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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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團幾經(jīng)試探,碰過無數(shù)次壁,終于放棄了靖安侯府這塊硬骨頭,心里罵罵咧咧,這一家子就沒個正常人!
靖安侯府這邊無懈可擊,使臣團便在其他人身上下功夫。這段時間他們忙得很,京城但凡有點名氣的人家都去上門送禮套交情。
虞衡被虞啟昌按在家中不許出門,輾轉(zhuǎn)從虞錚嘴里套出了事情的真相,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情況,為毛都要盯著我的親事,我改了個名叫唐僧嗎?
虞錚則鄭重提醒虞衡不要出門,“那些王女還沒入各王府,萬一有個使壞的賴上你了,皇子們的臉面不大好看。陛下雖然明事理,到底還是會心疼兒子,你就委屈一段時間,別出門了?!?
這年頭兒,男孩子在外,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免得有人故意碰瓷,一個不留神就坑了全家。
見虞衡一臉茫然還沒回神的模樣,虞錚又拍了拍他的肩,沉聲道:“反正你平常也喜歡窩在家睡覺,這些日子就繼續(xù)睡吧。當然,成天睡也不行,你若是有空,給元晝開開蒙也行,筆墨紙硯我都備好了……”
虞衡見親哥又開啟了話癆模式,點頭應(yīng)了一句就趕緊開溜,“知道了,我這就看書去!”
過完年后,陸陸續(xù)續(xù)有士子進京,離得近點的先到京城找好住處,打聽好主考官的喜好,又買了主考官所著的書后便閉門苦讀,囊中羞澀的,大多都在郊外佛寺中借住,過的很是窘迫。
虞衡經(jīng)常聽沈氏兄弟吐槽說最近士子越來越多,一個個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坐在茶樓高談闊論指點天下,簡直跟喝醉了似的,狂得不得了。
沈氏兄弟提起這幫外地士子也沒個好臉色,還在那兒逼逼賴賴,“他們哪兒來的臉瞧不起我們?我們雖然是紈绔,也不像他們似的天天逛女支院??!再說了,我們也憑本事考上了武進士,就等著朝廷授官了。他們這幫人,還不知道有多少要哭著離開京城呢。真以為進了京城就能穩(wěn)穩(wěn)考上進士了?天真!
不是我們瞧不起他們,自打外地士子進京,據(jù)說京中青樓的生意都好了許多,老鴇們可高興了。就這樣,還想著考進士?做夢去吧!”
這確實是事實。京中有名的那幾個青樓都在會寧街,那條街離貢院就隔著一條桐安街。外地士子進京趕考,就跟后世考研訂酒店似的,總得找個離考場近的地方住著吧?正巧會寧街那邊離貢院近,價格還便宜,這些考生不就都往會寧街去租房了?周圍那么多誘惑,又有些個風(fēng)流才子勾著他們?nèi)g,意志不堅定的,還真就被忽悠瘸了,陷入了溫柔鄉(xiāng)中無法自拔。
虞衡知道這消息后也只是淡淡一笑,心說這么容易就被人給忽悠瘸了,這回會試,估計這幫人懸得很。
不過既然提到青樓……虞衡腦海里忍不住浮現(xiàn)出另一位風(fēng)流才子的身影。他之前去江南時,那位江南第一才子江弈然,不就是個住在花船上的家伙,還三番五次邀請虞衡去青樓見識一番來著。
人就是經(jīng)不起念叨,虞衡剛回想起了江弈然這個人,江弈然就進了京。這位仁兄作風(fēng)不改,進京后直奔青樓,其他考生好歹也就隔三差五地去一趟,這位倒好,干脆住在樓里了,每日同花娘飲酒作樂,興致來了便寫詩作詞送予花娘,短短幾日就重現(xiàn)了他在江南的風(fēng)光,人家花娘都不愿收他的銀子,就為了聽他說幾句好聽的話,甚至為了求他寫一首詩,反過來哄他開心。
虞衡:………吃軟飯還能這么吃?江弈然實屬牛逼。
展平旌幾人也是聽到江弈然在京城鬧出了這么大的名聲后才知道這貨也到京城了,想著當初在江南時也和他有過幾面之緣,這人的才華也確實出眾,展平旌幾人便邀江弈然在折桂樓一敘。
折桂樓最近生意極好,就這名字都有士子樂意來里頭蹭個好兆頭。
江弈然還是那副風(fēng)流做派,外袍松松垮垮,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臉頰上還帶了道紅印子,見了虞衡便是一笑,“喲,許久不見,三公子愈發(fā)俊俏了。這回會試,想來三公子已經(jīng)勝券在握?”
江南文氣最盛,換成以往,江南士子進京,見了京城士子,眼睛都是長在腦袋上的。不過虞衡去年才去江南挑穿了江南最負盛名的思源書院,連江弈然也不是他的敵手,順便還干掉了向齊這個偽君子,在江南士子中闖下了偌大名聲。
是以,這屆江南士子,在京城低調(diào)了許多。最高調(diào)的就是江弈然這貨,進京就傳出了偌大的風(fēng)流名聲,誰都騷不過他。
展平旌對江弈然這副模樣很是看不慣,擋在虞衡身前,嫌棄地瞟了江弈然一眼,撇嘴道:“你就不能收斂一點?風(fēng)流名聲是什么好名聲不成?”
江弈然笑得囂張,“我樂意!”
