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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膽子也很大。”顧曜瞟了她一眼。

    隨即他反應(yīng)了過來：“說起來，我反應(yīng)出了一件事，你壓根沒必要跟我一起回去啊，要去洛陽(yáng)的話，今兒白天直接去就行了啊。”

    “罷了罷了，送你去西門府，順便把西門青的事解決一下。”

    ......

    順暢的回到了白鵝山，老道將吳書竹和蠱母放在了村長(zhǎng)家，帶著顧曜回到了觀內(nèi)。

    觀門緊閉，顧曜喊了數(shù)聲，也沒看到竊娘出來，正在擔(dān)心的著急開門之時(shí)，老道在他身后說道：“你又找了只妖怪回來？還是個(gè)修為不弱的。”

    “嗯嗯，是個(gè)刺猬，心靈手巧，什么都會(huì)。”

    “它冬眠了。”

    “什么？”

    老道一掌推開觀門，一股冷風(fēng)吹了進(jìn)來，驅(qū)散了觀內(nèi)的寒意。

    點(diǎn)亮幾根蠟燭：“它在這冬眠呢。”

    墻角處多出了個(gè)大竹籃，被密密麻麻的布封死，最上面還有張紙：“冬眠勿擾。”

    老道將門關(guān)好，看著顧曜將希言放下，沉默了一會(huì)：“跟我來。”

    他帶著顧曜來到了后院，看向遠(yuǎn)方，看了許久后：“你有什么想問的？”

    這么直接嘛，顧曜楞了一下道：“要不，先把拜師儀式拜一下？你還沒正式收我入門呢。”

    老道沉默不語。

    “嗯？怎么了，你該不會(huì)還要考驗(yàn)我吧？老頭，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人嗎？一品天資的絕世天才，佛門的無上佛子，不出意外，皇室派遣來勾引我的公主正在路上，你居然還在猶豫？”

    老道抬手指著廚房道：“先進(jìn)去說幾件事，說完之后，你再?zèng)Q定是否要拜我為師。”

    “這要說什么？”顧曜有些摸不著頭腦。

    “和你的身世有關(guān)。”

    “啊？我和我娘不都是被你救了，難不成我娘的傷還是你弄的？”

    老道沉默的向著廚房走去，顧曜跟在他后面。

    “坐吧。”

    老道將一盞油燈放在桌子正中：“聽你的話，你已經(jīng)知道不少了。”

    “我體內(nèi)的東西，被不空的淚水激活后，聽到了一些話。”顧曜摸著胸口，開門見山道。

    老道點(diǎn)點(diǎn)頭：“你好奇你父親嗎？”

    “這...”

    我能說不好奇嗎？

    不等顧曜回答，老道直接道：“我殺的。”

    老道注視著顧曜：“不止你爹，你的祖母，你親姑姑，你父親這一邊，除去祖父和幾個(gè)表舅舅，還有你的親舅舅，都被我殺干凈了。”

    顧曜傻眼了：“這...他們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惡事嗎？”

    “算不上，只是我一時(shí)沒控制住，順手就殺了。”老道輕飄飄道，“現(xiàn)在你還想拜我為師嗎？”

    “若是不愿意，可以直接離去，我絕不會(huì)攔你，或是把你當(dāng)材料煉了。”

    “你將來修為有成了，來殺我也可。”

    油燈的火焰突然躁動(dòng)不安，火苗瘋狂閃動(dòng)，一股寒意從老道身上散出，要將顧曜凍僵。

    他坐在那兒，身形矮小，影子照在墻壁上，好像一座山岳。

    顧曜看著老道的眼睛，黝黑深邃，沒有一絲感情。

    “你的回答呢？告訴我。”老道雙手交叉，放在臉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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