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您的師父?” 老僧雙手合十,顫顫巍巍道:“金佛寺的第一任主持,不空法祖。” “虛行祖師,求您讓我等離開,讓我等離開。” “祖師,我等知錯了,求您放過我等,阻止宗源這個魔頭啊。” 在一陣哭嚎中,老僧側(cè)身,示意顧曜跟著他來。 “若是擔心,可以讓兩位女施主留在門外。”他說道。 顧曜看了眼低頭的宗源,走入了金佛寺內(nèi),希言和吳書竹留在了馬車上。 越過寺廟門檻的瞬間,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風便是吹拂過了全身。 “這是什么?”他跟在老僧身后,有些心悸。 那風充滿了惡意,簡直如同魔一般讓他厭惡,那糟糕的感覺更是如同跗骨之蛆,時刻籠罩著他。 老僧沒有回答,走過佛殿,穿過側(cè)門,踏過庭院,來到最后面的一座樸素屋子。 “金佛殿。” 顧曜看著那已經(jīng)掉色的破舊牌匾,勉強認出了上面的字。 老僧推開屋門:“施主,請進。” 屋內(nèi)簡單樸素,照明的只有兩盞昏暗的油燈,擺在空蕩蕩的供桌上。 正對屋門的,是個奇怪的暗金色佛像。 他背部微彎,穿著僧衣袈裟,頭戴蓮冠,盤膝坐在一個木頭架子上,一手放在腿上,一手豎在胸口,低頭閉目俯視著供桌,褪色的紅色絲綢懸掛在周圍,在燈火下,佛像上暗淡的金光流動。 顧曜走入屋內(nèi),一股暖流包裹了他,更有一股清香味飄來,先前那股驅(qū)之不散的惡意一掃而空。 掃視一周,未曾見到所謂的不空法祖,當下好奇的看向老僧,正要發(fā)問,只見老僧躬身向著那佛像行禮:“師父,你的故人到了。” 隨即看向顧曜:“這便是我的師父,立下金佛寺的人,不空法祖,這兒,便是最早的金佛寺。” 顧曜如夢初醒,再次仔細看向那佛像,急忙行禮:“小道顧曜,未曾有意冒犯,請法祖見諒。” 這不是什么佛像,乃是金佛寺最為有名的肉身佛。 老僧道:“施主不用多禮,師父生性豁達,從不在意禮節(jié)。” 顧曜深吸口氣,取出了靜音的小金人,恭敬放在了供桌上:“此乃靜音主持遺物,小道僥幸得到。” 肉身佛突然煥發(fā)金光,好似活了過來,彎下的腰都是再次挺直了些,一滴清澈的淚水從左眼中留下,飄到了顧曜面前。 老道道:“施主,這是師父贈予您的謝禮,請收下。” 看著顧曜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手掌翻轉(zhuǎn),取出個小小的白玉瓶,將淚水裝入其中,雙手遞交給顧曜。 顧曜雙手接過:“請問大師,這淚水?” “至陽至純,等若佛陀一擊,亦可活死人,肉白骨。”老僧躬著腰,看向肉身佛,“師父圓寂前有三憾,一是未能找到靜音師叔下落,一是未能尋到傳志之徒,一是未能解廣陵之苦。” “如今,三憾已去其二,多謝施主。” 老僧走到供桌前,將小金人拿起交還顧曜:“不知施主有何需要我等去做?我等必全力以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