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衡心里默默給這倆憨貨記了一筆,方才因為坑了他們銀子的愧疚感頓時不見了蹤影,反而覺得自己坑少了,就該讓這倆貨再多出點血! 實際上,沈氏兄弟倆也慘兮兮的。掏光銀子買了胭脂水粉后,兄弟二人更覺心塞,目光時不時地往賭場門口瞟上一眼,眼神十分哀怨,恨不得立即沖進去玩個痛快。 虞衡暗暗翻了個白眼,小聲提醒他們,“要是被舅舅發現了,你們又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這話成功讓沈氏兄弟二人齊齊回想起屁股開花的恐懼,齊刷刷打了個哆嗦,迅速移開視線,又警惕地瞥了一眼跟著他們的小廝,強行笑道:“我們就是隨便瞅一瞅,沒想進去玩。” 虞衡下意識地往賭場方向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要不怎么說冤家路窄呢,剛從賭場出來的那位,熟悉的驕傲小公雞姿態,不是李桓又是誰? 李桓的視線同虞衡對上,臉色當即一黑,而后各種顏色在他臉上走了一遍,差點把自己糾結成顏藝大師。虞衡的眼神挺好使,就見對方跟吃錯藥似的,臉上表情像是憤怒又似是委屈,還有一丟丟幽怨不甘和晦氣,原本還算斯文白凈的一張臉被他折騰得簡直成了表情包大戶。 虞衡忍不住奇怪,見李桓已經邁步向他走來,二人距離不到三步時,李桓糾結著正要開口,卻被虞衡搶了先,“你這是……鬧肚子了?要不要去隔壁街上的仁心堂看看?” “你才鬧肚子!”李桓的臉色更黑,咬牙切齒地瞪著虞衡,眼睛一片猩紅,額頭青筋暴起。 虞衡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正思忖著這貨要是動手自己是該上手還是出腳,就見李桓閉了閉眼,雙手握拳,視死如歸地沖他大聲喊了一句,“爺爺!” 脂粉店還有不少女眷正在挑選胭脂水粉,冷不丁聽到李桓這聲吼,嚇得差點失手把脂粉盒扔地上。回過神來過后,女眷們紛紛往這邊看來,頓時竊竊私語,“那不是李侍郎家的小兒子和靖安侯府的三公子嗎?這兩家一直不對付,不過齊侍郎一家都抄家斬首了,怎么這兩家的公子還在互相過不去?” “哪里是兩家過不去?你沒聽到方才李侍郎的兒子官靖安侯府的那位公子叫了聲爺爺?” 女眷們以帕掩嘴,帶著笑意的好奇目光不斷在虞衡和李桓二人之間穿梭。 虞衡臉皮厚,對此毫無反應,反正丟臉的也不是他。 李桓就憋屈多了,整張臉漲得通紅,從嘴里迸出來的每個字似乎都帶著殺氣,咬牙道:“愿賭服輸,還差兩聲我一并叫了,爺爺,爺爺!” 虞衡心里那個爽呀,就跟大熱天喝了一罐冰飲料一樣,舒坦! 沈長安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又瞅了瞅周圍的人,真心實意地為李桓覺得尷尬害臊。小胖墩想了想,上前拍了拍李桓的肩膀,努力繃著臉道:“男子漢一口唾唾沫一顆釘,你倒是條漢子!” 說完,這小胖子偷偷將李桓拉到一邊,小聲問他,“你剛從賭場出來,賣蛐蛐兒的那個王貴在不在?” 李桓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怎么,你也要找他買蛐蛐兒?告訴你,他那兒最好的兩只大將軍我已經定下來了,你可別跟我搶!” 這人可真討厭!沈長寧撇了撇嘴,白他一眼,“要不是我的兵馬大元帥被我爹收了,哪有你囂張的份?” 這話李桓就不愛聽了,擼了擼袖子準備和這小胖子好好說道說道。 虞衡見狀,以為他要動手,立即喝道:“你干嘛呢?人家好心替你解圍反倒成了他不是了?我記得我們的賭約中還有一條,以后你見了我都得繞道走。你這么守信,想必不會不認賬吧?” 李桓心里那個憋屈啊,恨不得撲上去咬死虞衡,磨了磨牙,惡狠狠道:“走就走,真當我樂意見你這張討人厭的臉啊?虞衡你也別得意,小爺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好運下去,接下來府試院試,看你還能不能拿第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