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又從縫內看了一會,確定無人,他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道觀里應該還有不少秘密,是今夜趁熱,還是等明兒再來?” 他才剛剛關上門,一道身影便是從頭頂飄了下來:“居然是你這小道士,夜闖我這道觀,又是為了什么?” 顧曜有些驚訝,樂生居然一直藏在這屋檐之上,等到他出來也沒有出手攻擊,倒也能算上堂堂正正了。 與鴻羽、寶田兩人比起來,不像是一路的人,雖然態度有些桀驁,白紙符也有些神奇,反而更有些正規小道觀的影子。 樂生站在院中,沐浴這月光,倒是顯得超凡脫俗,加上他本就稱得上不錯的皮囊,倒也不奇怪能迷倒那狐貍。 不過他這么有禮的樣子,顧曜也不好動粗,當下行了個禮:“樂生道友,又見面,我剛剛見過你的兩個合作伙伴,這才趕來此處,結果意外發現這閣樓很是新奇,特來看看。” 樂生冷笑一聲:“合作伙伴這說法倒是新奇,當梁上君子的理由倒也脫俗,貧道這道觀,夜間來襲的茅山同道也不少,被貧道逮住的,也就你這小道士還這般平靜。” 這是在夸我處事不驚啊... 顧曜露出禮貌的笑容:“道友,實不相瞞,我師父在人間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我意外得知,你們三人手中有份功法可能對他有用,這才來拜訪。” “太陰煉尸法與太陰煉神法我已經得到了,但我師父應當是用不到的,請問能否借你的太陰練炁法一觀?” 這話說的堂皇大氣,讓樂生都是面露驚色,脫口而出:“貧道修煉至今七十年,似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也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你想要的太陰練炁法也并非不可,拿法門來換就行。” 顧曜嘆了口氣:“道友,我身上你想要的法門,你拿不穩啊。” 想要的,用下面的頭想,也能猜出來,無非是天心雷,若是再有點眼光,那就是金光咒。 可這兩法門,當真給不得,這樂生一副想要名揚天下的樣子,給了萬一被人認出來,十個腦袋都不夠死的。 “那就沒什么好說了,放下畫卷,貧道讓你離去,不然,休怪下手無情。” 樂生右臂一晃,寬大的袖子晃了幾圈纏在手上,作出了請的意思。 顧曜抬起手:“請道友賜教吧,對了,請問與你交好的神機大師是何人?” “你怎么知曉我與一深道友交好?” 樂生脫口而出,隨即面上浮出一抹喜色:“你見到瓶兒了?她在哪?” 神機大師的道號是一深嗎? 顧曜剛想說它的魂魄被禁錮在畫里,陡然一愣,想起了個問題。 畫拘走的是魂魄,那肉身還在現實里,這在樂生眼中,不應該是死去了嗎?怎么會問的是它在哪? 顧曜打了個機靈,急忙問道:“樂生道友,你問的那瓶兒,可是個狐貍?” “對,是狐貍,瓶兒在哪,你若是能讓我再見到瓶兒,太陰練炁法我愿贈送與你。” “你問的,是它的魂魄,還是它的肉身?” 聽到顧曜這話,樂生手一下握緊:“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魂魄和肉身?難不成是說瓶兒已經死了,魂魄還被人抽走了?” 肉身不見了... 顧曜倒吸口涼氣,他從背后取下畫卷:“道友,你沒有見到你道侶的肉身?” “它的魂魄,就在這畫里啊。” 樂生瞪大了眼,身形如風,在黑暗中留下一串幻影,伸手抓向畫卷,要搶這畫卷,被顧曜擋住:“道友莫急,這畫卷有大問題。” 樂生不聽,手臂化為冰玉,顧曜不得不施展金光咒,一記火行雷打出,將他炸飛后出聲道:“道友莫急,你沒有我的神通法術,見不到它。” “你以往進去過那么多次,可有一次能看見它?” 樂生剛欲再來,聽到顧曜這話,一下僵硬住了。 片刻后他苦笑一聲,收手道:“道友說的是,我失態了。” “這邊請。” 隨即他擺手示意道。 顧曜跟著他,來到另一個院子內。 “此處是我的居室,有些簡陋,道友莫怪。” 請顧曜坐下后,樂生端來茶水,迫不及待:“道友你先前說,瓶兒的魂魄在畫里?” 顧曜大致將情況說了一下。 樂生的面色如同打翻的顏料板般,各種色彩變化不停。 最后嘆了口氣:“原來我當年在畫里快活時,瓶兒居然就在旁邊看著,我...我還有什么顏面再去面對它。” 顧曜忍不住吐槽道:“你老婆被拘了魂囚禁在里面,你第一反應居然是自己干活時被看了。” “失禮失禮了。”樂生回過神來,有些慚愧。 隨即他問道:“那道友,你那可以看到瓶兒魂魄的法術可否相傳,貧道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顧曜嘆氣:“道友,這個術法就算我想教,可能也傳不出去,天下可能只有我一人能學會,我學會的方式還格外特殊。” “這樣嗎?” 樂生面露失望,端起茶杯:“道友請用茶。” 顧曜端起茶杯,剛要喝,鼻子一嗅,面色一凝。 鼠尾草的味道。 這樂生看著像個好人...唉... 不動聲色的放下了茶杯:“道友,你想當個好人嗎?” 樂生放下茶杯,迷茫:“這是什么話?貧道自然是正人君子。” “那你為何要在茶水里放鼠尾草呢?” 鼠尾草三字一出,樂生神色一變:“鼠尾草?怎么可能?哪來的鼠尾草?”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看看,遞給了顧曜,同時接過顧曜的杯子嗅聞,在顧曜驚訝的眼神中一口喝下。 “哪有什么鼠尾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