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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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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淡淡掃了他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中原話說的不錯,還會用成語,跟誰學的?”

    哈潘頓時警惕地看了齊王一眼,又放松了下來,故作不屑道:“你們中原人就是虛偽,我們要跟你們做買賣,就算不想學你們那一套,也得學一學,賺點銀子罷了。”

    齊王卻不肯放過他,“賺點銀子?你們從大宣賺的最大的一筆銀子,應該是先帝時期吧?”

    哈潘愈發(fā)不屑,“你們大宣現在這個皇帝還算不錯,上個皇帝?呵~人傻錢多,不好好騙騙他都對不起他的愚蠢。”

    齊王也覺得先帝腦子不靈光,一個嫡庶不分就險些讓大宣完犢子,換做其他皇子,就算先帝再糟糕,那也是他們的祖父,被哈潘一個外族當面罵,其他皇子都得罵回去。齊王就不,哈潘剛剛罵他,他都沒罵回去,還管什么先帝被罵呢?更何況,人家說的也是事實,這不還夸了景隆帝嗎?

    于是,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齊王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哈潘一起愉快地吐槽先帝。哈潘說先帝人傻錢多,齊王點頭說對對對,他不但傻,眼睛還瞎,他父皇這么優(yōu)秀先帝都看不到。哈潘再吐槽先帝的耳根子軟,齊王繼續(xù)附和說對對對,他皇祖父就是個心盲眼瞎的蠢貨,只想聽自己想聽的東西,愛憎分明,十分不講道理。

    虞衡在一旁聽的真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說還好景隆帝沒在這里,不然的話,非得把這破兒子給人道毀滅了不可。怪不得齊王剛剛威脅他們,不管聽到了什么都要爛在肚子里,就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誰他娘的敢往外傳啊,又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哈潘也沒想到齊王竟然是這樣的一朵曠世奇葩,他本來想故意激怒齊王給他個痛快來著,對于雍然的勇士而言,成為俘虜是多么丟臉的一件事,更何況,他們的王還被可惡的大宣人給殺害了,他現在報不了仇,也害怕自己骨頭不夠硬,撐不住這個瘋子王爺的嚴刑拷打,神志不清的時候吐出些什么不該說的話出來,只能想辦法了結了自己的性命。正好他知道齊王性情最為暴戾,極易動怒,他就想根據這一點激齊王動手,以他如今的身手,只要在齊王暴怒之下靠近他時,他拼去一條性命,應該有五成把握傷了齊王。

    到時候,他身后這個臨時充當齊王護衛(wèi)的嘉秀侯也落不著什么好處。反正沒聽過這人有什么勇猛之處,腦子靈光在動手時毫無優(yōu)勢。嗯,沒錯,蕭蘊又被人給遺忘了,現在哈潘能記起來自己身后站著的只有虞衡一個人。

    齊王作為大宣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要是受了傷,大宣皇帝肯定會問罪虞衡,虞衡又是虞啟昌的愛子,虞衡受此無妄之災,虞啟昌必然對大宣皇帝心生罅隙,君臣有了芥蒂,虞啟昌先前的勞苦功高都會變成功高蓋主的忌憚,再由聰明人一挑撥,君臣反目的那一天也不遠了。

    不得不說,這位哈潘的心眼兒確實不少,齊王帶著他到營帳的這一段路,也就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考慮到這么多東西,還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委實是個狼滅。

    卻不料齊王并不按照他設想的劇本走,人家不僅不動怒,還能和他一起愉快地吐槽大宣先帝,齊王的親爺爺。

    哈潘整個人都懵圈了一瞬,忍不住懷疑自己先前學的那些大宣禮儀怕都是假的,不是說大宣人對祖宗都看得十分重要,容不得任何人褻瀆吧?為什么這家伙全然不在意?不在意就算了,還親自上陣吐槽,你真的知道你罵的人是誰嗎?為什么另一個人曾經聽到自己的吐槽后就暴跳如雷?

