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在戲耍老夫嗎,李桐林?” 吳王攤手道:“應老坐下說。” “倒是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樣。”應慕道看了下周圍椅子,不想坐到吳王下位,便直接拉了一把到堂中央,正對面坐下。 “應老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不想坐到其他人下面,這是還沒原諒司首嗎?”吳王沒忍住嘲諷。 雖說是合作關系,但都是心懷鬼胎,還是明面上的,尤其是應慕道一向明面上表示自己是長輩,吳王能與他合作是太子什么都不做才能輪到他,因此吳王對于應慕道也是一肚子火。 應慕道斜眼掃了他一眼:“他不敢見我,太子不敢見你嗎?” “皇兄能坐太子位,是出生的比我早,不是能力比我強,所以父皇允許我爭,朝廷也看我爭。”吳王笑瞇瞇,沒有半點火氣:“可是應老就不同了。” “司首比您強的不是一點兩點,也不是十點百點,那是真正的螢火與曜日,您老能鼓起勇氣和臉皮,這確實值得我學習。” 應慕道面色黑了下去,輪嘴皮他確實不怎么擅長,當下直接雙目火光一閃,陽神的威壓釋放,籠罩在吳王身上,壓得他面色通紅,腰背彎曲,下牙咬緊上牙。 陰影里的六神仕女想要浮出來,卻也一樣被壓了下去,宣和也被鎮住,動彈不得。 應慕道起身,拍了拍吳王的腦袋:“賢侄孫啊,你爺爺當年可是與我平輩相交的,你怎么都不知道叫我爺爺呢?” 看著吳王面色已經變成了紫紅色,他才冷笑一聲,散去了威壓:“賢侄孫,你把我請來,卻把顧曜趕走,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覺得有了他,就能將長樂坊徹底奪去?” 吳王平息心底火,面上浮出笑容:“應老說笑了,只是發覺顧曜也是我的對手,一時沒談攏,所以他離開了。” “對手?” “是啊,這個顧曜不愧是我父皇還有你兄長看上的人,確實了不得,一眼就看出了織女的了不得,才劫走了那個...伊蝶,是叫伊蝶吧?應老,不是我說啊,以顧曜如今表現出來的天資,最多三十年,不,二十年,就能和司首平起平坐,到時候,長樂坊還是他的。” 應慕道面如寒鐵,靜聽他言。 吳王笑道:“所以我今日請他來,就是看看他與長樂是不是情投意合,好為他求親,讓他成為皇室的一份子。” “可是沒想到啊,他居然想要獨吞這個,所以才不歡而散。” 應慕道又掃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吳王站起身,跟著道:“應老這就走了,我送您?” 宣和跟在兩人身后:“應大人可莫要小瞧顧曜,您應該知道,他的師傅是天師府除名的善淵,當年他下山時,曾經在城門口插了棵樹,將您兄弟二人吊在樹上兩天兩夜,這顧曜...噗!” 應慕道轉身一抓,一只黃龍從手上竄出,將宣和打飛出去,撞爛了大廳,嵌在墻壁上,面色青如鬼怪:“看在飲香的面上,這次本座不殺你,再有下次,誰都救不了你。” 話畢,氣勢洶洶的離去。 吳王停住腳,看著他離開后,轉身放出神機仕女,將宣和救下,服食藥水。 “宣和,這是應慕道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你不該說的,萬一他沒控制住...”吳王語氣格外輕快。 宣和面色慘白,卻是擠出一絲微笑:“只是讓您心頭舒服點罷了,心頭的不忿,總是要發出去才好,總憋著,會憋出病來的。” 吳王點頭:“這倒是有理,看著應慕道難受,我就好受多了。” 宣和扶著墻壁站起,捂著胸口道:“應慕道當年和司首一同撞上了善淵,兩人聯手仍然被戰敗,更是恥辱的被吊在了樹上,被數萬人見過。” “司首豁達,后面更是贏了回去,可應慕道沒有贏過,這種恥辱直到善淵消隱才藏起,但最近善淵又...呵呵。” 吳王的心情更好一點了:“是啊,這個善淵,真是好人啊。” 宣和繼續道:“司首當時還未被前代司首收下,也是被吊在樹上時被前代撞上,隨即挑中了在樹上吹葉子的司首,無視了捂面的應慕道,如今司首越是出塵,就越讓他難受,痛苦,也更厭恨善淵。” “或許他如今如此尋找顧曜,也有著針對善淵的意思。” 吳王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這么一看,善淵...真是天下頭號大善人,若不是顧曜非我同路人,我都想去給他上柱香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