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起還待為相國解釋一番,秦王卻將他攔了下來。 “寡人已知將軍之意,此事卻是寡人急于復仇于趙,為仇恨與利益蒙蔽了寡人雙眼,思慮不周之下,方有如此之妄想!”說著秦王對著白起便是一禮,說道:“若非將軍明辨是非, 寡人險些誤國誤己,幾成大秦之罪人矣。” 一旁的范睢和公子子楚見狀也慌忙拱手而躬身。 白起駭然,趕忙雙手抱拳并將身子躬得更低,口中慌忙稱道:“末將萬死不敢受我王之禮也,此皆是末將份內之事,且我王拳拳之心皆是為我大秦之東出也,何錯之有焉!” 秦王緩緩直起腰來,又雙手托扶起白起,說道:“此伐河內之戰,便照將軍之戰法施行,寡人與相國在將軍后方,全力支持將軍!相國,你說是嗎!” “諾!”范睢趕忙答應著。白起所言似乎也蠻有道理,范睢明白自己這是做了件蠢事,而秦王雖然出面保下了自己的顏面,但也在最后敲打了自己一番。 范睢趕忙順著秦王的話對白起一躬身說道:“上將軍,咸陽所備之、糧草軍械即刻起運,下官親自督運,定然不會誤了戰事,后續大軍之需,只需言語一聲或是書信一封,下官定親自為上將軍盡速辦好!” “如此,多謝我王與相國了!”白起說著又是拱手一揖。 就這樣, 一場風波在秦王的主動認錯下消弭于無形。 后世者稱, 此次軍議或為秦王故意為之,一則斬斷了文官集團試圖向軍隊伸出的觸手, 二則部分地修復了白起因長平之戰而受損的威嚴,三則通過一拉一踩再次確立了以秦王為核心的領導地位。 而支持這一觀點的最有利的證據便是:白起大軍所需糧草軍械,僅在短短七日時間便走完了本應至少十五日的路程。很難不讓人認為是秦王故意將軍械停在半路的。 當然,這些猜測畢竟都只是猜測,要知道它的答案,恐怕只有問一問秦王本人了。 只是如今,白起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正馬不停蹄地趕往函谷關。 秋老虎把山間的風壓在了腳下,本應高懸的旗幟,也沒有出現在隊列之中,一隊隊身著黑色甲胄的士卒,排著整齊的隊列,趁著夜色開出函谷。 雖然沒有清風相送,頭頂卻又明月照路,只是這路......卻不知是通向榮譽的殿堂或是陰冷的鬼蜮? ...... “我王!”李毅匆匆忙忙地走入宮殿,對著趙括一禮,說道:“函谷、河內等地,各有羽林衛急報。” 聞言,正無精打采看著一封又一封竹簡奏疏的趙括一下子驚醒。隨即直起腰桿子,看向了李毅,果然后面還帶著一卷卷的竹簡,這要自己看得看到啥時候去? “不要動不動一有事情,就把所有的原始材料搬到龍臺宮來,都讓寡人看了,還要你這個主事的作甚!”趙括一臉無奈地說道:“撿重要的說!” “諾!”李毅也不敢反駁,立即應諾了下來。 隨即,李毅開始匯報了起來:“函谷關羽林所屬細作查明,函谷關內秦國大軍,已于五日前消失,去向不明!” “河內郡細作發現,在泌水東岸發現有較多秦軍探馬,甚至與魏軍已經有過摩擦,而在軹城城內也發現秦軍細作頻繁活動的痕跡,種種跡象表明,秦軍大軍所指恐怕便是軹城。”李毅分析道。 “泌水東岸和軹城有探馬、細作,就能斷定秦軍進攻之方向?”趙括有些不相信,秦軍既然是消失而去,去向既然已經不明,可又怎會如此簡單地被找到攻擊的方向? 要么,秦軍主帥是個棒槌,要么秦軍如今所展現的這個方向就是騙人的! “秦軍主帥何人?”趙括繼續問道。 李毅略略思索回道:“目前暫不明也!因十五日前,白起已視察之名曾在函谷出現,然三日后便在眾目睽睽下回轉咸陽,咸陽之細作也在十日前發回了確認白起曾入宮上朝的匯報。” 李毅自然知道自家王上最在意的就是白起,于是首先將白起的行蹤給匯報清楚了。 “白起走后,函谷應是以秦將王龁為尊,然王龁自長平戰后轉為函谷守將,未傳出改任之文,而守將不可輕出也! 另外便是秦國公室之將嬴摎者為尊,且其所率之軍乃關中五萬大軍,或為此戰主力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