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冰湖之潮(二)-《鋼鐵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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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75式步槍的士兵抬高槍口,五六枚40毫米榴彈劃出弧線,落進尸墻界線后,炸飛的殘骸斷肢甚至落進了營地內,而那些發了瘋的騾馬則更加癲狂。
陳瀟湘扔下了手槍,執著卡賓槍格殺了下一頭試圖沖擊營門的騾馬,鮮血自她臉龐淋漓流淌,她略過掙扎中的倒地馬匹,跨過時打了個踉蹌,對騎兵們暴吼道:“守好戰馬!”
另一側馬廄中裝備整齊的戰馬在揮動蹄子,雖不至于癲狂,但仍是躁動不安,不過騎兵們沒空再管心愛的戰馬了,43式重機槍在“嗵嗵嗵嗵”連貫射擊,不能再等待一分一秒,他們只有三十人,而獸潮可能有三萬頭!
陳瀟湘飛奔上去,臺階上滾滿了鋼質彈殼,她看向里三重外三重把營地圍了個透的棘獸,她驚了一聲“天啊……”
失神一個心跳,她便立刻貼在墻垛上,端起卡賓槍,迅速點殺沖過缺口的棘獸,“乒乒乒乒~~!”一秒不停,退殼窗里蹦出的彈殼飛過她的肩后,炙熱的彈殼掉進她的兜帽里、脖領里,但她感受不到灼痛,她只重復著,射擊、換彈!射擊!換彈!
重機槍手摁著射擊鈕的拇指肚深深凹陷進去,鄧豐抄起水壺往水冷管倒,煮沸了開水蓬出白煙,皮手套燒地“滋滋響”,機槍啞火的剎那,獸潮便展開鋒線,圍墻南面再也看不見鐵絲網的白!
看不到雪的白!
只有鋪天蓋地的腥紅!
腥紅!
“彈鏈給我!彈鏈他媽的!”鄧豐一腳踢開了伺候他的彈藥手,倒空了鐵盒,抓出帆布彈鏈塞進槍膛,喉嚨撕到最大,跟著槍響嘶喊,這挺沉寂了幾十年的老機槍釋放出了最狂烈的聲響,從哨塔永無停歇地打擊著獸潮側面,剝皮抽筋般層層削弱著進襲變異獸。
彈藥手爬起來,不斷給槍管冷卻水筒添水,蒸汽反復泄出,六米長的、三百多發的彈鏈在一分鐘內打光,肘節機構復進抽殼時,把彈藥手打的幾乎忍耐不住!
“彈藥!!!”
圍墻上所有人都在嘶喊著,不管是步槍、手槍、霰彈槍,在同一時刻打響,又在同一時刻停止,獸潮緩慢而堅定地推進著,直到老兵如夢初醒,叫過這群新兵蛋 子輪替射擊!不然要不了多久,攜袋彈藥全部都要打光!
沈如松扔掉燒爛了的塑料彈匣,槍口在發紅、冒煙,但沒人敢停,他下意識地摸隊友腰后的子彈,摸了個空,摸自己的,摸了個空,他渾身忽然涼了那么一下,看到角落里堆著的軍械箱,血才重新熱起來,燙到他耳垂發紅!
尸墻越壘越高,越過界限的棘獸再是兇猛嗜血,也敵不過集火,騎兵卡賓槍的精準點射,80式的暴風驟雨無殼彈,75式班機拋下了一個又一個彈鼓,披甲彈頭順著曳光彈的指引,在夜幕里涂出絢爛難名的彩色線條。
鄧豐甩開又一根彈鏈,起了火的帆布帶直接被槍管沸水澆滅,彈藥手已經倒光了水桶,撲進雪堆抱來雪塊壓進冷卻水壺里,臺階、墻垛、戰位,鋪滿的,不是雪!也不是血!而是彈殼!無處不在的彈殼!像石子一樣滑溜的彈殼!
彈殼收集袋早已裝滿甩開,這群集訓了六個月的新兵不懂運動戰,不懂分進合擊,只會打靶,在高高的圍墻上,他們殺傷了一切沖過狹窄缺口的變異獸。
血流成河!熏滿硝煙!
“砰!”這次再不是槍響了,連續射擊了幾千發的一支80式突然居中炸開,戴防毒面具的士兵愣了兩秒,沒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就被班長一巴掌呼倒。
“撿槍!繼續射!”
“繼續打!”
半小時內,新兵卡殼、炸膛、故障了兩三支步槍,有的連拉機柄都融住了再也掰不動,鋼木結構的75式燙的握不住護手,工程塑料的80式變成了一個發煙器,從里到外透著火,若不是工兵們戴著重型手套,皮手套都能燒透穿!
放眼望去,盡是被擊斃的棘獸,漫山遍野,重機槍某一時刻仰高了角度,超越射擊起缺口后的獸潮,槍管溫度高到射手不得不等待冰雪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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