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 “楊嘉立,喝,給我喝!” “今兒非灌死你不可——” 楊嘉立聽著耳邊的叫囂,顫巍巍站起身來。 他眼眶血絲密密,俱是醉意,其中一絲強撐著的冷靜和清醒,像干枝上掛著的最后一片枯葉,搖搖欲墜。 強壓下胃里的嘔吐感,他對著旁邊遞過酒杯的男人笑說:“管爺,我真不行了。” 那男人嗤笑:“老爺們哪有說自己不行的,你這酒怎么陪的,也太廢物了。” 楊嘉立干笑兩聲,心道,他不過就一被自家經(jīng)紀人哄過來陪酒的小明星,這包廂里坐著的個個是款爺,財大氣粗,囂張橫肆,全他媽逮著他一個人猛灌。 就這灌法,死人都能給灌活了。 要不是為了給自己的組合團隊拉資源,不得不承受著,換了平時,有人敢這么不顧死活地灌他,按他這暴脾氣,管他是誰呢,非得一拳頭給他打回他媽子宮里,讓他體會一把什么叫愛的供養(yǎng)。 楊嘉立撐著桌子,嗓子沙啞道:“管爺,我是真喝不動了,您就饒了我吧。” 那男人哼笑,目露不滿和威脅:“楊嘉立,你混得還不如條狗,讓你喝酒是給你面子,懂嗎。” 記住網(wǎng)址 他舉起酒杯,聲音漸冷:“要么喝了,要么滾蛋,自己選。” 楊嘉立猛地攥起拳頭,指甲掐進了掌肉里。 半晌,他咬咬牙,一把奪過那男人手里的酒杯。 五十五度的白酒,一口干。 酒桌上瞬間爆發(fā)出哄鬧的笑。 笑聲之中,楊嘉立腳一軟,人險些砸在地上。 眼前冒著金星,嘔吐感不停上涌,胃像是烈火灼燒。 楊嘉立懷疑自己今兒可能要被玩死。 酒過三巡,那群款爺們還沒盡興。 其中一個又打起主意來,傲慢地指著楊嘉立,叫喚貓狗似的嚷嚷:“楊嘉立,你不是會唱歌么,愣著干什么,唱幾首助助興,去。” 楊嘉立捂著胃:“劉哥,您聽我嗓子都喝成這樣了,比干拉胡琴還難聽,您不怕臟耳朵呀。” “讓你去你就去,”那位劉哥丟過來幾張鈔票,不耐煩,“別給臉不要臉的。” 楊嘉立盯著那幾張浸了酒水的鈔票,深吸一口氣。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行,那我給您唱個《舞女淚》。” 正好符合他現(xiàn)在的心情。 “我不聽這個。” “那您說,您要聽什么。” 那個劉哥踢開椅子,走到包廂里的點歌臺前頭,嘴角一勾,指著屏幕:“你就唱這首。” 楊嘉立抬起眼皮一看,差點沒臊死。 這是一首黃歌,爹見罵,媽見打,掃黃打非辦見了想下架。 和這首歌大膽狂放的詞曲尺度相比,窯場沉浮幾十年的雞姐姐們都顯得純情嬌羞,如池中白蓮,高潔不染。 楊嘉立笑容快繃不住了。 他紅著耳根,指著屏幕:“劉哥,這歌不大好吧,咱玩兒點清新脫俗的行不行。” 劉哥:“你當自己什么玩意兒呢,就一戲子,唱不唱?” 楊嘉立手里被強塞了個話筒。 音響里傳出旋律,燈光像發(fā)了羊癲瘋一般滿包廂刺閃。 楊嘉立捏著話筒,感受著背后這些款爺調(diào)笑的目光,覺得自己像只被拔光了毛的鳥,又羞臊又無力,獨自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楊嘉立閉上眼,知道自己今兒估計得被羞辱玩弄到底。 他咬咬牙,正想破罐子破摔張口唱,身后忽地響起那位管爺?shù)慕新暎骸暗鹊龋瑒e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