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清塵吐出一口氣,白練如龍,從屋頂直沖而下,將兩人身前石桌碾碎:“隨意吧,你們兩人...也就這樣吧。” 話畢,也懶的再說什么,只是轉(zhuǎn)過身重新坐下望月,發(fā)起了呆。 而裴問川和阮明涯二人卻是有些慌亂的行禮告退。 “少天師...他已經(jīng)摸到那個門檻了...” “那這次比試還有什么懸念?我兩人目標,只能放第二第三了。”裴問川表情苦澀,自從張清塵上次回龍虎山,言明自己戰(zhàn)敗之后,他也同樣升起了贏一次的心思。 一個野茅,即便是傳承了天師府術(shù)法,那也是缺少資源的野茅,他可為,我不可為? 但張清塵剛剛那一手吐氣如龍,擺明了已經(jīng)摸到了天師的至陽雷心,哪還有半分可能? 阮明涯楞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裴師兄,你說少天師能這般年紀摸到門檻,那個野茅,上一次是怎么贏少天師的?” “許是運氣好吧?!? “但我有些相信善淵真人的眼光了...” ...... 顏意遠此刻正在長安之外,坐在一棵奇形怪狀的樹上。 這樹算的上挺拔,只是不知為何,樹皮之上有很多繩索勒過的痕跡。 樹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佝僂老道一手酒葫蘆,一手握著燒雞,大快朵頤。 “小子,你知道這樹有什么傳奇故事嗎?” “嗯?” “嘿嘿,上一代實際的最強者,善淵,幾個月前來這兒找司首,司首不敢見他,于是善淵就把所有出入長安的人都吊在了這里?!? 老道狠狠啃了口燒雞:“不止這一棵,他大概吊滿了那一片林子,只是這一棵比較特殊,吊的是陽神真人?!? “之后逼的沒辦法,司首才出來,兩人又打了一場?!? 顏意遠道:“與我說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善淵,就是顧曜的師父?!? 顏意遠身體一僵。 老道喝了口酒:“都是野茅,但他與你其實不一樣,你這輩子的成就,沒什么機緣,到我這地步都難,但他不是,他將來,就算不是實際上的第一,也最少是個前五?!? “小子,你的事,我已經(jīng)找司首打聽很久了,我的心思你也明白,你拜我為師,才有可能追上他,才有可能和他同臺競技,才有可能讓他與你一起,你的野茅道才有可能成功。” 顏意遠握緊了刀把:“我有師父了?!? “師父又不是只能有一個,我都沒介意你不是第一次,你還跟我磨嘰。”老道人打了個酒嗝,將啃得干凈的燒雞扔在一旁,站起身道: “你承過那小子的人情,搭上了因果,本來倒是可以簡單點還清因果,但你又送了息壤,這是天注定你和他會捆在一起,你不拜我,將來大概率會因他而死。” 顏意遠道:“我不怕?!? 老道人舒展了下腰,把酒葫蘆收好:“不怕?你還沒搞明白一件事,那小子就是個麻煩精,身上的因果天師碰上都得脫層皮。” “隨便你,反正我還有個幾十年,在比試結(jié)束前,我一直呆在長安,若是你想明白了,就來找我?!? “不然就算我兩有緣無份了?!? 老道人要走,顏意遠從樹枝上跳下:“等等,實際上的最強者是什么意思?” 老道人回身咧嘴一笑:“就是說,最強的人,具體我可不會和你說,你又不是我徒弟?!? 隨即老道人張開腿,大步流星,三步兩步消失在顏意遠視線中。 ... 長安,二皇子府上。 已經(jīng)三十歲的二皇子有些倦色,他坐在大廳的正位,有些疲累的按了按眉心:“郝先生,你有把握嗎?” 坐在他左手邊的青年,氣宇軒昂劍眉星目,他名為郝飛煌,是長樂郡主的追求者,因此被二皇子拉攏。 二皇子向他承諾,只要他能進入比試前七,便為他向皇帝求婚。 郝飛煌信心滿滿:“殿下放心,第一很難,但前三在下便有七成把握,前七已在掌中?!? “我與神霄道周傲柳日前有過交手,百招內(nèi)我可以打敗他,按照您給的情報,他能排大周前八,而排他前面的人,三人是天師府,大比只會來最強的那位。” 他給二皇子喂下定心丸:“根據(jù)這段時日的其他情報,那位被稱為張清塵的我應(yīng)該不是對手,其他幾人,宮經(jīng)綸、吳子墨,這二人雖強,但心思不在此處,不足為懼,顧曜野茅,評價再高,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卻是往上,他越難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