    齊王的態(tài)度太和善,吐槽的氛圍太輕松,再加上哈潘這段時間被何將軍綁著跟條狗似的,心中憋了不少氣,正好在和齊王的吐槽中一同釋放出來了,頓時神清氣爽,精神都比剛開始進營帳時好得多。這人吧,話就不能太多,多說多錯,這是真理。這不,哈潘一個禿嚕嘴,立即就將自己想要隱瞞的話說了出來,“你和其他大宣皇族可真不一樣。”

    齊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目露譏諷之色,“哦?你還在其他皇室中人面前罵過先帝?那人是誰?寧王?”

    哈潘頓時閉嘴不語,眼中懊悔之色一閃。

    齊王老神在在地開口道:“你不說話也沒用,寧王的下落,你剛剛已經透露給我了。”

    “不可能!我說的都是你們大宣先帝的事,沒有提到過一句寧王!”

    “你是沒提到過寧王,但是……”齊王的眼中露出一絲憐憫,“先帝再蠢,也沒蠢到被你們騙得團團轉的份兒上。你說他好騙,耳根子軟,那是看人的。我父皇還是他親兒子,都差點被他逼死,這樣的人,你說他心軟?他從始至終心軟的人,只有一個。你對他了解得這么清楚,當年應該和寧王交情匪淺吧?”

    哈潘的眼神有片刻的慌亂,立即又鎮(zhèn)定了下來,聳肩笑道:“我們雍然人想和大宣做買賣,當然要討好大宣能說得上話的人,當初確實沒少給寧王送東西。誰讓他是當時的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呢?就像現在,我們不也是爭著搶著往你府上送大禮嗎?”

    “是啊,要我命的大禮,真是深情厚誼。”

    哈潘頗為自得,正想再諷刺齊王幾句,卻冷不防聽到虞衡問了一句,“說吧,寧王在哪兒?”

    別說哈潘了,就連站在一旁當木頭人的虞衡都驚呆了,震驚地看向齊王,眼中滿是問號。寧王?那位不是早就死了嗎?景隆帝登基后就賜死了寧王一家,怎么現在還有他的戲份?

    這時候,虞衡才反應過來,齊王剛剛叮囑他們的,不管聽到什么話都爛在肚子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驚天內幕,本該死去多年的寧王竟然沒死,還逃到了邊關繼續(xù)搞事情?

    這要是傳了出去,那豈不是諷刺景隆帝當年斬草除根都辦得不利索,沒死的人還硬生生說別人死了,不夠大氣啊。

    哈潘鎮(zhèn)定反問齊王,“寧王已經去世多年,你們大宣皇帝親自說的,反賊寧王已經死了,你現在問我他在哪兒?不應該在你們大宣皇室的皇陵里嗎?”

    齊王悠閑地喝了杯茶,津津有味地看著哈潘的表演,完了后還搖頭點評,“你這演技不行,一眼就看出來你在說謊。寧王到底死沒死,你比本王更清楚。還有樨蘭余孽那邊,當初你們?yōu)楹文軐⒊鲈仆杷偷绞珏种校炕蕦m中枷鎖重重,你們這幫外族人要是能將毒藥送進宮,那大宣也離亡國不遠了。那就只有一個理由,有人幫了你們,這個人,就是寧王。他在京城經營多年,又有先帝和貴妃的寵愛,在宮中留下后手也不奇怪。所以,樨蘭大公主的那顆出云丸,才能順利送到淑妃手中。本王其實更奇怪,寧王那時已經是喪家之犬,他到底是怎么說動樨蘭大公主和你們合作的?畢竟,你們才是滅了樨蘭的真正兇手。”

    虞衡整個人都聽傻了,再低頭看看哈潘,這位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被齊王這一手秀瞎了眼,一時間竟找不到什么應對的說辭。

    齊王則風度翩翩地以茶代酒,端起茶杯隔空向哈潘敬了一下,淡淡道:“本王以為,你已經同本王達成了共識。你先前沒能騙過本王,順利激怒本王,如今也該認輸,告訴本王,寧王的下落。這是我們大宣的家事,你何必幫他遮掩?更何況,既然你待他如此義氣,黃泉路上有他作伴,倒也不算寂寞,你說是也不是?”

