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這也符合他印象中野茅過的苦日子。 “道長,你不知道啊,我們日子苦啊,這洛陽城的大戶人家,往往都和大道士有聯系,家里有人庇護,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敢上門,只能賺些辛苦費。” “就是就是,不然也不會聽說這兒可能有個長人參的寶地就來了,那些大道士可都在看著,準備最后收呢。” 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訴苦大會。 顧曜打斷道:“大道士是什么?” “道長,你有所不知,大道士是我們茅山中,能憑自己實力占下一座山頭,建立道觀的道士尊稱,他們修為大概與您差不多吧,而且法術也很有正道風范,玉山也遠遠夠不上。” “不過玉山與一個大道士關系極好,就是劉公子家供奉的那位。” 顧曜想起那劉公子說過什么師父,好奇的詢問那大道士什么來歷。 “那位可是了不得了,就在洛陽城外兩里地的青魚山,太**觀,道號樂生,城內不少富裕人家都供奉他。” 顧曜皺眉:“太**觀,好大的口氣,太陰這兩字,他也敢用。” 眼看已經和他們聊開了,這群野茅也不怎么怕他了,便問道:“對了,你們用的白符又是怎么回事?” 一人笑道:“我們現在相信你是剛剛來的洛陽了,這白符,也是樂生大道士的發明,我們本來也不相信,但試驗過之后,確實不錯。” “您也知道,黃符雖然不算貴,但對我們來說,負擔也不小,恰好這白符就出來了,很便宜,尋常白紙就可以做,唯一的缺點,就是只能用于施展陰冥法術。” “不過陰冥法術,本就是我們擅長的。” 說著,這野茅將白符的制作方法也說了一遍:“白紙,墳頭草,龍葵,白花鬼針,雞冠血...” 顧曜聽著,眉頭也皺起來了。 這白符用的材料,也太糟糕了,全是些陰冥之物。 包括畫符所用的符水,也是橋洞下的露水等等玩意。 與繪制鬼畫用的材料都有些相似。 反而是朱砂之類,都沒有用上。 聽完之后,顧曜看向那鬼童和他們身后的鬼怪:“難怪你們個個都養鬼,原來這鬼物,還要幫你們畫符。” 是的,這白符,還要鬼怪來畫,而且每只鬼怪,最多只能畫九十九張,之后再畫的,就全然無效。 這群野茅嘻嘻哈哈,不作回答。 “對了,你們中有人修行過驅使泥土老鼠或是其他泥土作物的法術嗎?” “許多大道士都會,比如樂生大道士,還有寶田大道士、鴻羽大道士。” 看起來,這兒還有一個甚至數個厲害野茅在暗中插手。 又問了一番后,顧曜看著也沒什么好問的,一手拎起玉山:“既然如此,那我送他去靖夜司了。” 剛走了兩步,有人提醒道:“嗯,那賣人參的人若是來了,你們也可以去爭取機緣,但不要傷及凡人,不然即便我放過你們,靖夜司也不會放過。” “那是自然,我們都知道什么該我們的,該爭就爭,該放就放。” 顧曜轉身要走時,又一人出聲:“道長稍等,玉山還有個毛驢在后院。” 一片吵鬧聲中,二樓看戲的吳書竹帶著個小二出來了:“好了好了,諸位繼續,這后續,就交給我們了。” 戰戰兢兢的小二帶著顧曜,找到了個黑毛驢。 顧曜瞧了一眼,狠狠一腳踢在手上的玉山身上:“你可真是個上等的畜生。” “怎么了?”吳書竹見顧曜突然發怒問道。 顧曜哼了一聲:“這是造畜之術,野茅中也最為不恥之術,這廝,碎尸萬段也是活該。” 通幽術下,這黑驢是個渾渾噩噩的少年。 可惜他不會解這萬惡的造畜之術。 “你牽著這黑驢,我們去對面縣衙,讓他們找靖夜司。” 洛陽城的靖夜司在哪顧曜也不知道,但酒樓對面,就是衙門。 吳書竹應了聲,牽著黑毛驢,與他一同進了對面。 在吳書竹的兄長照應下,很快,靖夜司來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