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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合一-《咸魚被逼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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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衡也好奇,剛回京時蕭蘊也不這樣啊,不過上回虞衡敲沈修和展平旌的竹杠時,蕭蘊沒來……等會兒,自己是因為什么敲他們的竹杠來著?虞衡覺得自己大概猜到了蕭蘊的想法,不由無奈一笑,對著蕭蘊搖了搖頭,示意那事已經過去了,長輩的公堂之事不牽扯到他們的交情,不必再抓著這點不放。

    蕭蘊抿了抿唇,偏頭看了展平旌和沈修一眼,面無表情地為他們送上了祝福,“祝你們成功中舉,名列前茅。”

    實誠人祝福別人都是這么真實,展平旌和沈修莫名覺得更加憋屈了點。就算收到了祝福,也并不覺得開心呢。

    他們在這兒說說笑笑,早就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展平旌和沈修自是不用多說,一直就是京城中的風云人物,有名的神童。虞衡雖然深居簡出不怎么出來交際,但憑他橫空出世斬獲小三元后,京中士子無一不認識他這張臉的。院試前三湊在一塊兒,本就吸引眼球,再一聽他們說話的內容,仿若解元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般,不少人當即就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喊道:“鄉試可不比院試,來來回回就是那么些人考。以往也不是沒有人考過小三元,結果到了鄉試卻名落孫山,話還是別說得太滿。”

    “就是,到時候若是落了榜,那可就沒臉見人咯。”

    虞衡偏頭看了看,見這幾人都較為眼生,略一琢磨就明白過來,這幾人應該是前幾屆的秀才,考完秀才后沒能成功考中舉人,這次來重考的。

    反正大宣朝也不設參加科考的年齡,若是本人自己樂意,一直考到老也沒人管。

    所以虞衡能看到的前來參加鄉試的人,年齡差距十分大。有白發蒼蒼的老翁,也有虞衡這樣十多歲的少年,當然,更多的還是三四十歲的中年文士,在科考上栽過跟頭,尤為看不慣虞衡這些順風順水的家伙,就算知道虞衡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上幾句酸話。

    虞衡是哪種受了嘲諷默默忍受不還擊的人嗎?看看每次都被他懟的跳腳的系統就知道,虞衡真不是那么心胸寬廣的人。

    心胸并不寬廣的虞衡友善地看了看對方,決定不同對方一般見識,笑瞇瞇地祝福對方,“瞧您這模樣,應該考了不少回鄉試了吧?經驗確實比我們充足,希望您下回不用再來考一回。”

    這祝福怎么聽怎么不順耳,對方氣得直咬牙,正想反擊,就聽見一聲鑼響,貢院大門緩緩打開,幾列衙役從里頭魚貫而出,一臉嚴肅地站定。

    虞衡等人當即停止了交談,認真地聽從衙役的吩咐開始排隊抽號進場。

    再次經過一系列嚴格的搜查后,虞衡拎著考籃慢悠悠地進了貢院,在一眾或忐忑或焦灼的參考士子中,虞衡這一身處變不驚淡然自若的氣度委實引人注目。

    不遠處的主考官見了,忍不住暗暗點頭,心道果然不愧是能拿下小三元的奇才,瞧這氣度就和旁人不一樣。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再創輝煌,將這次鄉試的解元也拿到手。

    虞衡本來就是沖著解元來著,這回他十分有自信,刷了那么多題,上了那么多強化班,還是巨佬級一對一輔導的那種,要是再考不中,那虞衡的智商是真的沒救了。

    然而,還沒開始考試,虞衡的心情就嗖嗖直往下落。

    這積灰三尺的桌椅和門,這逼仄得連伸個懶腰都伸不開手的狹窄空間,這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粉碎成渣渣的號房木門……

    好歹還擔了個高大上的名頭,怎么這條件還不如之前院試的考場呢?

    抱怨歸抱怨,虞衡還是得認命干活。怎么著都得先把衛生給收拾一下,這邋遢的樣兒,就算虞衡沒有潔癖都看不下去,不收拾收拾,根本就沒法落腳。

    再說了,考試的試卷也不能有臟污,要是染了一團團的灰末,那基本可以下次再來了。

    虞衡嘆了口氣,從外面的大水缸中舀了水,打濕帕子開始搞大掃除。

    怪不得一場要考三天,搞衛生就得搞小半天,時間要是短了,還真不夠用。

    虞衡手腳麻利地將號房收拾一新,仰頭看著正透出一縷日光的房頂,陷入沉思,這要是晚上突然下雨,不得把試卷全給打濕了?

    但屋頂的縫虞衡也沒辦法補,只能自己留了個心眼,觀察了一下洞的大小后,估量了一下被波及的范圍,暗自決定晚上休息時把考卷放遠點,免得真倒霉碰上了下雨。

    虞衡不由嘆氣,這破條件,放后世就是貧困山區的標準,竟然還是天子腳下的貢院,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沒人想著把號房修一修,給它一點排面嗎?

