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讓神官久等了,實在抱歉。” “無妨,修行之事要緊。” 一番寒暄過后,姜原與值年功曹對坐,敬了幾杯溫酒后,便問功曹所來何事。 值年功曹放下酒杯,笑道:“此來為二, 其一嘛,是西牛賀洲號山水牛的后續。 近日真君抽得空閑,登門道謝,送上了些酬謝,但那事,道友出力甚大, 我等豈能貪功。” 此話語焉不詳, 是為了幫天蓬元帥遮掩丑聞,姜原自然明白。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 那護法金剛、五方揭諦與四值功曹,竟然始終記著他的功勞,還派與他熟悉的值年功曹,親自趕來送謝禮。 “諸位神官實在太客氣了。”姜原謙遜道,“那日諸位才是主力,我是占了便宜。” 功曹擺擺手,“你之功勞,有目共睹。”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船,“真君送了三船天河河砂。金剛尊者取了一船,我等功曹與揭諦共分一船,剩下這一船, 合該道友收下。” 姜原作勢推脫,值年功曹直接就將小船送至姜原面前, 然后一瞪眼:“這是你應得的,你推辭, 莫非是看不上我等小神, 看不上這河砂?” 姜原無奈一笑,只得收下:“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值年功曹這才臉色一變,重露笑容,指著小船道:“你別看這只是一小船,其實里面所裝的河砂若是鋪開,便是一條兩丈寬,百丈長的銀砂流河。” 姜原頓時面露驚訝,將小船放在掌心,好奇打量。 “不過這只是粗砂,”值年功曹對姜原的表現很滿意,笑著道:“只能作為摶煉法寶、兵器的材料,卻是無法煉制成那水牛的‘天河銀沙’。” “要想將粗砂提煉成那等天河銀沙,必須在天河之內進行,否則,提煉出的銀沙,只會頃刻化為普通流沙。” 說罷,功曹直直望著姜原,卻沒見到想象中的失望,頓感無趣, 同時又傾佩:不以物喜,當真有仙家氣度! “當然,天蓬元帥能拿之作為酬謝,自然也非是凡物。” 值年功曹哈哈一笑,接著道,“以此河砂,可滅水火;以河砂煉器,可讓兵器、法寶輕重隨意,重則如山岳,輕則如鵝毛;最后,這小船,亦是一件法器,乘之,可橫渡天河,巡游清濛。” “這,實在貴重了。”姜原面露苦笑。 值年功曹當即搖頭,微微湊前,指了下天上,眨眨眼小聲道:“與那位的顏面相比,這算什么。” 姜原頓時失笑,天蓬元帥是要堵他們的嘴,自然要大方些,想了下,開口道:“在下短時間內,不會回西牛賀洲的。” 值年功曹點頭,“也好,號山那邊正在敕封山神、土地,事多人雜,近期過去,也沒啥看頭,再等等吧,待到諸事皆成,屆時再去,必會別有一番風景。” 話落,兩人相視一笑。 “勞煩神官跑一趟,在下敬神官。” 姜原將天河河砂收好,敬了杯酒后,好奇道:“神官不是說有兩事嗎,這是其一,其二呢?” 值年功曹聽到這話,忽地用奇怪眼神盯著姜原,有驚異,有艷羨,也有隱約的尊敬。 “神官為何如此看我?”姜原被看的不自在。 值年功曹忽地發出感慨,“我在號山,曾說道友有大福運在身,如今看來,此言還是小覷了道友。” “禹王碑那等人道至寶,道友都能尋到,并御使如意,力壓涇河龍府,說一聲‘天之驕子’都絲毫不為過啊。” 姜原驚疑,“神官也知此事了?” 他知道禹王碑落入他手的事,遲早會傳開,但這才三個月,就都傳到天宮了? 值年功曹看出了姜原的疑惑,輕笑一聲,解釋道:“天庭承天治世,對于禹王碑這等功德寶物,一直都很關注,你離開岳麓山不久,天宮就收到了消息。再有便是龍族的宣揚......” 說到這,功曹神官頓了下,反問道:“你可是疑惑,龍族在你手上吃了大虧,堂堂龍子都被收為仆從,如此顏面掃地,為何大肆宣揚?” 姜原眉頭皺起,半晌,眼神一冷,冷笑道:“怕是要捧殺我!” “沒錯!” 值年功曹立即點頭,面色肅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