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此,自覺通過虞衡考驗的蘇熙也逐漸和虞衡交心,私下告誡虞衡,“殿試在即還不想著好好溫習課業(yè)反倒四處結(jié)交朋友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盤。精明外露,算不得聰明人。真正值得相交的,是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好友,這樣的知己,可遇不可求,便無需把光陰浪費在這些汲汲營營之輩上。” 虞衡已然猜到蘇熙日后打算走孤臣路線,并不在意這些所謂的“同年”之情。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一輪殿試未考,雖是同年,進士和同進士那可是天差地別。 給如夫人洗腳,賜同進士出身。 同進士類比如夫人,地位尷尬,做官做到三品便到頂,算是職場天花板。 蘇熙一身傲骨,雖然面上謙虛溫和,實際上,虞衡覺得他應該是所有人中最傲的那個。 即便是渾身上下都透著優(yōu)等生傲氣的展平旌,論起傲氣來怕是都不如蘇熙。這兩人一個傲在表面,一個傲在骨子里,即便打斷他的筋骨,他也能有不屈的脊梁。 這樣的人,虞衡當然愿意相信他。 另一邊,沈長安和沈長寧這對難兄難弟好不容易擺脫了家中一應長輩的念叨,逃命似的奔進了靖安侯府。 見了虞衡,這哥倆就開始控訴虞衡的不厚道,“你可把我們給害苦了!自打你中了縣案首的消息傳出來,我們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爹娘和祖母堅定地認為你能做到的事我們也行,夫子也覺得他能和王夫子來一較高下,成天壓著我們念書,我們藏的那些話本蛐蛐兒和斗雞,全都被收走了!” “這還不止!”沈長寧抹了一把臉,幾乎要落下淚來,“為這,我爹和大伯還罰我們跪祠堂,都動了家法,打的我們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都沒來侯府親自向你道喜。你老實交代,這一兩年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念書了?” 天地良心,他們就想當個混吃等死的紈绔,不強搶民女不草菅人命,就愛好斗個蛐蛐兒又招誰惹誰了?現(xiàn)在被長輩壓著念書,睜眼四書閉眼五經(jīng),那真是噩夢中的噩夢。 這鍋必須得虞衡背! 沈長安兄弟倆有志一同地埋怨虞衡不干人事,并要求虞衡補償他們飽受摧殘的小心臟。 虞衡微微一笑,十分好說話地點頭道:“這是自然。我這兒還有不少歷年縣試考題,你們要是有空,不如拿回去寫一寫?” 打擾了,告辭! 沈長安兄弟倆萬萬沒想到當年和他們一起混吃等死的小伙伴突然就不當人了,凈給他們整些陰間的操作,整個人都懵圈了一瞬,這才一人一手按住虞衡,惡狠狠道:“考題就免了,蛐蛐兒你得給我們再買回來!” 虞衡一個不留神差點被勒斷氣,咳嗽好幾聲才問道:“你們的私庫不是一個比一個豐厚,怎么起了心思跑來打劫我了?” 當哥哥的打劫弟弟,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這倆也是要臉的人,莫不是發(fā)生什么變故了不成? 虞衡果然是沈氏兄弟的親表弟,一猜一個準。 沈氏兄弟聽了虞衡這話當場落淚,抽噎道:“全沒了!家里頭為了讓我們靜下心來念書,把我們私庫的鑰匙都給收了,每個月就給我們二十兩月銀過日子,你說過不過分?” “更過分的是,我們一直被拘在家里,有錢都沒地兒花,慘啊!” 虞衡頭頂上冒出了無數(shù)個問號,你們這到底是賣慘還是顯擺呢? 表兄弟之間鬧歸鬧,感情倒挺深厚。虞衡同他們斗了一回嘴,還是心軟,吩咐護衛(wèi)帶好銀票,準備去外頭逛逛,看能不能給這兄弟倆再找兩只戰(zhàn)斗力高強的蛐蛐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