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全部看完,顧曜感嘆了一聲:“這因果,還真是個圓,理不清,難言根。” 靜音合上卷軸:“別胡說,這最后結(jié)案,程冠春只是徇私枉法,給程冠秋開了后門,除此之外,算的上兢兢業(yè)業(yè),也就是削了官,被罰著戴罪立功去斬殺妖魔,正兒八經(jīng)該死的,也就王一乾。” 顧曜撓撓頭,突然想起一事:“啊,我之前答應幫幫那鳥仙的,千足公已經(jīng)被魏大人斬殺,鳥仙藏在城西百里之外的隱花山...等等,地官道場是不是也在那?” 靜音還在回憶,蝶兒頷首道:“是,卷軸最后面是地圖,標注最后一株人魂果樹藏在隱花山下面。” “倒也不稀奇,壺和城應該也沒多少風水寶地,王一乾在那里藏樹,重傷的鳥仙躲在那里療傷合情合理。” 靜音站起身,哼了一聲:“趕緊走,去看看怎么恢復我的修為。” 收拾好東西,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往客棧外去。 昨夜的紛斗,并未給城里帶來什么驚擾,只是多了些許談資,似乎是因為保家仙的傳說,這小城里的人,對于這些事接受能力很強。 但更多或許還是因為程冠秋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百姓并未看到、聽到多少。 考慮到靜音現(xiàn)在只是普通一鬼,顧曜讓小二找了輛馬車,駕車向著城西趕去。 頭頂著希言牌大帽子,胳膊撐著陸白侯扶手,顧曜握著韁繩,驅(qū)使馬車趕路。 這慢悠悠的,還要時不時給這馬歇息,趕到隱花山時,已經(jīng)是到了下午。 隱花山只是個大約百米高的小山,鋪設好了石階登頂,一眼看去,姹紫嫣紅一片,倒是無愧花名,只是不知是什么花,這個季節(jié),居然能看出這般花海的模樣。 一行人下了馬車,按著那卷軸標識,先上山登頂,找到了山頂?shù)幕ㄉ翊髮④姀R。 這花神大將軍,是一種敗軍死將崇拜,并沒有這樣的神,大概只是曾經(jīng)哪個時候有個領(lǐng)兵的將軍死在了附近,當?shù)匕傩瘴窇炙闪斯磉€要危害人間,便會立廟祭祀。 最為有名的,自然是關(guān)二爺,只是關(guān)二爺后來又得了各朝皇帝對于他忠義的賞識,這才一步一步的捧到了圣人的地步。 本質(zhì)上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是個空廟。 這花神大將軍也是如此,并沒有神靈享受此處香火,廟里雖然干干凈凈,供桌上只是放著鮮花。 顧曜一行人對著將軍石像微微鞠躬,表示下尊敬,便是來到了石像背后。 王一乾一次意外發(fā)覺這石像背后有個暗道,直通某個奇異的秘境,他也搞不清楚為什么,但就是記住了,后來將那秘境里種下了第三棵人魂果樹—用他死去大兒子種出來的。 在石像背后摸索一番,找到了塊空磚,抽出這磚塊,點燃一根小蠟燭放進去,不消幾個呼吸,便有一條斜著向下的小路浮現(xiàn)。 “倒是真神奇。” 顧曜感嘆一聲,率先鉆了進去。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陽光溫暖,溫風醉人,一條清澈的小溪在石澗內(nèi)跳躍,數(shù)不清的粉色花朵點在茵茵綠草中,儼然世外桃源。 只是再往前看一點,這美好的景色便是被破壞了。 一條黑色的分界線豁然立在前面,線后面,是看著泛油的黑土地,但與那種能孕育出香潤稻米的黑色不同,這片黑色里夾雜著晦澀的猩紅,里里外外都是透露著好似要滴出來的黃色油脂。 再往前一點,便是一株全部伸展開來的人魂果樹,一根根枝條伸展,好似觸手一般迎風招搖,葫蘆似的人魂果在枝條上安穩(wěn)如鐘,只有壓抑的淺笑聲不時傳出。 此刻的樹枝如劍如鞭,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拍打著一只血淋淋的怪物。 這怪物在樹枝中忽上忽下,在間隙里穿梭,每次找到機會,便會不惜一切的頂著抽打狠狠啄在樹干上。 雖然自己也被抽的抽搐不止,血液橫飛,但這樹也同樣低聲哀嚎。 這樹比起王家院子里那棵,靈性更足,竟然是成妖了。 顧曜本以為那拼死一搏的是王一乾煉出的保家仙,但看這架勢不像,細細一瞧,這血淋淋的,是個鳥的模樣,當下才明白,這是程家的保家仙,正與這已經(jīng)成妖的魔樹搏斗。 當下抓著那裝有太陰之精的玉匣沖出:“鳥仙退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