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天虎跪在地上,等著判決。 張大人看向眾人,最后目光停在顧曜身上:“那就先封了修為,壓入牢中,等陣靈回歸,陣法散去,再請上面派人來驗一下他說的是否屬實?” 顧曜被張大人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這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啊,看我什么意思? 不過看著張大人臉色,顧曜轉念一想,這里面有什么問題? 看了眼周圍的和尚,顧曜大概明白了。 靜音提議給宗源的懲罰,可以說和死也沒什么兩樣了。 黔面斷骨,也就是在臉上刻字,斷骨,斷的是鎖骨, 這一套下來,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已經“社會性死亡”了,任何人只要看到,都會知道這是個大惡之人。 削去僧籍,負炎枷背寒鎖,這是令佛門不得干預這事,從此之后,他只是個罪人,炎枷寒鎖是兩種刑具,一個在午時會熾熱無比,一個在子時陰寒萬分,綁上之后,他的生死就握在了靖夜司手中,但這刑具也會保住他的修為。 在清水縣苦行,就是字面意思,再也出不了清水半步,若是清水再有什么大難, 宗源必要沖在最前,否則十死無生。 對于佛教弟子來說,這刑罰已經是比死還重了。 來救援的僧人雖說知道宗源有大惡,但畢竟也是佛門的天驕,若是能保全,自然還是希望能保住的。 這道刑罰一下,也是變相的抽了他們一巴掌,若不是宗源早已沖出金佛寺,加上他們更看重顧曜,怕是早已直接吼起來了。 幸好還有個張天虎,這人犯的罪,可不比宗源的輕,如果不能給個同等的罪名,僧人們也不會輕言放過。 龍虎山你們惹不起,這人高舉板子輕輕放下,我們佛門就好欺負了? 因此剛剛靜音提議,他們沒有反對, 就是在等著看, 張大人要怎么判這張天虎。 輕了, 他們不許,重了,那就是死罪,龍虎山怎么說? 在和尚的冷眼旁觀中,張大人看顧曜沒說什么,就要這么判下去時,領頭的神僧出口道:“大人且慢。” 張大人苦笑道:“大師有話請講?!? 僧人不緊不慢道:“貧僧長安落楓寺永安,這位張天虎的處罰是否太輕了些?” “這并未處罰,只是他直言自己一體雙魂,這招引陰兵是...” “大人,貧僧對于神魂一道略有了解,不若讓貧僧看看?” 說話是疑問的語氣,但話沒完,他已經走到了張天虎的身前,伸出兩根奇長無比的手指,食指和中指夾在了太陽穴的位置上,將張天虎的頭鉗起。 張天虎面色一下猙獰了起來,口不擇言道:“痛痛痛,大人,這和尚要捏碎我的頭了,救命,救命!” “臭和尚,我祖父可是陽神,是天師府長老,我曾祖父是太上長老,天師是我叔爺,你要做...啊!” 永安兩手微微用力,直言不諱道:“佛道相爭已有百年,天師府與我等關系并不好,你拿他們來嚇貧僧,似乎不太好,尤其,你還是個罪人?!? 張天虎流下了兩行血淚,面色青白交錯。 張大人看著,猶豫道:“神僧,這莫要害了他性命?!? “大人放心,貧僧自有計較。”永安頭也不回道。 又按了片刻,他才松開手,讓張天虎砸回地面,站起身輕聲道:“大人,請問吧?!? 看著永安退到一旁,張大人猶豫片刻問道:“張天虎,你之前所說一體雙魂,一切事都由張天龍籌劃,可是事實?” “...是?!? 張大人略微輕松一點,就聽到永安出聲問道:“張天虎,你是否不知計劃,或是知道卻又無法傳遞消息,只能看著一切發生?” “...不是。” 永安輕笑一聲:“那你私底下有什么私心?可是否也同樣想要引發陰兵,荼毒百姓?” “有私心,但并未想要害死無辜百姓?!背龊跤腊驳囊饬?,張天虎默默從地上爬起,閉著眼,伸手擦去臉上的血淚。 永安暗自驚訝,張天虎恢復的速度比他想的要快:“有什么私心?” “我想要除去張天龍?!? “所以你縱容他引出陰兵,再將一切罪責推到他身上,借靖夜司的手抹去他?” “不是,我并未想要引出陰兵,原本我的計劃,是讓顧曜來殺掉他。”張天虎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因此我特意...特意影響張天龍,讓他與顧曜對話,拖延時間,但顧曜沒有直接動手?!? 顧曜微微揚眉,張天龍廢話一通,將所有事都挑明了,是被他影響的嗎? 永安不動聲色看了下顧曜,隨即繼續出聲道:“顧曜可以抹殺張天龍?是只有他能,還是...” “顧曜與我一樣,是天下極少數...” 金佛寺的僧人突然出聲打斷:“好了,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明了,可以判決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