有種種意外,成本也高,底層百姓的日子,大多都是成天放牧,一年到頭還填不飽肚子,到了冬天就有一大堆人餓死,生存環境比大宣百姓惡劣多了。
這種情況下,底層百姓自然有諸多苦楚。虞衡又讓人給他們洗腦,說他們過得這么慘,本質上都是王族和其他貴族的壓迫所致。
階級壓迫這事兒,封建社會都有。邊關外族還保留了某些奴隸社會的等級制度,壓迫更為嚴重,誰還能沒點心酸遭遇呢?
有一個人開頭后,其他人也相繼訴起苦來,有說自己的牛羊被搶走要不回的,有說妹子被搶走折磨致死的,也有拖著殘疾的腿恨恨詛咒王族的……
每個人都是泡在黃連里長大的,說不完的心酸往事。
說到最后,每個人都咬牙切齒地恨欺壓他們的人,恨不得將王族剝皮抽筋,要不是雍然王族還被關押著,這幫怒氣沖天的百姓怕是要將他們撕成碎片。
齊王親眼見證了這一神奇的過程,看向虞衡的目光就帶了幾分驚嘆與震撼,目光直直盯著虞衡的腦袋,大有一種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些什么的沖動。
這等光憑言語就能蠱惑人心的本事,怎么看都是個危險人物。
虞衡卻很是無辜,“百姓們尚未開啟民智,想法才能夠輕易被人帶著走。若是碰上些固執的人,也不好辦。這事兒說穿了也就那樣,真沒你想的那樣危險。”
齊王心說老子信你個鬼,父皇不把虞啟昌派來邊關是有道理的,萬一虞啟昌膨脹了,有虞衡這么個大殺器在,要是他在大宣也來上這么一波,齊王都覺得頭痛。
眾所周知,所有等級人員分布都是金字塔結構,底層的人最多,被虞衡這么一煽動,雍然的底層百姓對王族的仇恨值蹭蹭往上漲,別說想派個王族治理他們了,只要這王族敢出現,這些義憤填膺的百姓們就敢讓他去見閻王。
洗腦的威力,恐怖如斯。
雖然虞衡也只是說動了一部分雍然百姓,但因為底層百姓基數大,這一部分百姓的人數也十分可觀。
虞衡也為此被齊王打上了一個危險人物的標簽,莫名覺得自己特別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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