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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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個治脫發的方子,虞衡陡然間人緣爆好。先前同僚們見了虞衡雖然也是客客氣氣的,但心里就跟灌滿了醋似的,酸得不得了。這會兒看到鞏尚書頭頂重新長出來的黑發,所有大把大把掉頭發,覺得自己的頭皮清涼了許久的官員頓時覺得自己看到了救星,還酸什么嘉秀侯,只要嘉秀侯治好了我的禿頭,我以后就是嘉秀侯的無腦吹,他做了什么我都免費幫夸!
重度脫發患者,就是這么真實。
先來找虞衡的是他翰林院的同僚們,眾所周知,翰林院是個清貴的地方,里面的翰林不是在整理資料就是在修書,還有在修前朝史書的,以及努力鉆研四書五經等正經經史子集,盡量推陳出新,希望在下回陛下召他們進宮講經時,像秦首輔當年一樣,將尋常的經史子集講出新意來,說不準也能像秦首輔那樣被陛下另眼相待,就這么被重用了呢。
由此可見,翰林院的工作雖然清閑,但對于某些有志之士來說,還是十分有壓力的。人一旦壓力太大了,頭發就沒那么堅強。更何況壓力太大還會帶來失眠等一系列的問題,從而加重脫發情況,每天看著地上一堆一堆的掉發,那種心酸,真是誰掉誰知道。
虞衡在翰林院人緣其實不差,主要是他升級的速度太快,人一般會嫉妒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但不會嫉妒需要他們仰望的人。虞衡剛進翰林院時頭頂六元及第光環,年紀又小,其他人還能仗著資歷給他個下馬威。等到虞衡封侯后,所有人都老老實實閉嘴了。加上虞衡脾氣好,在翰林院從來不以勢壓人,不擺侯爺的譜,對待每個人都很有禮貌。
不同地位的人做出相同的行為,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比如江弈然和展平旌,和虞衡同屆的一鼎甲,他們對待資歷比他們深的翰林客氣一點,人家只會覺得這是你這個后輩該做的。
但虞衡就不一樣了,侯爵光環、御前小紅人和閣老們團寵的光環一層一層疊加,疊到后來已經是讓許多德高望重的老翰林都要慎重對待的人物了,和其他人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上,自然不會再對虞衡生出什么嫉恨之心,反而真切地叫虞衡一聲侯爺,也有不少以虞衡為目標的,畢竟虞衡可是文官封爵第一人,翰林院這些翰林們哪個不羨慕呢?當然,在虞衡和宋青云激情對線,景隆帝杖斃了宋青云后,眾人心中對虞衡或多或少也生出幾分敬畏來。
這種情況之下,翰林們聽說虞衡有治脫發的藥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他該給我們看一看”,而是“我得準備點厚禮登門拜訪,請侯爺幫我看一看”。
心態轉變,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的事。
虞衡倒沒覺得自己堂堂侯爺給人診脈是一件掉分的事兒,登門請他幫忙治脫發的同僚,虞衡都態度溫和地替他們開了藥方,還讓他們將厚禮拿了回去。翰林清貴,自然也沒什么油水,這些厚禮對虞衡來說不算什么,對翰林們可是不小的一筆財物了,虞衡又不是要和人結仇,自然不會收。
收這么點東西,哪有讓翰林們欠他一個人情來得實在。
最開始給了虞衡下馬威的周翰林也不好意思地登門來請虞衡幫忙醫治脫發了,虞衡對這位周翰林印象還挺不錯,才學自是不必多說,最開始刁難虞衡也是為了磨煉虞衡,并不是故意和虞衡過不去。
等到這位周翰林將冠取下,虞衡頓時瞳孔微縮。周翰林這情況和其他脫發同僚又不一樣,他這腦袋瞧著還挺嚇人的,這里禿一小塊,那里禿一小塊,每個禿發的地方約摸一個指甲蓋大小,差不多有五六處,周翰林苦著臉,“我近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碰上鬼剃頭了。你那生發藥方,能不能治這個?”
這個虞衡知道,后世醫學上稱為斑禿,民間管這個叫“鬼剃頭”,也叫癩子頭,一掉掉禿一塊兒,周翰林這會兒是長發還好,還能掩飾一番,要是短發更加沒眼看,放眼過去就是幾塊明顯的白頭皮在其他頭發間,讓人生理不適。
見周翰林正用忐忑又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虞衡當即微微一笑,溫聲點頭道:“周大人不必擔心,您這情況并不嚴重,服上一段時間藥就行。”
虞衡也沒說假話,周翰林這情況看著嚴重,實際上比鞏尚書的情況好多了,鞏尚書那就是锃亮大燈泡,喝完藥后都長出頭發來了,周翰林這個,稍微調整一下藥方完全不是問題。
于是,周翰林便美滋滋地拿著虞衡開的藥方跑去藥房抓藥了。
其他人見了,也趕緊有樣學樣,自覺分量夠的,都收拾收拾提著點禮物上門,就為了求虞衡給他們開張藥方。分量不太夠的,也厚著臉皮登門拜訪,反正虞衡脾氣好,他們自覺沒得罪過虞衡,在治療脫發和臉皮之間,毅然選擇了前者。
虞衡都一一給他們開了藥方,其他官員見了,紛紛照著翰林們這一套來,其中還有幾位參過虞衡的御史。
在虞衡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這幾位御史頓時覺得面上燒得慌,要不是治療脫發的**太強烈,他們這會兒都想拔腿就跑。
還是其中一個御史強壓住心中的臊意,正色道:“我們御史本就有監督百官之責,只參自己所見的不合規矩的事,并非是針對侯爺。如今厚顏登門求藥,只是為了私事。侯爺不愿醫治我們,也是人之常情,是我們強求了?!?
