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衛士無奈,只好又將趙啟的被褥蓋好,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營帳之中。 臨時的帳篷內呼聲震天,而帳篷外,羽林衛士們在呂不韋的指揮下繼續忙碌著,一時間柏城之中風聲鶴唳,最為忙碌的就要算那牢獄之中了。八大世家、公門中人,只要沒有幫忙保堤、護壩,一律打入牢獄再說。 就連原本看管大牢的牢頭們也一股腦兒地被裝了進去,至于一貫作威作福的他們會在牢獄中受到“老伙計們”怎么“親切”的待遇,這就不歸呂不韋操心。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呂不韋并沒有立即對這些人進行處置,甚至沒有進行審判,只是一股腦兒地關押了起來。 而終夜的瓢潑大雨,也隨著太陽的出來,告一段落。臨時修補好的堤壩終于還是挺過了這一關,呂不韋又帶著羽林衛在有經驗的水工的指導下開展堤壩的防護修固工作,竟仿佛將城中的始作俑者忘諸腦后一般! 第二日午間時候,趙啟率先從睡夢中醒來,狼吞虎咽地吃完早早備好的羹湯,便要去與呂不韋一起“手刃”仇人們。 卻被衛士告知,呂閣老僅僅是將眾人收押,卻并未審理,更未提及要如何處置。 這還得了?! 自己手底下的弟兄們可不能白死啊! 那可都是自己一個個地挑選來的,近乎六尺的莽撞漢子,在大趙哪只軍隊不是響當當的存在?自己好容易以王上的名義從各軍中扣留下來的,各軍主將雖是極度的不舍,卻仍舊咬著牙支持著自己。 如此國之銳士,若是為保衛王上而亡,那是死的光榮,更是死得其所,但如今,卻喪命于一道河堤之內,舍身忘死竟是因為內部人禍所致。 甚至我王的新政,連帶著巡視使團也差點被那骯臟卑污之手給拖入深淵! 是可忍,孰不可忍! “閣老現在正在何處?緣何不果斷處置一干人等?”越想越氣的趙啟憤怒地向著一旁的羽林親衛大聲吼道。 遭受無妄之災的羽林親衛,面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一臉的無奈。能咋辦呢?只得恭恭敬敬而又小心翼翼地對趙啟回道:“稟將軍:閣老正帶著一干水利人等在巡視河防。” 略略猶豫了一下,羽林親衛繼續說道:“嗯,閣老有言:前在任城已經殺戮過多,此次不宜再不審而斬,多造殺孽于新政不利,欲押解邯鄲,由我王親自處置!” “如此大逆之人,何須再勞煩我王焉!不利?就是因為殺得不夠多、不夠果斷,這才讓這些小人有了反叛之心!”隨即趙啟臉色又是一變,接著便惡狠狠地盯著親衛問道:“不會已經啟程押送邯鄲了吧?” “尚,尚未!”衛士看著幾乎貼在自己臉上的惡狠狠的面孔,饒是身經百戰,此時也有些膽戰心驚,只得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沿途護送的羽林衛隊已經準備完畢,相必很快就會出發!” “那就好!”趙啟收回自己的大臉,隨即又獰笑著看著柏城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出發?邯鄲是沒有路了,閻王殿的路倒是通暢!” “來人!”趙啟朝著帳外大喝道。 “在!”另一員親兵趕緊出現在了營帳的門口處。 “持我將令,將昨夜欲毀堤淹田的八大世家主事之人和參與其中的各級官吏,悉數從獄中提出,帶到堤壩上來!” “將,將軍!”還不待門口的親兵應諾,一直在營帳中的親衛也顧不得其他,趕緊一邊示意親兵不要輕舉妄動,一邊對趙啟問道:“將軍意欲何為哉?” “意欲何為?”趙啟獰笑著:“以其之人頭,祭奠吾之手足弟兄!” “這!”親衛雖然已經猜到了趙啟的想法,卻不曾想趙啟真的要如此施為,于是趕緊想要勸阻:“將軍,閣老已有言在先,吾等不宜拂逆閣老之意也!” 眼見著趙啟絲毫不為所動,親衛再次勸道:“即便將軍欲殺人正刑,也應提前告知呂閣老及廉頗將軍才是!” “哼!”趙啟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天塌了,我來頂著!” “還不快去!”趙啟看著門口有些呆若木雞的親兵,冷冷地斥道。 “諾!”親兵得到了趙啟的催促,立即興高采烈地應諾道,再不管帳內還有什么變化,飛似的將趙啟的將令傳達了下去。 不過半個時辰,犯官和世家的主事之人以及直接參與的家丁管家們已經全數帶到了堤岸之上。 趙啟,身未著甲,僅僅一襲紅衣套身,雙手拄著半人高的長刀,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眾人面前。 望著眼前滔滔的河水,又看看了眼前兇神惡煞的將軍,只要不是癡傻之人,大約都能明白是個什么情況。 第(2/3)頁