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方叔過的可好?” 顧曜這問題猝不及防,讓方溫書有些驚訝。 “算不上好,自打他回來,便是進(jìn)入了洞天福地之中修煉,出來過幾次,但每次都與幾位師叔師伯發(fā)生了爭吵,因此更少出來了?!? 顧曜嘆口氣,看看周圍的道士:“那道友圍過來,莫不是一定要讓顧某走這一遭了?” “倒也不是,若是道友不愿意去,只消留下我那叔叔的木葫蘆就行?!? 顧曜一愣,從懷中取出個小小的木葫蘆,這是方法青那日告辭時留下的,他也曾經(jīng)把玩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奧秘,只是聞著有些許清香味,定人心神。 “這個?” 方溫書注視著這東西,點頭:“是,這木葫蘆乃是方家這一脈的信物,也是進(jìn)入這一脈洞天的憑仗。” 他解釋道:“方家一脈,曾經(jīng)占據(jù)一峰、兩洞、一池、六福地,在上清派中,算的上大脈,不過出了些意外,犯了些過錯,如今只剩一洞天,其余都是被剝奪了?!? 那過錯,大抵是方法青曾經(jīng)說過,他爺爺參與了圣人盜之事吧。 顧曜點點頭:“那他們要這木葫蘆是做什么?” “自然是要剝奪掉那個洞天了。” 顧曜心頭微動,將木葫蘆攥緊:“這是要趕盡殺絕?” 方溫書搖頭:“洞天福地,本就是通過年輕一代斗法比試決定歸屬,每二十年一次,如今方氏一脈年輕一代羸弱,早就不夠格執(zhí)掌洞天了,現(xiàn)在交還過去,免的斗法時受辱?!? “當(dāng)初我叔叔下山前贏下了這個洞天,如今時日也快到了,雖然不知道叔叔為何把葫蘆給你,但你來的剛巧。” 顧曜聽到他用羸弱形容方家年輕一代,有些驚訝:“你不是方家那一脈嗎?你的修為應(yīng)該不至于很弱吧?” “不是,我是掌教真人一脈,方家年輕一代只有兩個弟子,還都是外姓?!? 顧曜將葫蘆收起:“既然時間還未到,那到時候再說吧?!? 方溫書一愣:“你這是?” “既然是斗法時決定歸屬,自然不應(yīng)現(xiàn)在交出,還是說,你們要搶?” 顧曜掃視了一圈人,看向方溫書:“方叔的洞天,在何處?” “此處向西,華陽洞天?!? “多謝道友指路?!? 顧曜踏步向前:“諸位還請讓讓?!? 也不知這群道士圍著是什么想法,還是想要逼著顧曜交出葫蘆或是去走一遭,顧曜看著他們不愿讓路,伸手一扒,雙臂微微用力,便是將他們推的人仰馬翻。 “讓讓,讓讓。” 輕松在人群中推開一條路,顧曜大步流星的向著太元殿走去,留下一地呆若木雞的道士。 等到他離去后,這群道士才出聲詢問:“這人莫不是修的佛法?好大的力氣?!? “是啊,我用了不動如山符,沒有萬斤的力量,怎么會推的動?” “莫要吵了,他不愿意交出信物,那該怎么辦,方師兄?” 方溫書注視著顧曜離去的背影:“去請師兄與他斗法比試吧,他不愿意給,但信物本就是我上清派的東西,他也不能帶走?!? “可是他能與張清塵交手,吳師兄不在,哪個師兄能贏?” “這里是上清派,是茅山,你只管去說,師兄們自然有法子?!? “是,我們現(xiàn)在就去請師兄出關(guān)?!? ...... 外面的鬧劇,自然逃不過明熙真人和老道的耳朵。 “明熙,你這上清派,怎么也是勾心斗角的?” “人嘛,總是要斗的,心眼都是斗出來的,不然一潭死水,將來出去不是要被人玩弄在手間?” “那你這是要拿我徒弟來給他們當(dāng)磨刀石?” “唉,這些年,宗里心思浮躁太多了,有了點狂妄自大、不思上進(jìn)的苗頭,除了天師府和閣皂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再加上百年前你搞的玩意,讓我們內(nèi)亂了一波,如今更是有些分裂,總要尋個由頭把他們捏在一起?!? “好家伙,你這是要讓顧曜當(dāng)這一代的大敵啊,難怪你這黃庭經(jīng)給的這么開心,原來是給的報酬,你不怕我徒兒直接把他們道心打崩潰了?” 明熙笑了笑:“崩潰了就從頭再來,好苗子不會怕輸,難不成你我就沒輸過?” “再說,難不成你以為元正他們不是我這個意思?黃庭經(jīng)可不是白給的,讓他打張清塵什么的,都只是個噱頭罷了,真正的目標(biāo),還是讓顧曜把年輕一代打醒。” 明熙拍了拍老道肩膀,示意他挪一挪:“輸給張清塵,他們能接受,可你這徒兒出身野茅,修的法術(shù)也不成體系,資源也少,年紀(jì)還小,這么個年輕人擋在前面,總是會讓他們清醒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