展平旌險些被他給噎死,氣鼓鼓地瞪著他。虞衡見狀,正要打圓場,就聽隔壁桌有人笑道:“會元大熱門人選都到齊了,大家仔細看看啊,江弈然也更看好虞衡!”
“這樣啊,那虞衡的賠率是不是又要低一點了?”
虞衡頓時一頭霧水,偏頭問沈修,“這都干嘛呢?什么賠率?”
沈修嘆了口氣,“京中賭場給我們開了個賭局,賭這回會試的會元花落誰家?目前上榜的有你、我、展平旌,再加江弈然。鑒于你曾經(jīng)打敗過我們?nèi)齻€,所以你奪魁的呼聲最高,賠率也最低。”
虞衡摸了摸下巴,略微有點心動,“不如我也去給我自己下個注?”
沈修等人:………論臉皮厚還得看虞衡,一般人說不出這話來。
會試在二月,很快就到了。
和鄉(xiāng)試一樣,會試也要考三場,每場考三天。這就意味著,虞衡又要像上次鄉(xiāng)試那樣,在號房里待上九天六夜。
鄉(xiāng)試在秋季,好歹不會讓人凍成狗,就貢院那頭頂透光的號房,虞衡真擔(dān)心考試那幾天下大雨,那大家的試卷就真的要泡湯了。
吐槽歸吐槽,試還是要考的。
考過那么多回試,虞衡對這套流程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淡定地踩點來到貢院門口,再次看到了蕭蘊的身影。
武舉只考鄉(xiāng)試和殿試,蕭蘊已經(jīng)成功拿下本屆武狀元,承恩公還大宴賓客來著。虞衡也抽空去祝賀了蕭蘊一回,據(jù)說,蕭蘊這個武狀元來得也比較艱辛,差點又被景隆帝忽略掉,好在景隆帝身為帝王,意志更堅定,又有太后和承恩公的面子在,當然,主要還是蕭蘊本人足夠優(yōu)秀,這個武狀元毫無疑義的落在了他頭上。
承恩公不再為蕭蘊發(fā)愁,蕭蘊自己也放松了許多,這會兒還和虞衡開玩笑,“我好歹也算是個狀元,給你沾沾我的喜氣,也考個狀元回來!”
說完,蕭蘊又對虞衡眨了眨眼,笑瞇瞇道:“我也買了你中會元,贏了就請你喝酒!”
虞衡沉默了片刻,重重一拍蕭蘊的肩膀,“兄弟,有眼光!”
為了不讓蕭蘊虧錢,也得把這個會元給拿下!
虞衡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隊伍中,然后就在檢查時被凍成傻子。京城的二月份,氣溫估摸著還在三四度左右,把外衣一件件脫了讓衙役檢查,北風(fēng)再那么一吹……科舉果然是件要命的活。
虞衡也只能慶幸,好在考完這次后就再也不用受罪了,殿試只要考一天,還在四月份,那會兒天氣也好,不冷也不熱,最適合考試。
【宿主能不能靠譜點,會試還沒考就想著殿試了?甭管現(xiàn)在有多冷,趕緊的,把衣服穿好,找到號房,準備考試!】
虞衡撇嘴,麻利地將衣服穿好,帶上自己的考籃和火爐,前去找號房。
這一回,虞衡分到的號房比鄉(xiāng)試時略好一點。好歹這號房頂上沒洞,不用擔(dān)心漏雨問題,虞衡晚上睡覺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這次會試的主考官正如之前展平旌等人猜測的那般,是楚次輔。虞衡也拜讀過楚次輔的文章,發(fā)現(xiàn)他尤愛用典,有時候一句話就化用了三四個典故,用的還都是比較生僻的典故。學(xué)渣如沈氏兄弟,念了這么久的書說不準都看不懂這位大人的文章。不過這位次輔的文章風(fēng)格倒是很是大氣,讓人讀了之后便覺一股浩然正氣撲面而來,應(yīng)該是位端方正直的君子。
虞衡自從學(xué)醫(yī)時發(fā)現(xiàn)了系統(tǒng)的正確用法后,后續(xù)騷操作越來越多。比如這次,他就將楚次輔的文章拿去給空間名師分析,能被系統(tǒng)收進空間的名師,水平自然不用多說,碾壓楚次輔肯定是沒問題的。虞衡呈上去的那篇文章,被大佬批得很慘,挑出的小毛病一堆一堆的。
系統(tǒng)本來以為虞衡想走和楚次輔同樣風(fēng)格的路線,以求讓楚次輔另眼相待。后來才發(fā)現(xiàn),它還是太天真,人家虞衡直接反其道而行之,凈給楚次輔挑毛病,寫反駁的文章,再讓名師一遍遍修改,爭取達到讓楚次輔看不慣又干不掉他的效果。
系統(tǒng):………
為何我的宿主腦回路永遠這么異于常人?
虞衡卻振振有辭,“楚次輔這樣認死理的人,只要我言之有理,他不能駁倒我,就不會故意絀落我的文章。相反,若是我的文章真的能讓他心服口服,本屆會元就該是我的,無可爭議。”
有名師兜底,虞衡愈發(fā)浪得厲害,一點都不怕自己浪翻船。開玩笑,系統(tǒng)名師是何等巔峰的存在,有了他們提點自己,自己就算是頭豬也該開竅了。
更別說虞衡的智商突破七十后,腦子瞬間活絡(luò)了許多。擱以前,他還想不出這么風(fēng)騷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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