    正腹誹間,衙役便來發放考卷。和之前的考試一樣,考卷被卷成長條圓筒,中間用一根細長的紅繩綁住。虞衡接過考卷,衙役便將門狠狠關上,嗆了虞衡一鼻子灰。

    鄉試的題目,在原本院試等試題的題型上又增加了策問和論以及表、詔、判等題型。其中表和詔有點類似后世的公文,每種都有不同的格式,考的是官員的基本素養,畢竟以后當了官,不同的場合要上不同格式的折子,權當提前練習了。

    判就難了許多,實際上考的是考生的斷案能力,類似后世法考,假設一個場景,請考官判案。主要看考生對律法熟不熟悉。當然,出的題目不會很難,畢竟律法好幾大本,考生們又沒真的斷過案,學以致用還是有難度的。

    但這個卻是虞衡的強項,這么多年,虞衡基本能把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了。如今又新增一門學科,虞衡的學習興趣不減反增,興致勃勃地背完了整本《大宣律》,在系統空間中刷的題,有一小半是律法方面的內容。

    不過第一場考試的內容還是以四書五經為主。虞衡快速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試卷,發現上面有《論語》題兩道,《孟子》題一道,《大學》《中庸》題三道,再加五言八韻試帖詩一首。

    題目不算多,但難度較大,要是底子不扎實的考生,怕是會做不完考題。

    這一點對虞衡完全沒有影響,這貨被系統名師按著腦袋灌進去那么多知識,閉著眼睛都能把四書五經給默寫出來不說,隨便拎出來一句問他,他都能洋洋灑灑地說上一大串。題目雖然出得偏,對虞衡來說卻還是基礎題,根本不用多費神,見到題目自然而然就有了思路。

    虞衡的動作很快,有了思路后落筆如有神,埋頭刷刷就寫滿了一整張稿紙,接連打完兩道題的草稿后,虞衡這才感覺腹中空空,時不時傳來一聲咕嚕聲。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虞衡當即停了筆,把筆放在離考卷最遠的地方,慢悠悠地開了火爐,將帶來的雞湯煨上,又拿出一張薄餅和饅頭,蘸著湯香噴噴地吃了一頓。

    侯府的廚藝手藝是真不錯,那雞湯鮮的,簡直香飄十里。貢院中本就悶熱,空氣不流通,時不時還能聞到灰塵的味道,待著很不舒服。

    虞衡這鍋湯一熬,香味頓時飄出老遠,讓人聞著這味道就忍不住開始流口水。

    有人這會兒正在啃硬饅頭來著,忽然聞到這股鮮美的雞湯香味,整個人都不好了,瞬間覺得嘴里的饅頭索然無味,剛剛好不容易品嘗到的一絲甜味兒都不見了蹤影。

    最難受的還是虞衡隔壁號房的倒霉蛋,他們也想認真答題來著,但是這股香味卻霸道地往他們的鼻子里鉆,毫不留情地勾出他們的饞蟲,讓他們嘴里不斷分泌唾沫,胃也不斷發出抗議聲,只想吃東西無心寫文章。

    虞衡便聽到隔壁號房傳來一聲低低的罵聲,聲音還挺耳熟。虞衡仔細一回想,喲呵,這位不就是剛剛排隊時對自己開嘲諷的“前輩”嗎?那是得好好照顧他一下,這點香味兒怎么夠,必須再來點!

    虞衡微微一笑,拿過稿紙折了折,對著小火爐慢慢扇風,火勢慢慢旺了起來,香味兒傳播的更遠了,旁邊號房的人罵得也更帶勁了。

    虞衡微微一笑,美滋滋地喝了碗湯,心中暗道隔壁那位“前輩”心理素質真的不太行,這么點刺激就受不了,怪不得要考好幾次鄉試。

    要是隔壁那位秀才知道虞衡在這么吐槽他,怕是能立馬和虞衡打起來。

    刺激完一堆人味蕾的虞衡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填飽肚子后繼續奮戰,將后面兩道題的草稿也打了出來。此時天色已晚,虞衡算了算時間,覺得以自己的進度而言,晚上不用點蠟加班加點答題也能做得完考題,便仔細將考卷收好,放在屋頂那個洞禍害不到的地方,又堆了件衣裳護住它,絕對不讓考卷有任何閃失。做完這一切后,虞衡才合眼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躺了一晚。

    這應該是虞衡兩輩子加起來睡過的最糟糕的床。也不對,號房里頭這玩意兒,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床,就一破木板搭著,上頭鋪著張破破爛爛的草席,人往上頭一躺,木板嘎吱一聲往下陷下一大截,稍微動一動身子就更不得了,吱呀吱呀的聲音能把人的睡意全都吵走,根本就沒辦法休息。

    第二天天色剛亮,虞衡就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渾身酸痛得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眼角下頂著倆碩大的黑眼圈,完全沒有睡足覺后的精神。

    這科考,真不是人干的事,凈來遭罪了!

    虞衡重重嘆了口氣,揉了一把眼睛,用冷水洗了把臉,又用手拍了一圈臉,讓自己清醒過來,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才第一天就這么讓人身心俱疲還休息不好,以后的狀態肯定只會越來越差,必須速戰速決,趁著現在精神不錯,趕緊把剩下的題也給做了。

    這思路完全沒毛病。系統聽了也得點頭,同樣小聲地吐槽了一下考試環境,這條件,簡直是讓考生來渡劫的。

    虞衡也是這么想的,一邊答題一邊默默問候當初建貢院的人全家。正腹誹間,虞衡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慘烈的哀嚎,“我的考卷!”

    正在寫字的虞衡手微微一抖,下意識抬頭,卻只能看見號房的小門,四周的衙役應該往那個方向匆匆奔去了,虞衡聽見了他們凌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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