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冰湖之潮(四)-《鋼鐵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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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黑色的水冷護(hù)甲上仿佛燃起了一層火焰,在“嗤嗤嗤”地炸響,摻了蜥龍血的偽裝油膏在腐蝕甲片,可想而知一旦沾到了肌膚上是何等樣的焦灼痛苦。
不時有驚叫傳來,士兵們手忙腳亂地涂抹上油膏,最后一架戰(zhàn)術(shù)無人機起飛,技術(shù)兵連連呼號著,叫著黑潮馬上就到!
“跳進(jìn)去!快!”沒時間了!沈如松指著剛剛煮軟了的蜥龍血叫道,抓起一個兵就往桶里摜去,直到他全身浸滿了如同石油般黏稠的血液。
顧不得哀嚎尖叫,沈如松索性開槍打碎了木桶,命令所有還沒涂好的人全部躺到血潭里打滾,血液滲過縫隙,硫酸般劇烈燒蝕著皮膚,沾的太多的那個痛到直用頭砸墻。
“給他一針嗎 啡!”沈如松扯過徐勝男,叫女醫(yī)務(wù)兵去處置。
“再痛也咬住!別喊!”
騎兵擊斃了所有矮種 馬,但戰(zhàn)馬一樣難伺候,馬不像人可以靠意志力忍受劇痛,哪怕是山道上碰到了條蛇,也可能受驚發(fā)狂到?jīng)_下懸崖。必須要披上馬衣,否則任憑主人多熟稔也無濟于事。
沈如松根本沒空去催騎兵加快速度,他“蹬蹬蹬”跑上圍墻,槍托一下一下撞著他屁股。他拽下了仍守在43式重機槍邊的鄧豐,吼道:“你弄什么!下去!”
這名老兵只是瞥了眼他的班長,手放在射擊鈕上,一言不發(fā),但是鄧豐看向黑潮的眼神,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下去!偽裝!!!”沈如松簡直是貼在鄧豐耳朵吼了,見他不聽,干脆把他頭盔的面甲掀開吼。
此時沈如松無比想照著鄧豐的臉來一拳,腥風(fēng)吹過,他側(cè)首望著像海嘯般襲來的畸形種黑潮,即便是在軍校里耳濡目染了三年,實打?qū)嵉丶?zhàn)過一場,他現(xiàn)在也難以抑制著渾身發(fā)冷戰(zhàn)。
海嘯……海嘯是能阻擋的嗎!要用,要用多少條巨輪,才能攔住!
而他,只是這艘巨輪上一顆鉚釘!
沈如松不想死,但不怕死!他在接過軍校錄取通知書時,跪在戰(zhàn)死的父親墓碑前時,他就知道某一天可能會犧牲地表,但他期望的是,像父親那樣,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捍衛(wèi)大義與榮譽而犧牲,功績傳遍祖國,叫人人都知道,他,沈如松,是最光輝的烈士。
要是得來了上級命令,為了戰(zhàn)役,為了戰(zhàn)爭的勝利去死!他絕不后退一步,但現(xiàn)在是什么,有一架直升機嗎!有一具機甲嗎!有一發(fā)重炮落下嗎!沒有!他不想白白地螳臂當(dāng)車,這樣子死去!
剎那間血氣上腦,忽然暴怒的沈如松刷地端起槍,硬邦邦戳在鄧豐的頭盔上,咆哮道:“鄧豐!下去偽裝!不然我斃了你!”
“咔噠~”機槍擺起弧度,槍管猶自裊裊地冒著青煙,這就是鄧豐的回應(yīng),他跟著吼道:“沒有怕死的軍人!”
沈如松的食指觸到了扳機,有那么一秒,他就要按下去了,然而沈如松拼命地一攥槍支握把,簡直要把指甲摳下去的力道。
“操你 媽!!!”
沈如松大叫一聲,一腳踹翻了鄧豐,繼而踩住他胸口,掄起槍托,瘋狂朝鄧豐的臉砸去,壓抑暴怒下,用的力氣是何其之大,三兩下就把鄧豐鼻梁活活打折。沈如松也不管鄧豐到底是昏沒昏,單手拽過他的脖領(lǐng),拖著一條死狗樣,給拖下了圍墻。
“來!給他上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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