虞衡微微揚眉,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第一,御史確實有監督百官之責,但你們先前參我那些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你們自己心里有數。第二,我是翰林,不是大夫,更有侯爵在身。愿意給同僚診病,是情分,就算不愿意治,也沒人可以指摘,你們犯不著拿這一點說事?!?
說完,虞衡微微一笑,眼中透出幾分譏諷,“便是太醫院的太醫,憑你們如今的官職,也是請不動吧,為什么會覺得我堂堂一個侯爺會因為你們幾句刁鉆話就給你們診治呢?”
這幾個御史臉色青了紅,紅了青,半晌才惱羞成怒地一甩袖子,“侯爺不想為我們診治,直說便是,犯不著侮辱人!”
“我哪里侮辱你們了?”虞衡老神在在地喝了杯茶,“比起你們胡說八道上奏參我,恨不得陛下將我抄家奪爵的架勢,我只是拒絕不醫治你們的禿頭,就是侮辱你們?這就是御史嗎?惹不起惹不起。”
嘴上說著惹不起,虞衡行動上卻沒給他們半點面子,表面客氣眼神諷刺,直接端茶送客。
這三人丟了這么大的臉,自然是特別想給虞衡添點堵,正想向別人罵幾句虞衡公私不分小心眼,故意侮辱他們。堂堂一個侯爺,要是不想見他們,那他們連侯府的門都進不去。虞衡不想為他們醫治,還接待了他們,不就是誠心想當面羞辱他們嗎?
結果還沒等他們將這傳言放出去,虞衡就接待了另外兩位御史。這兩位御史也是參過虞衡的,但人家才是真正的剛正不阿,參的不是虞衡刻意拉攏民心,而是說虞衡不務正業。
說實在的,虞衡一開始聽到這個罪名也挺懵逼的。后面仔細一想,他一個翰林,總是為工部和戶部做貢獻,對于翰林院的貢獻還不如另外兩部,這兩位御史參他不務正業,好像也沒參錯。
這兩位御史參完虞衡還搞了個騷操作,說是建議景隆帝提前把虞衡弄到工部或戶部去,讓他在適合自己的部門發光發熱,最大程度的發揮自己的價值。
有理有據,完全沒毛病。
人家噴完虞衡后還又夸了他一波,肯定了他這兩年所做出的貢獻。
這才是就事論事,比先前那三個只想著搞個大新聞讓自己得個好名聲的家伙好多了,這兩位御史才是真正符合御史道德的正經御史,虞衡對待他們的態度自然和先前那三個沽名釣譽之輩不一樣,都沒廢什么話,干脆利落的診脈,開藥方,一套流程走下來快得很,十分有效率。
這兩位御史也是做事也雷厲風行,拿了藥方感謝了虞衡幾句,立即去抓藥,一刻鐘都不浪費,十分果斷。
等到那三個沽名釣譽的御史想要抹黑虞衡時,這兩位御史當即就翻了個白眼,擼起袖子就準備和對方大戰三百回合,刻薄道:“有些人心術不正,惡意害人,還腆著臉想讓人不計前嫌醫治你們,可真是長得丑,想得美?!?
這兩位御史在御史臺地位不低,人品絕對過硬,經由過景隆帝死亡威脅的那種。想當年,景隆帝獨寵淑妃和齊王,就是這倆御史冒死進諫,將景隆帝噴了個狗血淋頭,罵他寵妾滅妻嫡庶不分,怕是又要重演一回先帝時期的后宮朝堂之亂。
說實話,不得先帝寵愛差點被先帝廢掉太子之位一事,絕對是景隆帝的雷區。這兩位御史大人直言進諫,完全就是在景隆帝的雷區瘋狂蹦迪,那會兒景隆帝的臉色真是沒法看,連一貫的微笑都保持不了了,有和這兩位御史交好的大人看著景隆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里都在琢磨該怎么為這兩位御史寫祭文了。
索性這兩位御史撐過來了,景隆帝不是先帝,被戳中了痛處也不會無理殺人。景隆帝不但沒要了這兩位御史的性命,反而夸他們剛正不阿,敢于進諫,堪為御史典范。
至此,兩位御史一戰成名,一直到現在,都是御史臺的扛把子,給御史臺爭光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那三個御史,在這兩位御史面前,那真是什么都不是。這會兒被兩位御史這么罵,那三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滿面通紅任由兩位御史對他們冷嘲熱諷。
御史嘛,罵人可是專業的。這兩位御史經驗豐富,罵起人來更是句句如刀,刀刀削掉三人的面皮,那三人簡直是如坐針氈,最終只能道歉認錯,落荒而逃。
這些事兒自然有人告訴虞衡,還是一邊來找虞衡治脫發一邊將這事兒當笑話講給虞衡聽。
虞衡聽完也是一笑,并不說什么。都知道他脾氣好,但一個人要是脾氣太好沒點棱角,很容易被人當成包子啃。虞衡對當包子沒興趣,他又不是圣父,人家惡意害他,他還不計前嫌用善意感化對方,這事兒絕不可能發生在官場,更多的是別人看你了好欺負,誰都來捏一捏你這個軟柿子。
尤其是虞衡現在這身份,既是文官也能算勛貴,又風頭正盛,完全就是御史們刷名聲的大好對象,他要是不表現得強硬點,讓御史們暗自掂量掂量他的分量,那以后怕是能被御史煩死。
現在這樣就挺好。
該強硬的地方強硬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名聲還特別好,完美。
因著治脫發之事,虞衡在文武百官中的名聲都特別好。武將也有脫發困擾,前來找虞衡診治,虞衡也不像太醫似的拽文,都對他們說大白話,仔細解釋了他們的病因,聽過的都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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