    虞衡總算明白了景隆帝為什么會同意齊王率兵攻打雍然戎狄等外族了,原來還有寧王這一茬,那確實得把寧王給干掉。

    當初景隆帝都險些被寧王給干掉了,現在要寧王的命,完全不過分。

    哈潘遲疑了許久,看著方才和他相談甚歡的齊王,臉上滿是糾結,半晌才甕聲甕氣開口道:“他們行蹤不定,商討完聯(lián)軍之事后又不見了蹤影。我只知道他們最后出現的地方在北戎狄境內。”

    說完,哈潘又抬眼看了一眼齊王,想著自己已經賣了隊友了,索性再賣得徹底點,隨意往地上一坐,大咧咧開口道:“看你順眼,再告訴你一聲,寧王身邊培養(yǎng)了一幫死士,都是大宣人,從小培養(yǎng),就是他養(yǎng)出來的狗,對他忠心得很。”

    從小培養(yǎng)的死士,大宣人……虞衡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卻沒抓住,糾結地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哈潘已經再向齊王提其他要求了,“我的命不需要你留,其他王族的人,你自己看著辦。我有兩個兒子,請你看在我這么配合的份上,饒他們一命。現在大王已死,你們就算占領了我們的土地,也不會將所有的雍然人都趕出去,既然如此,不如選一個聽你們話的人來替你們管理雍然人?”

    “最好是你兒子,對吧?”齊王啪啪鼓掌,點頭稱贊哈潘,“當年你沒爭過你哥,錯失了雍然王之位,現在,倒是讓你兒子如愿了。”

    選一個聽話的人替他們管理雍然人,不就是另一個雍然王嗎?就是這個雍然王,是被大宣控制的傀儡。

    看來哈潘對雍然王這個位置的執(zhí)念還挺深,怪不得能和寧王混到一起去,失敗者的共鳴啊。

    齊王很是爽快,“看在你這么聽話的份兒上,本王會考慮考慮。不過,得看你兒子夠不夠聽話。”

    哈潘已經十分滿足,能夠保住他兒子的性命,還能讓他兒子有機會被大宣皇帝封為雍然王,這筆買賣他做得夠賺的了。至于好朋友寧王?對不起,雍然人心中只有生意,足夠的利益面前,再好的朋友都能賣。

    虞衡吃了個陳年舊瓜,分量還不輕,差點噎死自己,見他們好不容易聊完了,頓時松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吃瓜猹不好當。

    不過,再吃完瓜后,虞衡的腦子也更靈光,猛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忘了什么事情,一把揪住哈潘的衣襟,惡聲惡氣質問他,“你說寧王身邊有一幫自小訓練出來的死士,還都是大宣人?那這幫死士是哪兒來的?江南香云樓的拐賣人口案,是不是你們在背后搞的鬼?”

    香云樓的人口拐賣案一直是虞衡心上的一根刺,這么多年了都還沒查出來,仿佛從那以后他們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再也沒干過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讓虞啟昌安排在那兒盯著的人毫無所獲。

    現在聽哈潘突然爆出寧王養(yǎng)死士之事,虞衡猛地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是了,當初是誰說過,雍然人到處做生意,什么都能賣,人也能賣。若是寧王借由他當年在大宣經營的勢力拐賣人口,再借助雍然人的手將拐來的小孩子帶到邊關,將他們養(yǎng)成死士,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想到這里,虞衡的眼中頓時冒出了滔天怒火,一腳將哈潘踹翻在地,暴怒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手!”

    虞衡想到胭脂曾經說過的,在香云樓看到過被折磨得不成樣的男童的遺體,就恨不得將那些酷刑在哈潘身上也來一遍。

    虞衡也是快要當爹的人了,將心比心,誰敢這么折磨他的孩子,他能滅對方全族!

    哈潘艱難爬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勉強笑道:“這可不關我的事,你想報仇的話,將雍然王的尸體再剁幾遍也行。這些事情我沒插手,是寧王和雍然王商量后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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